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救人心切

第一章 救人心切

字跡,洒脫有力,力透紙背。大手印,血紅血紅,觸目驚心。

要命的書信,可怕的血手印。

血手印,斷人魂,金戈鐵馬斬頭顱。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驚呆了,呂薄冰沒時間也沒有心思多想,匆忙找來士兵問清楚閎雲山的具體方位,便立即讓人備馬出門。

閎雲山在平城西北方向,離這裏有百里之遙,呂薄冰出門后立即打馬向西北狂奔。百里路不算遠,一二個時辰后,便遠遠地看見一座迷濛的巨峰突起,周圍有許多稍矮一點的山峰如眾星捧月般把它環繞,雲霧繚繞。

仔細一看,蔚藍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過了一陣兒,一陣風吹過,雲霧似乎淡了些,那隱隱約約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陽光照得分外耀眼。

呂薄冰心念一動,疑問接踵而來,心想閎國的由來莫非與這閎雲山有關,這個血手印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送來綁架冷水寒的書信呢?寫信的人到底是誰?莽莽閎雲山,方圓百里,要到哪裏才能找到他?

呂薄冰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對了,男主又不是神仙,哪能什麼事都算到呢)

呂薄冰打馬飛奔,心事重重,終於來到山腳下,卻見山林鬱鬱蔥蔥,似乎終年難見人跡,根本不知道從哪兒上山。他繞着山腳找了很遠,也沒找到上山的路。

呂薄冰很着急,可是急也沒辦法,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正他心浮氣躁,着急上火的時候,忽然發現遠處有一條人影快速地奔過來,看那人的打扮像個山間獵戶。(男主的眼神就是好,沒辦法,他是男主,之所以是男主,因為他就是男主)

有獵戶,太好了。獵戶們時常上山打獵,一定知道從哪裏上山,也一定知道山裏的情況。

呂薄冰大喜,忙打馬迎上去。

來人看見一人一騎過來,一點也不驚訝,反而面露喜sè,步子邁的更歡了,不一會就來到呂薄冰面前。

呂薄冰沒有看錯,(看錯就不是男主了)來人確實是個獵戶。只見來人面容偏黑,相貌普通,個子較為矮小,手裏拿着一張鐵弓,身上背着一壺箭,腰間插着短刀掛着水袋,刀鞘看起來十分古老,像是有些年頭。

呂薄冰正要問他如何上山,來人卻先開口了,他一開口,呂薄冰便知道不用問了。

為什麼不用問呢?因為人家是專程過來帶路的。

好人就是多啊,哪怕在深山。

只見來人不卑不吭道:“你是呂先生吧,請隨我山上。”

來人一見面就直呼呂先生,呂薄冰立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他遇見大好人了。人家知道他不認得路,專門來接他,這樣的人不是大好人說出去誰都不信。

呂薄冰沒有說話,微微一笑,翻身下馬,把馬匹拴在山腳邊的一株小樹上。來人與他很有默契,都不說話,呂薄冰默默地拴馬,他默默地看着。小樹周圍有不少綠草,還有山水沖刷出的一條小溝,裏面有不少清水。

馬是戰馬,也是烈馬,是洪門三十六幫送給呂薄冰的上等良馬,並不怕野獸。此地人煙稀少,好半天才看見一個人,還是個大好人,呂薄冰並不擔心馬匹會丟失。

拴好馬匹,呂薄冰便跟在來人後面,來人帶着他環繞山腳走了很遠才停下。此時正有兩名獵戶打扮的男子在等他們,二人比先前的男子略高,都是一身jīng壯肌肉,也都背着弓箭,腰間掛着彎刀水袋。

見到來人過來,其中一名男子道:“我們就從這裏上山吧。”

好人就是多,一下來了三。

男子說完這句話,沒有再多說一句,與另一名獵戶徑直上山。(沒辦法,他只是個死跑龍套的,台詞能少就盡量少一點吧,打字很累的)矮個子整理了一下弓箭,隨後跟上,也不說話。呂薄冰這才發現,鬱鬱蔥蔥的林木中有一條不起眼的蜿蜒小路,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名詞解釋:跑龍套,看過周星馳電影《喜劇之王》的人都知道什麼意思,當然也有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少劍的一個九零后朋友就問跑龍套是什麼意思。一般來講,是指在電影或者電視劇中演路人甲,路人乙或者小配角,露臉機會少,台詞少的群眾演員或者臨時演員。死跑龍套的,就是看不起群眾演員,有點罵人的意思。大部分北漂都是跑龍套的,王寶強曾經也是北漂,他是例外中的例外,他就是一朵奇葩。群眾演員在一部電影或者電視劇中或許並不重要,但要是缺少了他們,整部戲就沒什麼看頭。誰看過一部電影或者電視劇從頭到尾只有男主角和女主角,沒有其他角sè的?看過的請舉手。好吧,你是說演小品,真服了你。演小品要那麼多人幹嗎?打架啊?)

呂薄冰想起了心思,眼前這三名男子看起來都是普通的獵戶,似乎和血手印毫無關係,他們怎麼會過來主動帶路,莫非是有人出錢請他們帶路上山?是誰會這麼做呢,這個人到底是誰?

呂薄冰雖然心存疑惑,但並沒有出聲,只是緊緊地跟在他們後面。這裏山高林密,這條小道看起來又是常年無人走動,不但崎嶇,而且幾近荒廢,需要仔細觀察才能辨認。三位獵戶卻是極為熟悉,一路並不停歇,特別是矮個子,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山中猴,速度極快,很快就走在最前頭,其他二名獵戶也加緊跟在他身後。

呂薄冰不熟悉山路,加上心中有事,時常被三人拉下一大截。三名獵戶只管上山,也不等他,好像並不擔心他會落下。

看來好人的用意很明顯,只管帶路,不負責安全,要是你落下,被老虎啊獅子什麼的給吃了,他們不負責。

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了,不知道三位好人會不會燒柱香磕個頭哭幾聲什麼的。至於埋葬嘛就算了,被野獸吃了,屍骨是找不到的,大不了找到幾塊破布,搞個衣冠冢,相信老虎啊獅子還是很有獸格的,不至於連衣裳都吃了,既不利於保護牙齒也不好消化。

山路陡峭,非常難走,呂薄冰越走越心驚。心想這山路如此崎嶇,血手印真的在山上嗎?他為什麼要提到冷水寒?難道冷水寒真的在這裏?或者冷水寒並不在這裏,血手印只是為了要引我上山?這血手印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確實,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騎個馬要一二個時辰,血手印總不至於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哄人家爬山玩。難道真的想讓老虎啊獅子什麼的把我們玉樹臨風的男主給吃了?好吧,往下看。

呂薄冰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由於心中有事,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三名獵戶卻是已經離他很遠,呂薄冰只能聽見些許動靜,根本看不見人影。

呂薄冰急了,趕緊收起了心思,展開輕功縱身追趕。

雖然他輕功出眾,但幾個縱身之後,也難免覺得呼吸急促,稍覺氣喘。獵戶們看起來毫不吃力,一點也沒有停留的意思,似乎急着上山。

呂薄冰明白三人是不會等他的,多想無益,只有打定心神專心上山,免得又被落下。他心想,到了該到的地方,一切自然會見分曉,還是先上山要緊。

當下呂薄冰不再多想,凝神靜氣,專心上山,緊跟在三名獵戶身後。

這就對了嘛,有三個獵戶在身邊,什麼老虎啊獅子的弱爆了。

常人都知道,這山越高,氣壓越低,空氣越稀薄,呂薄冰緊跟着三人,不敢再落後太多。

山間鳥獸蟲鳴,山花爛漫,一片生機嫣然,但奇怪的是並沒有野獸來打擾四人,看來有獵戶在這裏,野獸們全都躲開了。

這條路獵戶們常走,聰明的野獸都知道,白天是獵戶們的天下,能躲盡量躲,躲不過就躺在地上裝死,只要沒被獵戶們發現就阿彌陀佛。

聰明野獸守則:

一,躲着獵戶。

二,躲着更多的獵戶。

三,躲着更多更多的獵戶。

註:特別在白天,能躲盡量躲,躲得越遠越好,實在躲不過就躺在地上裝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三名獵戶終於覺得累了,便尋了一塊大石頭坐在上面歇腳。三人都有水袋,紛紛解開飲水解渴,也不說話。(其中一個死跑龍套的可能是個啞巴,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現在沒有說,將來也沒有說,也好,省事,省得打不少字,打字這個累啊)

呂薄冰也在大石頭上坐下,矮個子見他神清氣爽,豪不吃力,臉上掠過一絲驚奇的表情,打破沉默道:“呂先生果然不是凡人,這裏怕是高有千仞,呂先生一路跟來,竟然沒有落下一步,佩服佩服。”

矮個子一邊說話,一邊把水袋遞給呂薄冰,呂薄冰也覺得口渴,並不拒絕,伸手接過。

這不是廢話嘛,爬這麼高的山,誰不覺得口渴?哦,有些不是人,好吧,少劍說錯了,深表道歉。

泉水甘冽,入喉暢快,十分解渴,呂薄冰不由多喝了幾口才把水袋還給矮個子,笑道:“山路崎嶇,十分難走,三位兄台一路行來如履平地,當是在下佩服才是。”

矮個子搖了搖頭,正sè道:“呂先生過謙了,我三人時常上山打獵,習慣罷了。呂先生第一次上閎雲山,竟然寸步不離,毫無吃力,這是真功夫,不是我三人能比的。”

呂薄冰見他說得謙恭,也不與他爭辯,問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帶在下上山,有何用意?”

矮個子笑道:“名字只是個代號罷了,區區無名之輩,呂先生不知也罷。請呂先生上山,自是有道理,呂先生想問,我也不會說,他二人也不會說,呂先生只管跟着我們上山就是了,到時自會知曉。”

好人就是好人,做好事都不肯留名。

呂薄冰暗自苦笑。沒想到矮個子突然問出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呂先生,你真的是要去東方尋找夢想之地嗎?”

呂薄冰看了矮個子一眼,並沒有正面回答,喃喃地道:“在下也時常問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麼多人問這個問題。”

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矮個子說。聲音很低,幾乎都聽不見。

矮個子似乎若有所思,沒有再問,起身繼續上山,其他二名獵戶也是同一動作,都不說話。

呂薄冰笑了笑,起身跟在三人後面。

天sè漸漸昏暗,越往上,鳥獸越是稀少,寂靜得只能聽見山風的聲音,山勢漸趨平坦,呂薄冰知道已經到達山腰群山連接之間。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許久,矮個子終於停下腳步,轉身對呂薄冰道:“好了,呂先生,就送你到這裏吧,我三人的任務到此為止,請呂先生自行前往該去的地方。你要找的人,就在前面密林深處的一間石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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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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