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黎明,新生

第3章 黎明,新生

血衣男人沒有回答朱竹清的話,而是輕柔的將她放在了地上,轉身看向了背後一隻渾身籠罩在黑霧當中的靈貓,薄唇輕啟:「謝謝。」

「這只是我和你做的交易而已,你救我一命,我救她一命,我們兩清了。」靈貓搖晃着尾巴,聲音直接在血衣男人的腦海中響起。「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放棄了所有,最後換來的很有可能是……」最後幾個字沒有說出來,只是靈貓的聲音變得很沉重,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上面。「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應不應該。」血衣的男人雙眼非常的平靜,只有看向躺在地上陷入沉睡中的朱竹清時才會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人類,真複雜。」靈貓化成了黑霧飄散,只有一縷進入了朱竹清的身體。簇立着的黑色木門打開又關上,以黑色木門為中心蔓延出一道道大大小小的裂痕,就像是破碎的鏡面,瞬間蔓延了整個世界。

虛構的世界被摧毀,在完全摧毀的那一剎那,血衣男人化為一道流光鑽入了朱竹清的腦袋。

黑霧在一瞬間就瀰漫了整個廣場,一個接着一個剛剛覺醒完武魂還沒有離開的孩子倒地不起,就連覺醒武魂的七長老眼底都閃過一道濃郁的黑芒。jj.br>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七長老眼底的負面情緒直接被強行鎮壓,隨着一聲刺耳的貓叫響起,一隻全身紫黑色的幽冥靈貓出現在七長老身邊,黃黃紫紫黑黑黑七枚魂環在他身上律動,精神力擴散而出,想要找出罪魁禍首。

在精神力的探查下,他發現黑霧根本沒有源頭,七長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覺醒個武魂都能出現意外,以後豈不是要被其他自己長老笑話死?

就在他想要請求支援的時候,黑霧卻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消散,等七長老反應過來的時候,黑霧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除了倒地不醒的幾個孩子能夠證明有意外發生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蹤跡。

孩子們一個接着一個醒來,七長老幫他們檢查完身體后並沒有發現異常后就讓他們回去了,廣場被清空,只剩下七長老和依舊「昏迷不醒」的朱竹清。

「根基受到損傷,恐怕她將要成為大陸上第一個沒有武魂的孩子了。」一名留着長鬍子的老頭無奈的收回了手,搖了搖頭繼續道:「經脈被毀的七七八八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幫竹清小丫頭恢復,想要徹底恢復至少需要一名治癒系的封號斗羅才行。」

整個斗羅大陸都沒有聽說過有封號斗羅級別的治癒系魂師,就連魂斗羅也只有武魂殿裏有一個,而且還是紅衣主教。

想要武魂殿裏的紅衣主教來救和他們作對的朱家人這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竟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朱梓源臉色冷漠的說了一句,看也不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朱竹清,轉身就走。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白鬍子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只是一名治癒系魂帝而已,這種傷到根基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被廢了?」朱家大小姐朱竹雲眯起了一雙好看的鳳眸,端坐在椅子上,散發出難以想像的高貴以及魅惑。

「恭喜大小姐,又成功除掉了一名勁敵。」在朱竹雲不遠處,一名黑袍人單膝跪地,聲音沙啞道。

「知道了。」朱竹雲無精打採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閉上了雙眼。

黑袍人起身,躬身一禮,退出了房間。

「三妹,從小與眾不同的你,真的會被廢掉嗎?我有點兒不信呢~」朱竹雲舔着紅唇,渾然天成的魅惑讓窗口那綻放的玫瑰都黯然失色。

時間永遠不會管的開心還是痛苦,它們就像是掌心的流沙,永遠都握不住。黑夜一如既往的降臨,原本死寂的房間裏突然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道小小的身影從床上坐起,點亮了房間裏唯一的蠟燭。

燭光照亮了房間一小片區域,朱竹清坐在床沿,幾縷黑色秀髮垂落在身前。低着頭,看着自己那雙潔白如玉的手。

光線被扭曲,黑白分明的雙眼開始瀰漫出黑霧,一柄斜放着的黑色鐮刀印記出現在她眉心,感受着體內磅礴的魂力,很多年都沒有多少變化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嘴角微微上揚起幾分微小的弧度。

原本很美的笑容在黑霧的襯托下卻變得邪魅,就像是掌握一切的女王。

「雖然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會讓所有人認為我的經脈被廢,但我還是要對你說一聲謝謝。畢竟,你幫我擺脫了所有放在我身上的視線。」黑霧一點點的消失,恢復正常的朱竹清突然開口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開口說了這樣一段話。

就在朱竹清的話音剛剛落下不久,一道身穿血色長袍的男人就出現在房間裏,血衣男人的出現似乎在朱竹清的意料之中,低垂的臻首抬起,看向了血衣男人。

視線對視,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心底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突然爆發,強忍着想要撲進血衣男人懷裏的衝動,朱竹清故作平靜道:「你,是誰?」

瞳孔在微微打顫,面對朱竹清的詢問,血衣男人緩緩的蹲下身體,單膝下跪右手放在左胸口。「我是你的守護靈。」

「守護靈?」朱竹清起身走向了血衣男人。

「永不拋棄,永不背叛,極為守護靈。」血衣男人微微昂起頭,看向了走到自己面前的朱竹清。

「為什麼會選擇我?」

「因為……命運。」

「命運?」

「命運讓我遇見你,也是命運讓我選擇你。」

「我不信命。」

「你可以信我。」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朱竹清在血衣男人眼中看到的只有平靜。他彷彿天生沒有情緒,死寂般的平靜宛如黑洞,靠近就會被撕碎。

「你的強大,讓我無法徹底信任。」

「時間會證明一切。」

無論是朱竹清還是血衣男人,他們的眼神以及語氣都非常的平靜。燭火在搖曳,亦如朱竹清那顆搖擺不定的心。

活在朱家這鬼地方,朱竹清的性格自然而然的就會變得多疑敏感,除了她自己誰都不願意相信,而突如其來的血衣男人卻讓她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信賴,比起所謂的父母家人,朱竹清反而更願意相信血衣男人。

「那麼,今後請多多指教。」朱竹清直接朝着血衣男人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拉鉤的動作,眼神澄澈,表情認真。

心底泛起漣漪,眼前這個表情認真,朝着自己伸出小拇指的小女孩徹底和記憶深處那個身穿血衣的女人融為了一體。

這一幕似曾相識,這讓血衣男人愣神了片刻,隨後伸出了手。

小拇指相扣,隨着有規律的拉動,朱竹清那充滿了認真的話語隨之響起。每一個字都是如此的熟悉,這一次他沒有再拒絕,而是輕聲開口跟着念道。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誰變誰是小狗!」

還沒等血衣男人從「誰變誰是小狗」這句話里回過神,朱竹清的大拇指就蓋在了血衣男人的大拇指上,完成了約定的最後一道程序。

「好,誰變誰是小狗。」血衣男人看着朱竹清嘴角那情不自禁勾起的微笑,嘴角也上揚起了一個微笑。

那一個無形的約定就好像是一把無形的鑰匙,將朱竹清冰封的內心打開了一條縫隙。

「對了,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竹清,穆如清風的清。」朱竹清拉着血衣男人從地上站起,拍着小胸脯就像個小大人一樣,非常認真的伸出了手。

「我沒有名字,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名字。」血衣男人語氣雖然非常的平靜,但朱竹清卻聽出了語氣下隱藏的渴望。

「竟然這樣,我給你起一個吧!」朱竹清眨動着美眸,眼底閃爍着某種奇異的色彩。

「好。」血衣男人沒有拒絕,或者他也在期待真正屬於他的名字。

原本還在絞盡腦汁,黑色秀髮都被揪掉幾根的朱竹清突然看到了天邊那一縷晨光,雙眸被天邊那一縷橘色徹底吸引,過了好一會兒,朱竹清突然道:「就叫黎明吧,嶄新的一天從黎明開始。」

「黎明……」血衣男人喃喃自語,他和朱竹清都看向了天邊那一縷正在慢慢變大的橘紅。「新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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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我朱竹清要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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