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獸世:笨手笨腳的小狐狸
符奢的眸光沉了沉,他看了眼身旁的凌虞,不動聲色的從石床上站了起來。
興許是他站起身的動靜驚動了凌虞,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異常。
她揉了揉眼睛:“……你幹什麼去?”
符奢壓低了聲音,眼睛卻緊緊的盯着洞口虎視眈眈的敵人。
“不要動,不要說話,在那好好待着。”
凌虞的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當她看清楚洞口的情況后,後背起了薄薄一層冷汗。
她身子僵住,一動不動的盯着符奢。
這些老虎少說也有十頭,而且每一個的體型都要比他大數倍,他真的可以打得過嗎?
符奢抿着唇沒有說話,他綠色的眸子閃爍着森冷的光,只見黑色的鱗片從他手背長出來,瞳孔的紋路也在變化。
他正在獸化!!!
洞口的老虎自然不會給符奢徹底獸化的機會,它們咆哮了一聲,便撲了過來。
蛇族並不像狼族一般,他們沒有尖利的爪子和強健的身軀。
符奢只能利用身子的靈活性不斷躲閃,好幾次老虎巨大的爪子就要拍到他的身上,都被他巧妙的躲開。
可要是兩三隻老虎的話,它們肯定不是符奢的對手,可對面是十幾隻老虎,符奢逐漸有些吃力。
他即使用了蛇族的秘術,仍然無法與老虎可怕的力量相抗衡。
符奢逐漸連連敗退,他即使穿着黑色的衣服,身上的傷口還是觸目驚心。
抬起袖子抹掉了嘴角的鮮血,他的呼吸明顯沉重了許多。
“走!”
凌虞愣了一下,似乎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符奢繼續說道:“一會我會打開一條路,你最好趕緊跑。”
他頓了頓隨後又說:“只有這一次機會,我可不想讓你在這連累我。”
符奢沒有去看凌虞,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此時狼狽的樣子,更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一會的慘狀。
他又同體型龐大的老虎們搏鬥了片刻,隨後他回頭大聲喊道:
“跑啊!”
凌虞大腦一片空白,她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有好幾次老虎的爪子都要拍到她,結果都被符奢生生的擋開。
凌虞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只覺得身後老虎的咆哮聲越來越小,她也不慎摔倒在了地上,鋒利的石子劃破了她的小腿。
她知道她已經沒有危險了,可是她的心底卻空落落的……
凌虞盯着漆黑的地面盯了良久,她最終緩緩的開口:“橙子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不對?”
橙子:【雖然我們不該拋下符奢不管不顧,但是活命更重要,更何況……更何況他並不是系統規定的攻略對象,他的生死和宿主你沒有任何關係】
凌虞神情痛苦,她一點點收緊了手指:“可是……”
橙子:【宿主你別可是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凌虞又回頭望了一眼,她最終點了點頭:“好……”
————
面對強勁的敵人,符奢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他好幾次都被老虎按在地上,身上的傷也越來越深,越來越多。
符奢無聲的嘆了口氣,看來他今夜勢必是凶多吉少了。
他看了一眼凌虞身影消失的位置,隨後咳出了一口鮮血,但願她已經安全離開了。
老虎再一次怒吼着衝上來撕咬,符奢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這一次他的衣服被老虎扯掉了一大塊,就連胸口那朵小花也被扯走。
原本已經快沒有力氣的符奢忽然暴怒,他這次沒有躲閃,反倒一拳砸在了對面老虎的身上。
“你踏馬還給我!!”
對面的老虎明顯是被他給惹怒了,它咆哮了一聲,把周圍的老虎全都喚了過來,把他包圍的團團轉。
符奢已經無路可逃,他也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
他使出了身上僅存的最後一點力氣,飛身而起,從虎口中奪回了衣服的碎片。
還好,那朵小花還是完整的……
但這也成功再次激怒了那頭老虎,它一聲怒吼,張開血盆大口就朝符奢撲過去,勢有將他一口吞下的勢頭。
符奢已經無力掙扎,他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
他放棄了反抗,深深嘆了口氣,隨後閉上了眼睛。
但是疼痛遲遲未傳來,反倒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傳到了他的耳中。
符奢猛得睜開眼睛,他難以置信看向了洞口。
“給我住手!”
凌虞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張黃色的符紙從她手中飛躍而起,落在了那頭企圖咬符奢的老虎身上。
“轟隆——!”
隨着巨大的一聲爆破聲,體型龐大的老虎應聲倒在了地上。
不過凌虞並沒有含糊,她繼續咬破自己的手指,不斷的在黃紙上畫著符咒,緊接着數張符紙升起,齊齊朝其餘的老虎飛過去。
又是轟轟轟的幾聲,剩下的老虎死的死傷的傷,它們見到凌虞的可怕之處,也不敢在這久留,立馬灰溜溜的逃跑了。
山洞裏又恢復了安靜,凌虞鬆了一口氣,隨後她的腿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還好這些老虎怕火,要不她今天就要成它們的開胃小菜了。
符奢這才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深深的凝視着凌虞。
“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不應該是有多遠跑多遠嗎,為什麼還要回到這裏?難不成她是為了他回來的?
凌虞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可不是一隻沒有心的狐狸,我不可能見死不救的,更何況要不是你剛剛幫我開路,說不定我早就死在這裏了。”
符奢抿着唇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向凌虞的目光明顯柔和了不少。
凌虞此時也看到了符奢身上的傷,和被老虎咬得破爛的衣服。
她從地上站起來,緩緩的朝他走過去。
“需要我幫你包紮嗎?”
自然不需要。
符奢心裏想,他受過那麼多次傷,早就習慣自己給自己包紮,怎麼會需要她這個笨手笨腳的小狐狸呢?
可是即使心裏是這麼想的,但符奢還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凌虞也沒有絲毫的含糊,她扯下了幾塊布條便認真的給符奢包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