第460章 私下協議
卧雲山的清晨總是霧氣瀰漫，初升的太陽帶着晨暉透過朦朧的霧氣，朦朦朧朧地灑在山頂的聖女殿上。
也不知睡沒睡的小梅花和青兒天未亮便起床，一邊在山頂的廣場上操練着體術套路，一邊等着秦生和聖女殿的眾人起床，畢竟再着急，也要和幫助她們的眾人通告一聲。
還好，沒過多久聖女和小雲便出現在正樓的二樓，略帶驚訝地看着廣場上帶着藍色內力，每揮出一拳都隱隱帶着風雷之聲的小梅花和青兒。
“不愧為將門，看似柔弱的兩位女子竟然有如此實力。小雲，你是南疆少有的武者，覺得她們怎樣？”
“......看她們對練的速度和力量，稍弱於我。但認真起來可能平分秋色。”
“小雲是武者？”秦生帶着哈欠從一旁的樓梯緩緩走上二樓，有些疑惑的問道。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十八年前的小雲還是一個蠱師。
“因為某些事，小雲轉修體術，蠱師之路暫時放下了。”
秦生剛想慣性地問什麼事，卻看到瞪着牛眼的小雲，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趕緊轉過頭看向小梅花和青兒，轉移話題。
“我知道她們是武者，卻沒想到這麼厲害，那個張夜闌起碼有鐵骨境實力。”
小雲聽到秦生的話，疑惑的上下打量他：“聽你的意思，你也會體術？”
“年輕闖天下，總要有一技傍身。”
不知是看着廣場上操練的兩人有些技癢，還是本身對秦生的一種莫名的厭惡，小雲很突兀地對秦生說：“秦方別，下去我們切磋一下。”
“小雲，別鬧。”
聖女依依以為她這個師妹是在開秦生玩笑，而秦生只是回了小雲一個敷衍的微笑，並沒有回應她。
可小雲卻不依不饒，皺着眉頭看了看聖女，又看了看秦生，要不是她昨晚留了個心眼時刻關注着聖殿中的動靜，估計這時候她肯定會想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點什麼。
不知她忽然想到什麼，拉着秦生就往廣場走。
聖女對她這個脾氣火爆的師妹也是沒什麼辦法，眼睜睜看着秦生被拉走，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小雲！小雲！你這是幹嘛......我認輸，我打不過你好不好？你放開我，這麼多人拉拉扯扯的......”
“別用你們中原人的那一套，這是南疆，南疆女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認輸也不行！打不過也不行，我就想揍你一頓！替我師姐揍你！”
秦生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輕嘆一聲，沒有反駁，不管這件事孰對孰錯，挨一頓打倒是沒什麼問題。
“那你打吧，我不還手。”
小雲猛地一甩抓着秦生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就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趣？就不能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我沒有跟你打的理由。相反，你要揍我的理由很充分。”
小雲瞟了一眼還在二樓的聖女依依，忽然走到秦生的身邊，壓低聲音說：“你認真和我打，打贏了我幫你在師姐面前說好話。”
秦生神情一怔，疑惑地看着小雲，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聖女不能婚嫁，小雲應該比自己更清楚啊，這話從何說起？
“小雲不要說笑，我尊重你們南疆的規矩，這不是有情無情的事......”
“如果苗英或者紫兒接替師姐做聖女呢？”
秦生渾身一震，他想過無數能跟聖女在一起的方法，甚至幻想過練成絕世武功強搶聖女，但就是沒有想過聖女提前交接的問題。
可是......
“紫兒不是你的親女兒嗎？你捨得？”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與其受苦，不如不受，我這是為她好。”
“可是......”
“別婆婆媽媽的，打不打？”
秦生對小雲的觀念不敢苟同，但是又無法反駁她的話，而且小雲提出的條件實在是太過於誘人。
“......那你別怪我......”
從小雲和秦生走到廣場上，小梅花和青兒的對練便已經結束，簡單地收拾一下臉上的薄汗，整理一下散亂的妝容，有些奇怪地看着不遠處正在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麼的兩人。
很快，兩人好像愉快地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協議，分別站在廣場的兩側，像是馬上要開始一場切磋。
不止是小梅花和青兒奇怪，就連二樓上的聖女也奇怪秦生為什麼要答應小雲的挑戰，按理說他沒有理由接受啊。
只是眼前的情況，兩人明顯已經做好了要動手的準備。
兩個人的性格決定着切磋的主動方，小雲落位之後，趁着秦生禮貌的拱手施禮，猛地向著他狂奔，一道藍光飛馳，還未等秦生的腰挺直，小雲飛起的右腿已經馬上要落在他的腦袋上。
只見秦生挺直的腰桿瞬間挺直之後，順勢向後彈起，小雲這一腳擦着他的鼻尖堪堪掠過。右腿一落地，電光火石之間轉身左腿便掃了出去，秦生繼續往後退，而小雲見連續兩腿都沒有碰到秦生，武者的警惕心猛然升起，順勢也向後退了一步。
“我就說女子不要練體術，如此剛猛，哪還像個女孩......”
“閉嘴！”小雲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不像個女子，秦生這一句無心之話算是刺中她的禁忌，什麼警惕不警惕的，猛地又衝著他衝去。
哪怕打他一拳便好，今天就是想揍他。
可秦生就是躲着，不接招也不還手，暴怒的小雲彷彿加了攻速一樣，狂風驟雨般地對着秦生猛攻，每一下都帶着無窮的勁力，說好只是切磋的比試，現在只要秦生挨上一下起碼要躺個十天半個月。
可就是這麼寸，險象環生的秦生猶如鯰魚一樣，在密不透風的拳腳中總能找到躲避的縫隙，甚至隨着小雲憋着的這口氣逐漸用光，秦生的身法和表情越來越遊刃有餘。
聖女依依提心弔膽了半天，也逐漸看清場上的形勢，稍稍放下心，靜靜地看着。
青兒看着場上一攻一防着實精彩，興奮地在一旁手舞足蹈，而小梅花卻獃獃地看着秦生，眼睛都不眨一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切磋了十分鐘，小雲的拳腳確實剛猛，遠超不學無術的青兒，但就算如此卻連秦生的毛都沒碰着，先不說他實戰能力有多強，就這一身躲避的功夫便在小雲之上。
而且，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