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
【停更一星期,真有你們的狗官方!】
【等等,為什麼突然換op!這個op曲不對啊!不對啊啊啊啊!】
【這還有什麼,不就是快到大結局了嘛(點煙)】
【哈哈,哈哈哈,織田作gg了。所以也大結局了是吧,是不是流鳥也要gg啊?】
【嗚嗚嗚嗚不要啊不要啊流鳥不要死啊!!!!】
【什麼織田作gg,織田作才沒有死,只是又被流鳥復活了,就是流鳥可能真的會死,因為流鳥的命運就是如此】
【我他嗎一個爆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逐陽姬!!!為什麼啊啊啊啊!你為什麼對自己那麼狠!自己要為大義獻身就算了,你做什麼連自己的轉世都不放過啊啊啊啊啊】
【有一說一,我和宮本羽狠狠共情了,為什麼一定要是逐陽姬,為什麼不能是別人!可惡啊啊啊啊啊啊還有臭羂索!逐陽姬弄死你了真的就理所當然玩起奇迹換皮了是吧!】
【突然覺得宮本羽好可憐,爹媽死了,妹妹死了,最崇拜的姐姐就算是死前也不願意向他露出點心軟,偏偏一個只會哭的弟弟就能得到姐姐的疼愛。現在姐姐走了,姐姐走前是什麼情況還是弟弟告訴的】
【嗚嗚嗚嗚扭曲的姐控嗚嗚嗚嗚哈哈哈哈,宮本羽:姐姐看我啊啊啊啊看我看我看我不然我就死給你看嗚嗚嗚嗚】
【笑死,平安京只有逐陽姬控和扭曲的逐陽姬控】
【我倒是很好奇,為什麼逐陽姬最疼愛的不是有她一兩分像的宮本羽,而是體弱多病的宮本涼】
【我覺得可能是理解吧,宮本羽雖然有點天賦,但看到現在就知道不怎麼喜歡逐陽姬追求大義,雖然理解她的大義,但他更多的是想要姐姐留下來陪他,管他媽的什麼大義】
【宮本涼雖然體弱多病,但他會撒嬌啊(ushi),但他在理解逐陽姬的大義時,也是清楚逐陽姬的堅持的。他清楚明白逐陽姬,所以在得知逐陽姬及將吞下繪象子后,只是想要一個告別和擁抱】
【懂了,宮本羽是「媽都是為了你好所以你不可以」,宮本涼是「媽知道你喜歡所以支持你」,這樣就好理解了】
【艹,雖然角色不太對,但代入媽媽瞬間明白了】
【我倒是很奇怪,總感覺動漫剪了很多東西,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播出來】
【有嗎?沒感覺】
【總覺得阿涼在睡夢中夢見了什麼,估計是逐陽姬走了想挽留】
【e知道】
「系統,你是書嗎?」
[也,也不是這樣講的啦~]
「所以你是誰?」
[雖說早有預感宿主會猜出來,但沒想到現在就知道了,還以為要等世界融合之後才可以。]
[不知道宿主是否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我告訴你,最重要的是快樂。]
流鳥點頭,「所以?」
[事實上,宇宙中存在着無數個平行世界,而每一個平行世界都存在這一個你。]
系統的聲音忽然換了一個語調,[而運轉着這些平行宇宙的,是書。]
[原本的軌跡中,宮本流鳥是無法成長到成年的,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比如橫濱的大爆炸,比如無法承受過多的負面情緒自殺,又比如被咒術界的家族們逼死,總之幾乎無法活下去]
[直到其中一個世界的逐陽姬製作出了繪象子,並且吞下繪象子后得到了書的一頁紙。她將這張紙交給了宮本涼]
往後的事情,流鳥也明白了。
「宮本涼為了再次與姐姐相見,許下願望,所以循環開始了。」
[是的,宿主。而快樂,則是書和繪象子的共同願望,身為系統的我,是書與繪象子共同願望的載體]
流鳥沉默了,她倒是沒想到書和繪象子竟然會有自己的意識。甚至於,會把她的快樂作為願望。
或許是看出了流鳥的想法,系統說[可能是因為,流鳥所承受的苦難太多了吧。]
[無論是哪一個世界的流鳥,都太痛苦了,好像從沒有為自己活過,甚至有些時候連活下去都感到痛苦,而當終於有可能出現一個命運之外,不用再承受痛苦的流鳥時,這無疑是需要好好守護的。]
「……我知道了。」流鳥說。
[宿主會生氣嗎?我們隱瞞了你這些事情]
「並不會,相反,我很高興。」流鳥輕笑道,「起碼,我是存在的,並且在世界融合之後,還有機會和他們再次相遇。」
[所以,宿主……]
「接下來也差不多了不是嗎?」流鳥將自己陷入了被窩裏,「為了融合的世界,我當然要繼續演繹「宮本流鳥」的劇本,讓大義完成啊。」
[好的!]
——
冬日之後的橫濱迎來的是帶着暖風的春天。
或許是周一的緣故,周圍的人或多或少產生了埋怨的情緒,大多是不願意離開溫暖舒適的被窩,要不然就是一大早就要面對擺臭臉的上司。
或許職員也不知道,其實上司也在因為周末結束而滿懷怨念,對待下屬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太宰大人今天好恐怖,今天出任務的時候我整個人動都不敢動。」太宰治的下屬打了個寒顫,回想起今日早上太宰治的臉色,更是下意識縮起了脖子。
同事看了眼他的表情,似乎是想了好久,才說:「好像是流鳥大人和太宰大人鬧矛盾了。」
「那難怪了。」
「畢竟是流鳥大人嘛。」
眾人小聲說了好一會時間,才散開去各做各的事情。
而作為當事人的太宰治,則是滿臉寫着不高興地坐在酒吧的座位上與織田作吐槽。
「真是煩死啦,一大早就在我面前晃悠,明明昨天晚上我很晚才休息誒!」
「甚至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把我從河裏撈出來!太過分了!」
「明明可以去做任務的時候順路幫我買安眠藥,但為什麼不願意!」
他義憤填膺說著自己的不滿,說完后看向織田作,「你看,是不是很過分!」
織田作想了想,說:「是吧。」
他的簡單回答令太宰治生出了些不滿,「織田作明明都不知道她,竟然偏心!」
突然就被指責偏心的織田作沒有再回答。
周圍安靜了一會,太宰治忽然說:「我感覺她快要走了。」
少年趴在桌台上,手指劃過杯口的邊緣,望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繼續說:「她確實快要走了,今天早上看見我,竟然對我說想抱一抱我。」
「她之前也和我說過一次,但我那個時候沒有感覺的。」
織田作扭頭,將少年的表情看在眼裏。
這段時間,太宰治似乎對一個人很關注,卻從來不願意提起名字,只是用「她」來代替。
他總是不斷重複自己是有多麼討厭這個「她」,連看到對方的樣子都覺得晃眼睛。
但,織田作能感到,太宰治是不願意離開「她」的。
相比起討厭這種浮於表面的表達,織田作認為,思念以及羞赧才是他真正的情緒。
因為長久的思念,以至於在早上見面的時候會心生煩惱。因為沒有得到偏愛,因此有了寂寞。更因為對方所說的擁抱,而感到羞赧。
「她要去哪裏?」織田作問。
杯口的指尖停了下來,太宰治將臉埋在了手臂中,過了許久,才發出了悶悶的聲響。
「我才不在乎她去了哪裏,管她要去哪裏,反正走了更好。」
「織田作也管不了,因為織田作根本不認識她。」
自己突然就被扯上了關係,織田作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只是在認真思考之後,說:「確實如此。」
「如果她想要離去,那麼無論是誰也無法阻止。」
周圍再次安靜了。
這一場小小的聚會就在這樣安靜的氛圍中結束了。
太宰治在織田作離開后又待了一會,終於等到那位紅髮少女的身影。
「流鳥~你好慢啊,差一點我就要被不明人士拐走啦。」太宰治蔫巴巴趴在桌子上,如同一隻昏昏欲睡的貓咪。
流鳥來到太宰的身邊,「抱歉,森首領臨時給我下達了命令,所以晚了一點。」
太宰治聽了她的解釋更是鬧起了脾氣,「一點都不好!禿頭大叔竟然比我還重要!流鳥,明明我才是你的朋友!」
他開始憤憤不平,滿腹的抱怨。從椅子上下來,又跟着流鳥離開酒吧,等兩人到了流鳥的居所,太宰治也沒有停止罵罵咧咧。
這段時間,他總是控制不住地把自己的負面情緒傾倒出來,一張嘴一刻也不願意停下來,只要紅髮少女有了別的注意的東西,就會立刻暴跳如雷。
然而,等紅髮少女專註地看他時,他又會變得沉默,然後莫名其妙發起脾氣來,直到流鳥再一次將注意力轉向別處,才開始抱怨。
他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總是想要用手指去勾纏少女的紅髮,更多的則是單純地盯着她的臉,然後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流鳥還記得誰?」「你知道我的名字嗎?」「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你是不是喜歡吃草莓?」「今天天氣很好,我很討厭,所以我的負面情緒是什麼?」
無論是什麼問題,流鳥都會會認真回答。
而得到了答案的太宰治總是會流露出奇怪的笑容。那樣的笑容溫軟又可愛,尤其是一雙鳶色的眼眸,在陽光之下美麗如同鳶尾花上停留的蝴蝶。
那隻蝴蝶的翅膀是如此纖細薄弱,那些閃爍着光亮的粉末從翅膀掉落下來,隨着蝴蝶即將起飛的動作,又像是薄薄的霧氣蒸騰而上。
眼眸中困住了蝴蝶的少年靠近流鳥,在近在遲尺的距離停了下來。
他問:「流鳥,是要離開了嗎?」
少女似乎沒有想到太宰會詢問這樣的問題。
她眨着眼睛,思索片刻之後,問:「為什麼要這樣問,太宰感覺到了什麼嗎?」
太宰治別過腦袋沒去看流鳥,「我餓了,我要吃蟹肉蓋飯。」
「沒有,只有草莓咖喱雞。」
「咦惹,聽起來好難吃。」
「那就咖喱草莓雞?」
「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好像沒有。」流鳥笑道。
她站在窗戶前,任由昏黃的晚霞照耀在紅髮上,鋪灑而下的橘紅色光束里好像藏了什麼小精靈,正在不留餘力地牽着她的頭髮往窗戶外飛去。
太宰治乾脆擺擺手,「那我不吃了。」
「好吧,那就是咖喱草莓雞。」她說。
她將少年留在了客廳,進入廚房,拿出了冰箱裏的草莓和冷凍層里的大閘蟹。
「嗶嗶嗶——」
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了鈴聲,流鳥將草莓和大閘蟹放好,拿出手機,接通了。
對方的聲音響了一會,流鳥忽然回頭看向客廳里趴在沙發上正在玩遊戲的少年,笑容依舊。
「是的,我會救助所有人的。」她對電話里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