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世界（六十）
不過顏九朝不急着吞，她還要研究研究。
52說可以塞進系統空間，賣了又能值幾個億積分呢。
顏九朝就把祂交給了系統。
“別賣，還指着用祂升級去打其他神明呢！”.jj.br>
52失望地“哦”了一聲。
不情願地把祂塞進了空間裏。
逸散的能量緩慢恢復着她的身體，虛弱感還在。
但因為帶着法則的味道，她隱約感覺到自己和這片天地產生了聯繫。
她昂首看向上方的世界，世界被類似的氣息包圍着。
和她猜想的一樣，世界被一層薄弱又堅韌的法則包裹着，那些存在被關在外面。
方才在爭鬥快結束的時候，她感覺到虛空中似乎有很多存在朝這裏投來一瞥。
似乎因為法則的限制，祂們沒有直接衝進來，但是顏九朝能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再是讓祂們忽視的存在了。
她幹掉了一位實力強硬的神明，她從一介螻蟻，飛躍到了祂們同一層面。越來越有意思了
顏九朝扭扭脖子，掃視了一圈神殿。
下一瞬，她一腳狠狠踹在地面上，法則之力侵入地下，同時改變了山脈的走勢。
縱橫大陸上千年的神殿嗚咽一聲，最終在粉塵中倒塌下來。
這也預示着神明，隕落！
全帝都的人震驚地看着遠方不可一世的神殿建築，轟轟烈烈地墜落進深淵。
山脈後方竟然有海水倒灌進來，淹沒了變成盆地的光明女神遺址。
法則之神的神殿外，勉強抵抗的信徒們精神一震，大聲喊道：
“光明女神被我們的神明打敗了！”
“光明女神隕落了！”
“法則之神萬歲！”
光明女神殿的騎士和大主教們緩慢聚攏，有些人恐慌傷心。
也有些人想着活路。
眾人雖然人多勢眾，卻再升不起攻擊的念頭。
法則之神明顯是一位十分強大的神明。
“對方會不會正在殺回來的路上？”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六神無主的人心臟劇震。
“要不要逃？”
“逃……逃吧！”
南方主教，現在也是樞機主教的哈羅德長長吐出一口氣。
半輩子鑽營，一朝毀於一旦，他什麼都沒了。
“撤……退！”
這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身邊的人立即後撤，卻不知道該往哪裏逃。
像一群無頭蒼蠅。
一枚冒着光的聖光彈忽然落到法則神殿附近，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炸毀了法則神殿前面的山路。
眾人抬頭看向上方。
高高的天空裏，那個前樞機主教穿着血紅的法袍，坐在一隻獅鷲的頭頂上。
他身後是一排獅鷲，每一隻腳下都抓着巨大的包裹。
方才地面的戰鬥，誰也沒注意到上空的生物。
那個失去魔法的樞機主教顫顫巍巍地舉起手又落下，下一刻，所有的獅鷲鬆開了腳下抓着的包裹。
聖光彈猶如萬千流星，墜向地面的速度勢不可擋。
“去冥府向光明女神贖罪吧！”
他與獅鷲上的所有紅袍人下餃子一樣跳了下去。
民眾尖叫着哭喊奔逃，卻無力回天，最後跪在地上，絕望地仰頭，等着死亡降臨。
“嗚嗚嗚……”
一抹灰氣悄無聲息地出現，那些快速下落的聖光彈以及神官們明顯減速下來。
“怎麼回事？！”
“是誰在救人？”
“海納百川……壁立千仞……”
陌生的囈語響起。
海洋受到了牽引，從遠方升起來，攪動了一片雲層，而後彎折罩在了所有人的頭頂。
從遠處的山頂看過去，整個城區罩着一隻巨大的藍色水母頭，微微波動。
巨大的微藍色接住了那漫天的紅衣人和聖光彈。
聖光彈與光明女神殿那些最後的信徒們一起墜落到海水裏，上下都無法突破，逐漸失去空氣。
最後，在一聲聲悶雷般的響聲。
他們在水中尚且沒有收住震驚的表情，整個人就化作了血水染紅了一片。
海水中氣泡一簇簇一團團，鼓動着，向上。卻沒有一滴海水落下來。
下方的平民毫髮無傷。
爆炸結束，海水緩緩退回海洋。
所有人望着這壯觀的一幕，不知道是誰想到了剛才的聲音。
“是神，是神明救了我們！”
“是法則之神！”
呼啦啦跪了一片人。
他們發自肺腑地微笑，哭泣，拍掌。
“感謝吾神！”
*
“神使大人，聽聞法則之神狙殺了一位神明。”
安德魯王子語氣愈發恭敬。
“我在柯蒂斯向法則之神傳來敬意，希望法則之神不要忘記在柯蒂斯還有祂的信徒，全身心信仰着祂。”
顏九朝三言兩語應付了他，理由是神殿事務繁忙。
事實上，現在法則神殿的事情確實很忙。
眾目睽睽之下幹掉了一位神明，那天的事情有很多人看到是她動身保護了帝都的人群。
但是幹掉神明這件事卻不能落到一個神使的頭上。
只有神明才能絞殺神明，這是共識。
顏九朝也沒有立刻就暴露馬甲的想法。
將神明的隕落和那個巨大的海水罩子丟到了法則之神的頭上。
奧托斯現在已經全面改信法則之神了。
“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就結束工作回去休息吧。”
顏九朝朝修建法則神殿的人們說話，小孩子還是怕她。
但現在平民見到她態度十分熱情，甚至帶着親昵。
“大人，我們再待一會！”
“對，神使大人，這不僅是您將來傳達神明旨意的地方，
——我們也想為法則之神獻出我們的感激之情。”
“神使大人，您先去忙吧。”
堂堂一個神使，居然被信徒趕走了。
顏九朝無奈地笑笑。
見勸不動大家，只好隨他們去，叫來查理·迪蒙特。
“再讓他們加班最多一個小時，叫他們結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多了罰你工資。”
查理一臉欲哭無淚。
只好又將任務傳下去了。
底下的神官們一臉無語，這該死的制度！
嘩啦啦！
水牢中垂落着很多個光明神殿的殘餘勢力。
水卡着鼻子，為了呼吸他們只能腳尖點地，稍一放鬆就會被嗆到。
“我不甘心！”
哈羅德聲音恨恨的：“為了獲得現在的地位，我願意獻出我所有的忠誠，甚至是背叛良知，誰知那個神這樣無能，打不過新出現的法則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