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失格 第二十三章·勝似親人

斗轉星移，星辰變換，也不知道多少個晝夜交替。

時光如梭，歲月不待，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五載，當時那個襁褓中的奶娃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小村落里一間老屋，簡樸而寧靜，悠久又親切，房頂鋪着的瓦片，有些部分已經錯位，七零八落。牆體在風吹雨打下已經滿是坑坑窪窪！到處結滿了蜘蛛布的獵食廣場……

一股歷史感悠揚而來，讓人不禁感嘆歲月流逝的無情，往事成灰不復，古老的氣息讓人倍感親切中卻又不禁黯然神傷。

歲月的刻刀在泥牆上刻畫出了一道道年老的縫隙，在雨水的洗禮下，生起朦朧的美感。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摻雜着若隱若無慈祥的聲音和稚嫩的咯咯笑聲。

屋內昏暗的視野中，炕頭坐着一老一幼兩人，小孩天真爛漫，認認真真的聆聽一臉慈祥的老人認認真真的講着故事。

炕上陳舊的被褥覆蓋在兩人腿上，小孩臉上沒有露出一絲嫌棄的神情，只是聚精會神的聽着老人講着往事，粉嫩的小臉上時不時的露出衝擊人心田的燦爛笑容。

“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好小的一隻，就連門檻也是翻了好一會兒，才“bang”的一聲翻進了屋內地上。”

“你啊，打小就聰明，因為我這裏零零散散的賣一些東西，許是因為你媽媽帶你來了一次，你就記着路嘍，那一次后自己就過來了。”

“好不容易翻進了屋裏，就傻愣的站在地中央，眼巴巴的望着我，就是那個地方。”

老人指着地板中央的位置，回憶的韻味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洋溢開來。

“嗯嗯，那時候的小小的呀，是不是很可愛？聽媽媽和爺爺說我剛出生就比別的嬰兒小很多。”

唐瑾諾好奇的問到，還沒等老人開口回答，他便搶在前頭又問到：

“嘿嘿，那我小時候是不是特別調皮，上天入地，翻箱倒櫃，調皮搗蛋的那種調皮？”

“是不是？是不是？爺爺！”

“調皮是調皮了一點，小孩子本來就應該這樣，有活力有靈氣，要是死氣沉沉又怎麼像一個小孩子呢？”

“不過，你同樣很乖，從來不做傷害別人的事，很聽話，也很懂事，小小的身體，卻也經常幫助別人。調皮是很活潑的調皮，乖是有好吃的放在眼前，別人沒有說讓你吃，你就堅決不碰一指頭。”

“小小的年紀做事這麼有原則，當真相當的難得。”

老人滿臉笑容，美滋滋的，就像是誇自己的孩子一般。

“哇奧，原來我這麼優秀的吆，好哇好哇。”

唐瑾諾雙手捧着臉頰，聽爺爺誇讚自己，唐瑾諾滿意足極了。

“還記得有一次，我們村下面的一個村子裏唱木偶戲，我帶你去看戲，在下去的路上，有買汽水的，你眼巴巴的在旁邊看着，我就給你買了幾根，你心滿意足的喝着汽水，奔奔跳跳的與我一起走着，”

“我腿腳不利索，拄着鐵棍，一拐一拐的走着，你走一會兒就坐着等一會兒我，走一會兒就等我一會兒，非常的有心。”

說到這，老人輕輕撫摸着唐瑾諾的小腦殼，滿是寵愛。

“走了一會兒，我們終於到了唱木偶戲的場地，因為大家都很窮，所以沒有什麼華麗的舞台，戲台只是在空曠的場地上，由一些木頭，木板搭建起來平台上，掛着幾塊縫縫補補后的破布，以做為台前幕後的隔簾。”

“當我們到的時候，已經開戲好一會兒，我找了一個位置，邊上正好有圓潤不硌肉的石塊，我坐在上面，你有模有樣的學着，也找了塊石頭坐在上面。”

“不過小娃子嘛，哪能像我們這種老頭一樣喜歡看戲，我認認真真的看着戲，這也算是我們老一輩人的快樂了，所以比較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