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卷五:陰影之下)需要立即證實身份
需要立即證實身份
龍安憶的出現讓沈沉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對方說要玩的遊戲是什麼。
只是桂玉說龍安憶是自己的父親,她是真以為這樣還是她故意這樣說想試探沈沉。
沈沉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桂玉看在了眼裏,沈沉這種表現很正常,自己的父親他應該是熟悉的,可是這張臉被燒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是親兒子甚至妻子來看了也不一定能夠認得出來。
大老二冷眼旁觀,這只是開場的鑼鼓,好戲還在後頭呢。
桂玉微笑着說:“怎麼,沈隊,不會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認識了吧?”
沈沉搖搖頭:“我還真就認不出來了,除非能夠去做一個dna鑒定。”
桂玉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現在我就打算從你們的身上拿點東西去做個鑒定,我想沈隊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沈沉不說話,他在腦子裏飛快地思考着,對方這到底是想做什麼。
大老二卻說道:“玉兒,好像用不着這麼麻煩吧,大老闆可不是這麼說的。”
桂玉瞪了大老二一眼,大老二不說話了。
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是不應該把大老闆的事情當著外人說出來的。
桂玉嘆了口氣:“沈隊,我也不想為難你,可是我不為難你就會有人為難我,所以還希望你能夠諒解。”她拍了拍手,馬上就有兩個穿着白大褂子戴着口罩的人走了出來,他們手裏拿着的是抽血用的器具。
“我想血液樣本是最能夠說明問題的,對吧?”
桂玉的臉上仍舊帶着笑,但在龍安憶的眼中看來她就如同蛇蠍。
就在那兩個白大褂想要動手的時候桂玉卻又叫停了他們:“行了,你們下去吧。”
龍安憶鬆了口氣,他的心裏很清楚,對方的大老闆現在很是急切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查實沈如何的真實身份,而這個試金石自然就是沈沉。
只是他覺得對方不可能用dna鑒定的手段,因為時間上來不及,根據他們收到的情報,大老闆最遲明天中午就會抵達林城了。
有關方面已經在緊張的佈置中,假如真讓他們查實了沈如何的真實身份的話,那麼大老闆可能會取消行程,那樣的話,可能他們這幾年的付出都會付諸東流。
所以這個時候他不能慌,沈沉也不能亂。
從現在沈沉的表現來看應該還是很不錯的。
龍安憶看着沈沉,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大老二想要阻止,可是桂玉卻攔住了他,那意思是讓龍安憶過去。
龍安憶站在了沈沉的面前:“你長高了,也比從前更加結實了。”說著,他顫抖地伸出手去輕輕扶住了沈沉的胳膊。
沈沉馬上就猜到了龍安憶的用意,但他並沒有附和龍安憶,而是有些小心提防地看着他,然後問道:“你真是我父親?”
龍安憶輕輕點了點頭,他的嘴動了動,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看上去就像是因為激動而說不出話來一般。
沈沉眯起了眼睛:“你不是我父親,如果你是我父親,既然你還活着,為什麼不和我聯繫,不和我媽聯繫?”
沈沉說話的時候後退一步,他的眼中帶着幾許憤怒。
桂玉皺眉,龍安憶的表現她覺得沒有問題,可沈沉的表現怎麼也很正常呢,難道這個老乞丐真是沈如何?
龍安憶並沒有猜錯,他們一直懷疑自己就是沈如何,而且這些年自己一直在暗中進行調查,他估計這些很可能都已經被對方看在眼裏,對方可是三番幾次都想對自己下手的,只是最後自己都能夠逢凶化吉,化險為夷。
當然,這並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本事,更多是黃承浩那邊的安排。
這樣就讓對方感覺自己的身後真站着某種力量,讓對方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這次的收網行動應該會很順利,卻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長期卧底的沈如何竟然會有了暴露的危險。還把沈沉也給牽了進來,對方這是急了,想要利用沈沉來證實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沈如何。
大老二在一旁看着,他那樣子就像一頭望着獵物的餓狼,他就等着桂玉這邊鬆口,然後他好對付沈沉。
“桂玉小姐,你這樣有意思嗎?隨便找個人就說他是我爸?我說要做親子鑒定你卻只是擺擺樣子,你說他是我父親倒是拿出一些讓人信服的證據來啊!”
桂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在她看來沈沉若是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活着的話應該是很激動很開心的,可是沈沉卻好像對這件事情很是謹慎。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是認爹,那爹哪裏有胡亂認的?
換做是桂玉自己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叫人爹吧。
她看向龍安憶:“人家似乎並不想認你這個父親啊!”
“我也沒說他就是我兒子啊,我只是說他長大了,長高了,長結實了。”龍安憶那可怕的臉上似乎在微笑,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我不配做人家的父親,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配做別人的老公,我就是一個拾荒的,就是一個老乞丐,僅此而已。”龍安憶這些話倒是發自肺腑,因為他現在這個樣子他都不知道怎麼去見那些曾經的熟人。
不過這話聽在桂玉的耳朵里更像是一種自責,沒毛病。
大老二受不了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會弄得這麼複雜。
他對桂玉說道:“想知道真相還不簡單,讓我好好給他們一點顏色保准他們就老實了。”大老二並不知道大老闆的心思,更不知道時間緊迫,這件事情若是不能夠得到一個準確的結果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大老闆此次到國內的安全,說不定飛機剛一落地他就會被安全部門給逮了。
桂玉白了他一眼:“大老二,你要是再這麼衝動的話趕緊帶着你的人滾蛋!這事情不需要你了,我會讓段長紅來。”
沈沉聞言卻有些不安起來,大老二對他有成見,而且很想置他於死地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更加知道大老二就是一個莽夫,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可段長紅就不一樣了,那女人似乎一肚子的壞水,一個桂玉就已經很精明了,再加上一個段長紅,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倒不如大老二在這兒他們還安全一些。
沈沉想到這兒用挑釁的眼神看向大老二,嘴角還帶着一種不屑的嘲諷意味。
大老二又險些被他激怒了,不過這個時候大老二反而沉住氣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再有什麼過激的表現,否則的話桂玉真會攆自己滾蛋。
別看他一口一個玉兒地叫得親熱,桂玉也給他好臉色,可一旦真惹怒了桂玉,那麼桂玉是不會把他放在眼裏的。
大老二只得腆着臉說道:“玉兒,我也是一時間急了,行,我不說話,我不說話總成了吧?”他真就不說話了,在一邊靜靜地獃著,點上一支煙頗有些看戲的意思。
桂玉望向沈沉:“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我想你們一定能夠對對方多些了解,到時候你就能夠確定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父親了。”
他果然讓人將龍安憶與沈沉帶到了書房去。
兩個人進了書房,桂玉的人便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真給他們留下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不過兩人的心裏都很清楚,這種所謂的機會是建立在他們的一切都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的基礎上的。
兩個人的心裏都知道這屋裏應該有監視監聽的設備,而且對方根本就一點都沒有避諱。
進了書房,沈沉舒展了一下雙手,剛才被小庄他們用紡織膠帶子緊緊勒住,很不舒服,他沒想到桂玉竟然讓人幫他給解開了,就連龍安憶也沒有做什麼限制。
沈沉從口袋裏摸出香煙來,卻發現沒有火機,就在他準備打開書房的門問桂玉他們要個火機的時候書房的門開了,一個年輕人拿着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進來,直接放在了桌子上,一句話也沒說,又徑直離開,帶上了門。
看來他們猜測的沒錯,對方根本就在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沈沉遞給老乞丐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
“怎麼樣,還是原來的味道吧?”沈沉問龍安憶。.
他這話自然是一種試探,只是這試探卻是做給別人看的。
沈沉愛抽華子,這便是受了沈如何的影響,沈如何也喜歡抽華子。
龍安憶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後一面噴出煙霧一面說道:“還是原來的味道,可惜,這煙我有好幾年都沒有抽過了,還挺想念這味道的。”說完他又是吸了一大口。
沈沉說道:“慢一點,還有的,沒人和你搶,小心嗆着。”
沈沉的話才說完就聽到龍安憶輕咳了起來,他是真被煙給嗆着了。
“說吧,這些年為什麼不和我們聯繫?”沈沉的語氣終於溫和了下來。
龍安憶嘆了口氣:“你應該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副樣子,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又怎麼能去讓你和你媽難過呢?再說了,你們不是都已經給我辦了喪事了嗎?既然在你們的心裏我都已經死了,那也挺好。”
沈沉微微點了點頭,自己和龍安憶這一唱一和的還真是有模有樣。
在隔壁看着監控的桂玉和大老二對視了一眼,大老二說道:“我說玉兒,為什麼非得整這些沒用的?直接把他們給做了不就結了。”
桂玉這才看着他說道:“你啊,就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大老闆說了,你這性格要晃改的話得吃大虧。我們現在要確定的是老乞丐的身份,他到底是不是沈沉的父親,如果他是,那就好,如果不是,那麼我們的處境就很危險。”
“怎麼個意思?”大老二不解地問道。
“你還記得嗎?那個為了大老闆的妹妹而情願詐死,拋妻棄子的傢伙嗎?”
“你是說那個姓龍的?”
桂玉點點頭:“是的。”
“他可是深得大老闆的信任啊,這兩年他被派往東南亞,好像還立了不少的功勞。”
“是的,他很有本事,一個學財務的,可是干起別的事情來同樣也是一把好手,特別是他學東西學得很快,當初打槍是你教他的吧,可是現在你的槍法不一定還能夠壓得過他。”
“哼,我不信。”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這是事實。”
大老二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你是懷疑他才是沈如何?”
“不是我懷疑,是段長紅懷疑,段長紅今年初曾與他見過一面,段長紅感覺他看起來很眼熟,我說龍安憶她能不熟嗎?她卻吃了一驚,她說如果那個人是龍安憶的話那變化也太大了,雖然看了去長得和龍安憶很像,和她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破綻,但她還是覺得那個人像一個人,後來她才想起來,那個人也有些像沈如何,就是之前曾一直咬住大老闆不放的警察!”
“不可能吧,我和他也接觸過,感覺他與我們就是同路人啊,老實說,我挺喜歡他的,做事對我的脾氣。”
“恐怕不只是這一點吧,他年紀比你大差不多十歲,見着你卻一口一個二哥的叫,這才是你對他印象不錯的真正原因吧?你呀,就是有些太浮了,不然的話在林城你也不會讓段長紅一直給壓着。”
大老二冷哼道:“姓段的那婆娘野心太大了,老k的事情我都已經睜隻眼閉隻眼了,可是她居然還在背後使壞,要不是你一直說她有用,我早就弄死她了。還有她的那些個手下,一個個什麼玩意兒,眼睛都要長到天上去了。”
“你是說小庄吧?”桂玉笑了。
大老二的臉上一紅,他說的自然是小庄。
桂玉說道:“那小子是塊好材料,只是不知道他的底子乾淨不幹凈。段長紅自己都還不能確定,不過我看應該沒什麼問題。”
大老二說道:“那婆娘就是疑心病重,偏偏那小子對她又是死心塌地,這樣的一個人跟着我該多好,為什麼非得跟着那個婆娘呢,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