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教學事故
霍格沃茨的圖書館。
身着墨綠色裙袍的平斯夫人已經等候在了橡木桌旁，她手裏捏着雞毛撣子，沒有了往日的盛氣凌人。
「鄧布利多校長！」看見拱門處走來的人影，她猛地站了起來，並朝哈迪點了點頭。
「放輕鬆，伊爾瑪，」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他們只是例行詢問，哈迪會全程陪同的。」
看見赫敏倔強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鄧布利多又笑了，「還有格蘭傑小姐。」
「她？」平斯夫人的眉頭皺在一起。
她可不想讓一個小女巫在這裏看到自己的局促不安。
「我在進行傲羅的職業體驗，」赫敏回答。
交待妥當，鄧布利多關上圖書館的門離開了，布雷登從公文包里掏出了羊皮紙和自動羽毛筆。
詢問正式開始。
前面都是些核實身份信息的流程。
「伊爾瑪·平斯」「霍格沃茨圖書管理員」「家族裏有麻瓜表親」等詞段陸續從布雷登嘴裏冒出來。
「伊爾瑪·平斯，」布雷登抬起頭來，「你曾經在麻瓜世界待過一段時間？」
「是的，為了完成一篇關於麻瓜研究的論文，」她挺直着僵硬的身子，「雖然我只是霍格沃茨的圖書管理員，但也有這方面的要求。」
「關於什麼的？」布雷登問。
「麻瓜對於圖書館的認識及應用，」她說，「為此我在倫敦的好幾個大型圖書館花了整整四個月。」
布雷登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就在剛剛，他們還在議論着，西倫多圖書館訪客登記簿上的平斯夫人是否另有其人。
知道詢問到了關鍵地方，赫敏看了哈迪一眼，也把小腦袋從羊皮紙上里抬了起來。
她幾乎也同時做了一份傲羅的詢問筆錄。
「那麼——」
布雷登翻開着手頭的資料，
「1986年9月，你是否去過倫敦西區貝克街106號，也就是西倫多圖書館。」
平斯夫人的眉毛立刻扭在了一塊，「呃…我記不太清了，或許…應該…」
「什麼？請你說得清楚一點。」布雷登敲了敲桌子，赫敏也伸長了脖子。
「我，我回憶不起來。」她說，「西倫多圖書館我曾經去過，那是我論文研究的最後一站。」
布雷登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裝糊塗？
棒極了。
每個心裏懷有秘密的傢伙都會這麼干。
「你認識薇薇安·海澤爾這個麻瓜嗎？」
「不認識。」
「真的？」
「我不明白你在懷疑我什麼？」
布雷登的詢問讓平斯夫人如坐針氈，到後半段她捏着手裏的雞毛撣子，聲音提高了不少。
「我不是你們傲羅審問的犯人！」
詢問的結果很不好，布雷登幾乎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很正常，我早有預料，」準備離開圖書館的時候，他小聲對哈迪說，「我會向部里申請使用吐真劑的。」
嘭的一聲巨響。
巨大的水球在布雷登的腦袋上炸開，一個虛影穿過牆壁，翻着跟頭拍手大笑着。
「噢，該死的，是皮皮鬼！」布雷登大叫，兩個帶着顏色的水球把他全身都淋濕了。
一連串的魔法鞭炮噼里啪啦的響起，赫敏和平斯夫人不得不抱着腦袋躲在書架後面。
「布雷登大臭蛋來了！」皮皮鬼翻着跟頭，「蠢傲羅喳喳亂跳。」
「昏昏倒地！」
布雷登抽出魔杖想要收拾皮皮鬼，但他魔咒落空了，皮皮鬼用繩子拴住他的腳，令其狠狠栽了跟頭。
血人巴羅很快就趕了過來，但皮皮鬼提前溜走了，還在走廊里高聲唱着「布雷登是大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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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
「清理一新！」哈迪揮動魔杖，讓對方身上的顏料消失無影，回過頭來，才發現赫敏突然沒了蹤影。
「走吧，」布雷登咬牙切齒，「該死的皮皮鬼，我會找到辦法懲罰它的。」
血人巴羅看向哈迪，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消失了。
最近他總愛在拉文克勞的課堂和公共休息室外遊盪。
離開圖書館時，平斯夫人在走廊上追上了布雷登和哈迪。
「你的東西掉了。」一個記憶球被遞給了布雷登，上面正快速地閃耀着紅光。
「謝謝，」布雷登說，「一定是剛才被皮皮鬼弄掉的。」
霍格沃茨城堡內，下課的鈴聲響了。
一大群小巫師手舞足蹈地從教室里鑽了出來。
「嘿，哈利，等等我！」赫敏從天文塔的螺旋石梯跑下來，追上了悶悶不樂的哈利。
她背着幾本大部頭書，正把一條細金鏈子塞進巫師袍里。
「你——」羅恩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赫敏為什麼會從天文塔上下來。
她應該去圖書館了，不可能來上西比爾·特里勞妮的占卜課。
但赫敏沒有做任何解釋。
從天文塔下來的小巫師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哈利，這讓他不得不加快腳步走向禮堂。
「在墓地遊盪的如同黑色幽靈般的大狗？」走進禮堂，羅恩嗤之以鼻，「這是她占卜時嚇唬人的慣用伎倆？」
就在剛剛的占卜課上，特里勞妮教授通過手心的茶葉，預言了哈利即將遭遇的厄運。
赫敏也安慰道：「聽着，這很荒唐，上學年，特里勞妮教授甚至也預言了奧利凡德教授的死亡。」
但哈利還是感到深深的不安，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地看到象徵著厄運和死亡的大狗——
麗痕書店《死亡預兆》這本書的封面上，還有木蘭花新月街的陰影里。
很快，他們又看見了德拉科·馬爾福，他似乎在給一大群斯萊特林同學講一個特別滑稽的故事。
他們經過時，馬爾福故意拿腔作勢地假裝被一條狗咬，引得大家一陣鬨笑。
「別理他，」坐在哈利對面的赫敏說，「別理他就是了，不值得…」
「喂，波特！」斯萊特林的女生潘西·帕金森尖叫起來，她的臉長得像獅子狗一樣，「波特！黑色大狗來了，波特！快逃呀！」
哈利一屁股坐在格蘭芬多餐桌旁的一個座位上，緊挨着喬治·韋斯萊。
喬治說道，「你怎麼啦，哈利？」
「馬爾福。」羅恩說著，坐在了喬治的另一邊，氣沖沖地瞪着斯萊特林餐桌。
喬治抬起頭，正好看見馬爾福又在假裝被一條黑狗追着咬。
「哈，他啊，」他心平氣和地說，「開學那天，攝魂怪來到車上時，他可沒有這麼趾高氣揚。他一頭鑽進了我們的隔間，是不是，弗雷德？」
「差點兒尿濕了褲子。」弗雷德說著，輕蔑地掃了馬爾福一眼。
「我自己也不太開心，」喬治說，「那些攝魂怪真是些可怕的傢伙……」
「簡直把你的五臟六腑都凍住了，是不是？」
聽到喬治和弗雷德議論攝魂怪檢查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事情，哈利有些慶幸。
他是從對角巷的壁爐里直接通過飛路網返回學校的。
喬治說，「爸爸有一次必須去阿茲卡班，你還記得嗎，弗雷德？他說他從來沒見過那麼可怕的地方。他回來時渾身癱軟，抖個不停……攝魂怪把歡樂都吸走了。那裏的大多數犯人最後都瘋了。」
「別被馬爾福影響好心情，哈利，等我們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之後，看馬爾福還會有多開心。」
弗雷德說，「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是本賽季的第一場比賽，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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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馬爾福過去只有一次在魁地奇比賽中交過手，那次馬爾福無疑打得很糟糕。
一想到這兒，哈利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給自己拿了一些香腸和烤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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