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筆五十九章 驚天反轉
一名丐幫弟子穿越了人群,跑到了喬峰面前。遞上一封密報。
“報,有緊急軍情。”
喬峰下意識的剛想要去接。就看到徐長老竟然搶先搶走了那份情報。
“喬峰,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封情報你不能看。智光大師,我們繼續吧。你可能確定,這是汪幫主的筆記。”
智光沒有立即回應,似乎有些古怪。過了半晌之後,他才開口道。
“老衲跟汪幫主有三十年的交情。他的筆記自然是認得。這封信的筆記,確實是汪幫主的字跡。但是字跡這東西,並不能夠作為憑證。就好像馬副幫主死在自己的鎖喉擒拿功夫之下。武功可以模彷,字跡自然也可以。所以,單憑一封信,並不能夠說明什麼。”
智光和尚的話有理有據,周圍熱眾人也都是暗暗點頭。心道智光大師果真是個公正無私之人。這話說得可謂是滴水不漏。
徐長老臉色微微一變。局勢再次有些失控了。因為他原本的用意並不是找智光來做所謂的公證人。而是用這封信,讓智光道出當年的雁門關事件。
因為徐長老已經知道,智光就是當年倖存的三人之一。
但是沒想到的是,智光看完了信,卻絲毫沒有什麼表示。不但沒有按照他預料的說出接下來事情,而且還有種話中有話的意思。
“好,智光大師既然承認這是汪幫主的筆記,那就說說這信里的內容吧。”徐長老自然是不會隨意放棄的,進一步的追問到。
智光大師看了徐長老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這封信上說了喬幫主身世的一個故事。說是當年中原武林的一群義士曾經在雁門關亂石灘附近,伏擊了一群契丹武士。經過一番慘烈的廝殺之後,擊斃了大部分的契丹武士,而敵首也跳崖自盡。
但是他在臨死前,留下了一名嬰兒。而汪幫主幾人,雖然痛恨契丹人,但是面對一名幾個月大的嬰兒,也是不忍痛下殺手。故而將嬰兒帶回,撫養成人。這名嬰兒,甚至還讓長大成人後的他,做了丐幫幫主。”
這話一出,喬峰當場就忍不了了。
“一派胡言,徐長老,你為了誣陷於我,竟然搬出如此荒唐的故事。說我喬峰是契丹人,我喬峰出生於少林山腳下。家父喬三槐,尚在人世。你如此辱我,今日若不給個說法,本派的家法你怕是躲不過去了。”
“喬峰,這件事你不知道我不怨你。但是你可要知道,這是汪幫主的親筆信。信上也說了,你便是當年那名契丹高手的後人,是實打實的契丹人。喬峰,這些年你對丐幫的功績我都看在眼中。但是血脈身世卻是做不得假的。你是契丹人無疑,所以這幫主的位子,你怕是不能做了。”
喬峰心中狂怒,只感覺渾身血氣上涌。
“我喬峰和你們們無冤無仇,智光大師的為人我也素來敬仰。徐長老,你想要除去我幫主的位子,那也罷了。我拱手讓你都可,何以編造出如此謊言,誣陷於我。
我喬某人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讓你們苦苦逼迫於我?”
喬峰這番控訴,說的口沸目赤,康慨激昂。周圍的眾人俱是被他感染。但是那封信卻又實實在在的擺在那裏。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信哪邊。
但是這時候,智光禪師突然間長嘆一聲。
“徐長老,你這又是何苦呢?喬幫主身為丐幫幫主,乃是中原武林的頂樑柱。你又何必苦苦相逼,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呢?你要知道,今日這事若是落實了,丐幫少了一位能謀善斷的幫主。中原武林更是少了一位擎天巨柱。徐長老對此,於心何忍?”
而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全冠清跳了出來。還是他最擅長的那套說辭。
“於心何忍?哼,我為的是天下大義,喬峰是個好漢,我徐某人承認。但是契丹與大宋血海深仇,豈是那麼容易化解的。不管他如何優秀,身上終究留着契丹人的血。
契丹人狼子野心,說不定那一天,就暴露本性。到時候,他不但不是中原武林的頂樑柱,怕不是要化身中原武林的劫難。”
這番話扇動性極強,用一點粗淺的民族情緒,直接把周圍一群沒什麼腦子的二愣子情緒調動了起來。
不過這時候,只見智光禪師長嘆一口氣。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執迷不悟,那老衲就只好說出真相了。”
智光這話一出。全冠清跟徐長老頓時感覺不妙。真相什麼真相,真相不是已經擺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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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什麼真相?”這話是迫不及待的喬峰問的。
“阿彌陀佛,真相便是,這個故事,雖然這封信確實是汪幫主所寫。但是世人有所不知,汪幫主跟我有過一個密約。在他死後,一旦有人拿這封信試圖顛覆現任幫主,那就需要我出面澄清。因為做這件事的人,必定心術不正,且極有可能已經通敵叛國。”
智光這話,不單單是讓喬峰驚住了。就連徐長老跟全冠清也都愣住了。這跟想的不一樣啊,跟他們得到的消息也完全不同,情況似乎正在往另一條道上狂奔。但是他們卻無能為力,只能在一邊看着。
全冠清見勢不妙,還想說什麼。但是這次智光沒給他機會,而是直接說了下去。
“三十多年前,雁門關亂石灘確實有過一場伏擊戰。但是那一戰,其實是個錯誤。我們一眾中原武林人士,被一個錯誤的情報引誘。出手伏殺了一群無辜之人。那群人雖然是契丹人,但是為首的卻娶了一名宋人女子為妻。
我們伏擊之時,他們乃是會娘家省親的。甚至還帶着不到一歲的孩子。為首的那人,在契丹身居高位,也是極少數致力宋遼和平的大臣。我們那次伏擊,乃是誤殺了一群好人。老衲每逢想起此事,仍舊夜不能寐,無奈大錯已成,無可挽回了。”
“那個孩子,你們把那個孩子怎麼了?”喬峰急切的問道。
智光禪師看了喬峰一眼,然後說到。
“我等大錯已成,自然不能一錯再錯。便想辦法保住了那個孩子,並將他秘密送回了遼國。現在估計也已經長大成人了吧?”
徐長老跟全冠清當場目瞪狗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一項以人品着稱的智光禪師,竟然也會睜着眼睛說瞎話。關鍵是說的還那麼真實,弄得他們現在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得到的消息真實性了。
只能說,老實人說瞎話才是最可怕的。
“這麼說,那個孩子不是我?”喬峰急切的問道。
“自然不是,你是少林山下的農戶出身,此事確定無疑。”
一旁的全冠清終於忍不住了。他知道自己再不說話,今天不只是前功盡棄的問題,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故而強行插嘴。
“簡直一派胡言,反正汪幫主已經死了,他跟你有何密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有或者是沒有,我們都無從而知。但是汪幫主的密信就在這裏,你想憑一面之詞,就否定密信。智光禪師,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全冠清還是那個全冠清,一句話就點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但是智光似乎並不慌張。而是不急不慢的說到。
“老衲的話句句屬實,但是一面之詞,確實不足以服眾。但是當年雁門關一戰的三位倖存者,除了老衲之外,還有一人在世。諸位不妨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全冠清的臉徹底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