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精神小伙
花正濃哭的那個慘呀,口水、鼻涕、眼淚全都呼在臉上。此刻手腳被捆住,也沒辦法給自己清理,完全就是一副狼狽之極的模樣,哪裏還有什麼採花大盜的樣子。
白翩翩見了笑得更開心了,她知道此時給他喂下去的葯也開始發揮作用了。原來,她早就在花正濃的瓶子裏的掉包了一瓶白主任她們研製的一種讓人無力反抗,只會說實話的藥丸。
估摸着這葯時效差不多了,白翩翩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這花正濃此時已雙目獃滯、表情刻板,像個機械人似的機械的說道:“我叫花正濃。”
不錯,看來這葯的效果還真不錯,而且這剛研製出來就有人自願來做人體實驗,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你今日闖入我院中到底想做什麼?”白翩翩繼續問。
“我今天白天在茶館裏與一個人打了賭。他說我不敢潛入鎮西將軍夫人的院子,我不服。我偏偏要到將軍夫人院裏偷個她貼身的物品出來,這樣我就贏了。”
白翩翩心道這怕不是個傻子吧?為了這麼個無聊的賭約就把自己給陷在這裏了。
“你老實說,這麼些年到底禍害了多少女子?”
“禍害什麼女子?你是說那些江湖傳言嗎?嘻嘻,那都是我自己花錢讓人傳出去的,這樣是不是顯得很厲害?我聰明吧?”
白翩翩現在確認這人肯定是個傻子了,真可憐,年紀輕輕腦子就壞了。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從小就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是師傅將我撫養長大,他是惡人谷五大惡人之首,他的一世惡名不能被我敗壞了。我不能讓別人嘲笑我師傅教了個膿包出來,我也不能讓師傅九泉之下不能瞑目,我一定要做一個全天下最邪惡的採花大盜!才對得起師傅的養育之恩!”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這個花正濃可能真是個滿腦子長包的傢伙吧?這個邏輯怎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白翩翩轉頭低聲問白七:“白主任她們配的這個葯沒問題吧?這小子會不會是在跟我們演戲?”
“主子,白主任她們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我們再試試他?”
“好,再試試。”
“花正濃,我再給你個機會。我們家裏有個姨娘與我不和,只要你今天替我去她的院子裏走一趟,事情搞的大一點,讓她顏面盡失。我就答應放你走,怎麼樣?”
“想不到你這個小夫人,人長得漂漂亮亮,心腸怎麼這麼惡毒?我這麼英俊的男子能隨便找個女的就那啥嗎?那我不是吃虧吃死了。你簡直太壞太惡毒了!”花正濃還是一本正經機械的回答。
這小子確實腦迴路跟一般人不一樣。看來真如他說的,江湖傳言都是他自己傳播出去的,白翩翩覺得這人就是個精神小伙,雖然腦子不太好,人倒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把人在這兒殺了她下不了手,但是就這麼放了也有點不解氣。
“明天一早把他鬆綁,衣服扒了,留條褲子,扔到尚京都最熱鬧的大馬路上去。”
想來想去,白翩翩只想到這麼個辦法,既出了氣也不違背她做人的底線。
白七白八實在佩服自己主子的腦袋瓜子,各種稀奇古怪的想法好像在裏面層出不窮,總是一次次挑戰你的人生觀!
花正濃還在藥效發作中,整個人都痴痴傻傻的。幾個暗衛把他一拎就丟到了柴房,就等明天準備一大早扔到大街上去。
這邊剛收拾好,只聽院門外吵吵嚷嚷來了一大群人,真是稀奇了,這大雪天,一個個的不在自己屋裏睡覺都跑出來有錢發嗎?
既來之既安之,白翩翩不是怕事的主兒,乾脆吩咐下去,白家小隊全部上崗在暗中保護,明面上只叫紫鵑和柳眉伺候着。
院門此時被拍打着,在這寒冷的冬夜裏分外刺耳。
“柳眉姐姐、紫鵑姐姐,開開門,出事兒了!”門外傳來的是原來魏姨娘身邊粉桃的聲音。
白翩翩示意她們直接開門,門外站着粉桃,身後還跟着十來個丫鬟婆子下人。
“慌什麼?這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紫鵑可不是好欺負的。
“紫鵑姐姐,別生氣。我們是追賊追到這兒的,剛才我們親眼看到有個小毛賊跑進了夫人的院子,我們也是擔心夫人的安全嘛,所以叫了大伙兒一起來抓賊。”粉桃討好的跟紫鵑解釋,說著就要帶着人進白翩翩的屋子。
紫鵑自然不肯給她們進去,伸手就攔住她。
“紫鵑姐姐,院子裏進了賊,你不擔心夫人的安全嗎?趕快讓我們進去保護夫人啊!”粉桃還在惺惺作態,後面的丫鬟婆子們不明真偽也跟着要進去。
紫鵑和柳眉兩人眼看就攔不住她們了,只聽到屋內傳來白翩翩的聲音。
“開門,讓她們進來吧。”
聽到這話,粉桃的臉色突然一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幾個暗衛看在眼裏,她們的江湖閱歷豈是一個小小的內宅丫鬟可以比的?粉桃這玩兒的是什麼把戲,她們還能不知道其中的奧妙?看來花正濃的到訪跟這個小小丫鬟也脫不了關係!也就是說跟她背後的主子更脫不了關係。
開門之前,白翩翩對幾個守在屋裏的暗衛耳語了幾句,她們立刻就躍出窗外去了。
隨着屋門的打開,眾人見白翩翩正一貫整齊的端坐在案前,面前還有泡好的茶水和吃了一半的點心果子,屋內也是整整齊齊、一絲不亂,都道夫人有福氣罩身,一般小賊不敢靠近,說罷粉桃就想帶大家退去。
白翩翩說道:“大家半夜前來,這麼關心我,我也不想辜負大家的一番心意。這樣吧,柳眉,給大家都準備點賞錢,這大冷天的,給大家回去買點酒喝喝。”
“是,夫人。”柳眉轉身去拿賞錢了。
大家聽說有錢拿,都樂的見牙不見眼的,只有粉桃,幾個手指扭着手絹都快扭斷了,既緊張又焦急。只盼着白翩翩能早點放她們走,她還要回去問問主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跟計劃完全不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