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心話大冒險
第5章真心話大冒險
也不知道崔雪莉哭了多久，一段鈴聲突兀地在亭子裏響起。
『ElectricElectricShock
EEEElectricEEEElectricShock……』
很明顯這是f(x)的《electricshock》，韓子棟輕聲提醒道：“Sulli，你的電話？”
崔雪莉聞言停止了哭泣，鬆開韓子棟，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
在看到來電后，她並沒有着急接通，而是先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按了按胸口，調節了一下氣息。
電話一接通，一聲“偶媽”揭示了來電人的身份。
韓子棟暗暗鬆了一口氣，這通電話來得可真及時，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這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
韓子棟用玩笑話回饋了“玩笑話”。
但是這樣並不代表着半島的網漫付費市場還任重道遠，否則LezhinComics也不會在2013年一經發佈就大獲成功，在Naver和Daum兩大巨頭的封堵下殺出一條血路。
至於萬一付費模式沒有跑通，那也不礙事，反正他是準備眾籌建站，他一個人承擔的風險並不會太高，頂多會耗費些時間成本。
淦，後面那一瓶是他的！
打量着周圍陌生的環境，腦海里一一浮現了她跟一個男人在亭子裏喝酒，兩人勾肩搭背下山，應對方的邀約進入一家中餐館……
韓子棟坐直身子，大口喘着粗氣，經歷了剛剛那一幕，他的酒勁一下子就散了大半。
看着鏡子裏微微有些腫起來的人臉，崔雪莉懊惱地砸了砸自己的小腦袋。
“……”
“呀~”崔雪莉扁扁嘴，摸了摸發尾，不服氣地辯駁道：“最多半年的時間，我的頭髮就能長到垂肩。”
遊戲繼續。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有種異樣的魅力，在不知不覺就讓她傾訴了很多她完全沒有向任何人吐露過，甚至原本極有可能永遠不會說出來的真心話。
“沒有，調度中心說中秋運力緊張，起碼半個小時內，他們都派不了車。”
伸出一隻手，準備護住對方的頭，他一個翻滾，徹底把崔雪莉扯回到了亭子裏。
她身體前探，嘴巴微微張開，本應該說出的話卻因為心臟跳得厲害被堵在了嗓子間，她深呼一口氣，吞了口口水。
……
“歐巴呀，你不能一直喝酒，你必須回答下一個問題？”
韓子棟也跟着喊話道：“子棟吶，fighting！Sulli吶，fighting！”
“Sulli啊，比起跳舞，你更喜歡演戲嗎？”韓子棟隨口問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問題。
“歐巴呀，你的初戀是誰？”
“不回去了，我和朋友約好了，這次中秋就不回釜山了。”
“這個嘛，如果接下來兩個月，我能成功畫出一部大火的漫畫，我漫畫作家的身份應該就能坐實了，如果不能的話，那我就只能先回國了。”
等韓子棟清洗完餐具，路過大堂的時候，看着崔雪莉熟睡的樣子他直搖頭。
韓子棟搖搖頭，兩手在耳後比劃道：“我喜歡長頭髮的女孩。”
她低下頭在身上摸摸索索，確認了自己的衣服都是完好無損后，這才鬆了一口氣，着急忙慌尋到了開關。
按照原先的時間線，明年半島的網漫市場才會大爆發，但是山不就我，我來就山，既然當前半島的網漫市場還處於試探付費模式的階段，那麼就由他來燒這付費的第一把火。
……
崔雪莉強睜開睡眼，點了點頭。
崔雪莉猛地從床上坐起，迷迷糊糊地下床，在她的腳底接觸到地面的瞬間，陌生的觸感帶來的驚悚感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經過了剛剛那有驚無險一幕，就只剩下最後一罐酒了，崔雪莉提出一人半瓶，但是韓子棟沒敢再讓崔雪莉繼續灌自己酒，而是拉着她做起了小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什麼情況？
聽到崔雪莉的話，韓子棟心生疑惑，她這算是表白還是在開玩笑。
她的床架絕對不該有這麼低，而且她的房間地面應該有一件毛毯，腳踩上去應該很軟和，而不是這種光禿禿的地板。
韓子棟見狀連忙滑跪過去，趕在最後關頭，一把抱住崔雪莉的腰身。
韓子棟走過去，喊了崔雪莉幾聲，都沒把她喊醒。
“好，那你就半年後再問我。”
他捏着之前的空酒罐，一個發力，空酒罐繼續轉了起來，這次被選中的人是崔雪莉。
媽耶，這可不是yuri那樣的酒鬼，這特么是酒垃，十足的酒垃一個！
韓子棟湊過去，語氣嚴厲地責問道：“呀，你知不知道伱差點提前送我回……”
崔雪莉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容里多了幾分輕鬆：“fighting！”
韓子棟顛了顛酒罐，確認了瓶里沒剩多少酒水，才笑着回道：“ok。”
幾輪真心話大冒險下來，崔雪莉都選擇了實話實說，一吐心事。
酒罐停下來的時候，罐口正對着韓子棟。
崔雪莉眼睛撲閃撲閃，心裏彷彿有一頭小鹿在跳來跳去。
廁所就在樓梯口旁，解決掉個人生理問題后，崔雪莉掬起一捧涼水，狠狠地洗了把臉。
而韓子棟卻是悶頭喝酒，趁機解決了一大半的酒水。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喜歡做什麼，或許我只是想當一個家庭主婦也說不定。”
韓子棟往紙杯里倒了半杯酒，選擇了喝酒。
崔雪莉在心裏感嘆了一句，隨後她夾着腿往外跑去。
想着母女倆之間肯定有很多私房話，他待在這裏不太合適，韓子棟指了指亭子外，想給崔雪莉留下單獨通話的空間。
韓子棟失望地掛斷電話，回頭就看到坐着收納箱的崔雪莉腦袋壓在大腿上，一動也不動，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子棟歐巴，請問你喜歡我這樣的女孩子嗎？”
“Sulli？”
“為什麼是兩個月？”
在她撐着圍欄準備起身的時候，左手卻突然刺痛了一下，縮了回來。
他連忙打開手機自帶手電筒，捏着崔雪莉的手，仔細查看了起來。
崔雪莉迷糊地轉過腦袋，眼睛都沒睜開，問道：“叫到車了嗎？”
韓子棟沉默了，不清楚他該以一個什麼樣的立場做整理。
“啪”的一聲，房間亮堂起來。
無可奈何下，他只好抱起了崔雪莉，往二樓走去。
“嗯……你怎麼了？”
一通意外的來電讓兩人再次生分起來，想起剛剛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曖昧場景，她站起身趴在圍欄前，沖山下大喊了一聲：“Sulli吶，fighting！”
“女性朋友。”
把崔雪莉抱到了二樓的休息間，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韓子棟抱着筆記本來到了一樓大堂。
瞥眼過去，肇事者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盤腿坐在地上，似乎是在扣手指，而對於剛剛的危險，她恍若未知。
她本來就是半趴在圍欄前，失去了左手的支撐，身子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去，而酒精的作用也讓她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幾拍，在慣性的作用下，大半個身子已然探出了圍欄。
至於再往後面的內容，她就不大記得了。
崔雪莉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一開始的時候，我喜歡演戲是不想讓媽媽失望，後來我能賺錢，補貼家用，我又感覺好好演戲或許能讓媽媽一直高興。
“謝謝！”崔雪莉勉強地笑了笑。
“……”
崔雪莉抬起頭，憨憨地伸出了左手：“阿帕喲！”
最後還真在崔雪莉的掌心處發現了一根細小的木刺，原來這才是罪魁禍首！
“我媽問我中秋要不要回釜山，我說我要留在漢城。”崔雪莉放下電話，簡潔地向韓子棟講述了一下剛剛的通話內容。
“和歐尼們喝了一點啤酒。”
當前，風險與機遇並存，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一旦他成功了，他將親自締造一個LezhinComics。
是該勸眼前的少女忍住七年的專屬合約期，等到合約結束以後再去追尋她心中所想，還是該說人都應該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在一個要被別人認同的世界裏。
韓子棟看了眼手機時間，說道：“我們先回我們店裏休息會，等我酒勁散了，我再騎車送你回去，怎麼樣？”
“我靠！”
只是對比國內，夏國的網文從2003年就開始試營付費，半島的兩大門戶網站Naver和Daum多少有點“不思進取”，一直到今年年初才開始對部分作品展開付費試營。
身為一個女孩子，她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裏，居然還能睡着，這特么心得多大啊。
“是瑟琪，”崔雪莉看了韓子棟一眼，繼續回話道：“我們是同年親故，而且瑟琪也在SM公司。
韓子棟供職的中餐館距離迎月峰不到1.5公里，兩人步行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只是崔雪莉卻沒有想那麼多，她笑着按住了酒罐，狡黠一笑：“該我了。”
雖然他長相很帥氣，但是還不至於讓一個女愛豆一見鍾情吧。
正如崔雪莉說的那樣，她們母女倆之間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不到兩分鐘的通話里，崔雪莉除了給出了幾個肯定的回復語外，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沉默中度過的。
他也不知道是該感謝對方的信任，還是該說這個丫頭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子棟歐巴，請問你真的是漫畫作家嗎？”
好，偶媽，再見！”
一個激靈，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但是崔雪莉一手按住了他，對着他搖了搖頭，他也只好端坐在一旁，平穩呼吸節奏，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酒罐又轉了兩輪，再次輪到了韓子棟，這次，崔雪莉把問題對準了韓子棟的職業。
“一西！”
韓子棟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順着崔雪莉的話頭回道：“是嗎？那我提前祝你中秋快樂！”
他一邊挑木刺，一邊叮囑道：“呀，你以後還是少喝酒了，真能給人添亂。”
從某個方面來講，半島的網漫跟國內的網文發展歷程類似，都是經歷了免費發佈，試營付費，IP衍生開發，走出國門四個階段。
韓子棟眉頭挑了挑，這丫頭絕壁是第一次喝酒，居然喝得這麼急。
10多平米的房間空間不大，佈置簡單，除了一個床墊外，只有一個簡易的衣櫃，以及一個可移動的晾衣桿。
她原本只有聚光燈的人生突然出現了一絲意外的渴望，她渴望跟眼前的這個男人就這麼一直喝下去，聊下去，玩下去。
十五分鐘后，距離迎月峰公園約幾十米的一處路口。
一進飯館，崔雪莉就跟喪屍一樣，耷拉着腦袋，隨機選了一張桌子，身子趴在上面，迷瞪了過去。
一步之距的地方，一個空酒罐滾到了一邊，另一個還有大半瓶的酒罐汩汩地往外冒着酒水。
他小跑兩步，蹲在崔雪莉旁邊，推了推對方。
沒有一個人能逃過釜山女生撒嬌似的“歐巴呀”，韓子棟也不例外。
“因為我的簽證只剩兩個月了。”
“……”
只是隨着我的個子越來越高，”崔雪莉比劃了一下她的身高：“童演的戲約越來越不合適，而成人的戲約又根本不會找我，我才會接受公司的建議，選擇了女團。
打開了Tumblbug網站，查看個人後台信息，在看到有三筆進項后，他樂了。
噼里啪啦，兩人翻滾一通。
“可真乾淨！”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有反覆心理，那就不禮貌了。
“歐巴呀，阿帕喲！”
崔雪莉哼唧了一聲：“那怎麼辦？”
怎麼一罐啤酒，一鍋拉麵，你就跟人家回家了？
雪莉啊，你可長點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