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菩薩心腸
李牧正心情鬱悶地站在路邊等公交車回出租屋。
突然間,一輛黑色的奧迪a8l停在他的面前,兩個壯碩的保鏢迅速地走了出來。
「我們小姐讓你立刻回去!」保鏢面無表情地說。
「宋小姐還是沒有打算放過我是吧?」李牧苦澀一笑,「我剛剛真的是在救治你們家小姐。」
「少那麼多廢話,上車!」保鏢沉聲道。
李牧毫不猶豫,直接上了車,一路朝着醫院而來。
兩個保鏢就像押犯人似的將李牧給提到了宋詩語的面前。
「小姐,人給您抓回來了。」其中一個保鏢說道。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的恩人的?」宋詩語蹙着蛾眉,話語極其地冰冷,「趕快向李先生道歉!」
兩個保鏢一愣,但小姐發話,他們也不敢有半點兒遲疑,趕忙向李牧彎腰道歉:「李先生,對不起!」
兩個保鏢的臉色通紅,顯然還是極其不甘心的。
在他們的眼裏,李牧就只是一個低賤的窩囊廢,就是一個登徒浪子!
李牧說道:「這一路他們沒有欺負我,您也別責怪他們。」
宋詩語臉上的怒容稍霽,示意兩個保鏢離開之後,這才對李牧說道:「你真的能夠治好我的病?」
李牧點了點頭:「應該是可以。」
宋詩語問:「那怎麼治?」
李牧迎着這個清麗無方麗人的清澈宛如幽潭一般的眼眸,只感到心臟加速起來:「這個不能說了,說了就不靈了。」
「就按你剛剛的方法擊打我的額頭?」宋詩語是聰明人,想着自己剛剛就是被他這樣化解疼痛,不由開始猜測起來。
李牧沒有說話。
宋詩語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他是有本事不願意顯露出來而已。
他明明是有本事的人,偏偏去跑美團送外賣,過着貧賤而又卑微的生活,為什麼要這樣呢?
這個人,似乎並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麼簡單。
宋詩語淡淡地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之前我對你有一些誤會,還請你不要介意,我願意給你一定的補償。」
「不需要。」李牧擺了擺手,「宋小姐於我有救命的恩情,這隻能算是我對您的報答。」
「你確定?」宋詩語的眸子裏面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無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喔。」
宋詩語美若天仙,氣質高貴,富可敵國。
李牧樸實無華,平平淡淡,窮困潦倒。
李牧依然擺手:「不需要。」
李牧微微一笑,朝着宋詩語走近,右掌再一次擊出,迅速地「啪啪」兩下,拍在宋詩語的額頭。
十分突然的兩下,直接把宋詩語給打懵圈了,耳朵裏面「嗡嗡」作響,正欲說話,李牧卻說道:「宋小姐,後面頭疼的時候,您可以再找到我。」
宋詩語額頭上雖然有一些疼痛,但想着這應該也是李牧的治療手段,雖說他這樣突然的兩下讓她有一些難於接受,但只要能夠治好病,化解那種讓那種生不如死的疼痛,這些就不算什麼了。
與此同時,在一座荒山古剎裏面,有一個身穿黑衫的人坐在一間破舊的廂房裏面,他的手裏正拿着一個布人兒,布人兒的上面纏了幾根細長的青絲。
這個布人兒的頭部位置有兩根金針扎在上面,而在黑衣人的面前,卻有一根金針墜落在地,斷成寸寸劫灰。
黑衣人驚愕地看着這一幕。
最開始他在對這個布娃娃扎針施法之際,這根金針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間冒出來了一些。
這可把黑衣人嚇了一跳,趕忙停止施法,仔細尋找原因。
原因還沒有找到,那根金針直接從布娃娃的頭上跳了出去,斷成一寸一寸。
這可是他耗費畢生精力,尋遍天下名山,使用千種奇珍異寶而練就的金針,結果現在直接斷了一根。
黑衣人臉色蒼白,在肉疼的同時,也極度的震撼。
怎麼還有人能夠破解我的獨門秘術「三蟾奪命蠱」?
宋詩語感到有一些無語。
「你以後在打我的時候,能不能給我提前打個招呼?」
「並不能。」李牧一本正經地搖頭,「就是要出其不意,否則就不好治療了。你剛剛不是說什麼都可以給我嗎?我就只想突然間給你兩下。」
宋詩語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這種人,腦子可能真的有問題,不能以常理度之。
這時,江雪從門外走了進來,遞給李牧一個盒子:「這是我們小姐送給你的手機,不值幾個錢,現在這個時代,要沒有個手機怎麼能行啊?你之前的那張手機卡已經給你裝上去了,你拿出來直接用。」
李牧抬眼看着宋詩語:「宋小姐,昨天晚上,您為什麼要救我?」
江雪搶着答道:「因為看着你可憐啊,我們小姐菩薩心腸,可以嗎?」
李牧接過盒子,取出手機,一邊按着開機鍵開機一邊重重地說道:「大恩不言謝,宋小姐如果看得起我,有需要我李牧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李牧定當捨命報答!」
江雪嗤之以鼻:「你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你覺得我們小姐會找你幫忙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她可是宋……」
「江雪!」
宋詩語的聲音嚴肅了起來,「這裏沒有你的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江雪看了小姐一眼,紅潤的櫻桃小嘴兒輕輕翕動了一下,撇了撇嘴,轉過身走了出去。
恰在此時,剛剛開機的手機鈴聲響起。
李牧當即接通,就聽到那邊傳來唾罵聲:「握草,李牧,我特么還以為你死了呢?你居然還把手機關機?你是幾個意思啊?爺爺被你害死了,你是不是沒臉回來啊?你特娘的到底死哪裏去了?你還是不是爺爺的孫子,你要沒種回來,你特么就別回來了……握草……」
堂哥李俊的聲音,話語非常地尖銳刺耳。
但李牧只聽到了一句話:爺爺被你害死了……
爺爺死了?
還是被我害死的?
李牧面容僵硬,嘴唇顫抖着想要說話卻發出不聲音,喉嚨裏面就像有個什麼東西給堵着似的,隔了好半晌,他才艱難地說了幾個字:「我……馬上回家……」
淚水控制不住地從李牧的眼眶裏淌了出來,心裏面的悲痛已經讓他忘記了眼前的宋詩語,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就直接跑了出去。
還沒有走出去的江雪嘀咕道:「這是怎麼了?一個大男人還哭起來了,這是不是也太沒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