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看誰出醜
不過白若雪想的錯,一旁的白元松可不是要看戲的樣子。
這位女先生是當今太后的娘家姊妹,京城中許多貴女都請她到家中做先生,教習女兒。
甚至妃嬪入宮,也是要這位女先生去教導一番的。
為了請她進府中教習女兒,白元松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心力!
如今白若瞳一晚便將這些努力給毀了!
看着滿臉怒氣的女先生,白元松立刻上前:“若瞳!你這做的是什麼事情?怎麼還像是小時候一樣任性妄為!弄壞了先生的珍藏,快快賠給人家!”
女先生不悅道:“賠?如何賠?若白公子的江雪垂釣圖是孤本!千兩黃金!她想用什麼賠?”
白元松毫不猶豫的說道:“賠錢!她將銀錢賠給你!”
一旁聞聲而來的林氏瞬間慌亂:“這,千兩黃金,她一個姑娘家如何賠得起?”
說著她上前抓住白元松的胳膊:“老爺,若瞳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不等林氏說完,白元松就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
林氏倒在地上,這一幕刺痛了白若瞳的眼睛。
原主的記憶中前的白元松也是這般,不聽辯解,不查真相,如果不是林氏護着,白若瞳早就是江底的一具屍體了!
白若雪站在旁邊,看着林氏蒼白無力的解釋,和正在氣頭上的白元松和女先生,微微勾了勾嘴角。
“爹爹,你也不要怪罪大姐姐了。”
白若雪見縫插針的開口道。
“或許大姐姐也是不小心的。”
白元松怒斥:“不小心?這畫被弄成這個樣子,是不小心?”
成功的將白元松怒火激的更上一層之後,白若雪立刻轉頭勸起了白若瞳。
“大姐姐,是不是昨天課上妹妹有什麼話冒犯你了?如果你真的生妹妹的氣,你儘管對妹妹我出氣好了,何必做這樣的事情呢?”
白若瞳並不回答,冷冷的看着白若雪演戲。
“若雪,你這是什麼意思?”
面對白元松的問題,白若雪假惺惺的開始解釋:“昨天大姐姐第一次上課,女兒便自作主張教了大姐姐一些辨認顏料的方法,可能是大姐姐覺得女兒教她讓她失了面子……所以才對着先生的畫泄憤……”
“什麼?”白元松不可置信的盯着白若瞳:“剛回來的第一天,你就這樣的囂張跋扈?”
白若瞳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完了嗎?”
“如果你們說完了,就輪到我說了。”
說罷白若瞳走到女先生身邊,伸手拿下了她身後的那幅已經被塗的污糟一團的畫。
“先生,我沒有毀畫。”
白若瞳將被毀的畫作雙手奉上:“此畫並非若白公子真跡,我說的話是真是假,先生一觀便知!”.
女先生聞言接過了畫,仔細端詳了一番。
“雖然這畫上的筆觸已經不清晰了,但是紙張卻是十分粗糙低廉的宣紙,和真跡厚實細膩的紙張完全不同!”
白若瞳話音剛落,女先生也點頭附和。
“確實,方才我只顧着生氣,竟然沒看出來區別……”
此話一出,最為震驚的就是白若雪!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女先生手中的畫,下課時她清清楚楚的看着女先生把畫掛在了書桌後面,怎麼會事假的?
緊接着白若瞳從身後的女使手中拿過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遞到女先生面前。
“真跡在此,請先生一觀!”
女先生打開盒子,江雪垂釣圖好好的放在裏面。
這時白若瞳的眼神落在了驚詫不已的白若雪身上。
“看到真跡出現,妹妹不應該高興嗎?為什麼如此驚訝?”
“若是父親心急,先入為主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也就罷了,可是你明明昨日是和我一起離開的書房,並且秋雲軒就在水仙閣旁邊,我們這邊有沒有動靜,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你竟然也斬釘截鐵的說這事情就是我做的,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我們同為白家的姐妹,我一人丟臉,全家姐妹都跟着丟臉,事情解釋清楚了,你不應該是鬆了一口氣嗎?怎麼反倒是,有些失望呢?”
白若瞳一邊問一邊逼近白若雪。
女先生見勢不對,不想摻和尚書府家事,借口帶上真跡便離開了。
“是啊!二姐姐這個態度確實是讓人生疑!”
女先生走後,白若思尖利的聲音自門外傳進。
當初在花園中白若雪不幫她,如今她怎麼能不落井下石?
白若雪轉頭狠狠瞪了一眼白若思。
雖然白若思閉上了嘴,但是白元松卻也起疑:“若雪,你剛才那番話,好像十分確定就是若瞳做的一般,這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被白元松懷疑,白若雪有些慌亂。
“父親,您也不必懷疑妹妹。”
聽到白若瞳這話,白若雪更是不知所措。
“妹妹年紀小,想的事情也簡單,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她未必真的想到,或許只是不在意,我剛才說的那番話,也只是因為被冤枉了有些憤懣,一時沒忍住,才誤傷了妹妹。”
說罷白若瞳對着白若雪露出一個微笑。
白若雪有些緊張的回了一個微笑,她現在是越來越搞不懂白若瞳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了。
女先生不願追究,白元松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勞費心力,白若瞳不再計較的話一出,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入夜。
林氏帶着兩個孩子熟睡之後,白若瞳便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院中。
黑夜中,一個暗衛突然出現,跪在地上給白若瞳奉上了昨晚被毀壞的江雪垂釣圖。
白若瞳只看了一眼,便丟到院中的火盆裏面燒了。
“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暗衛應道:前先帝去世,皇室大亂,當今聖上年齡尚小,朝中便有人推舉太師登基為皇,消息傳出三日之後,太師便被人下毒,大病一場,聽說還缺失了一段記憶,自那之後,太師便一心一意輔佐皇上,只可惜太師身中奇毒無人能解,恐怕命不久矣。”
白若瞳聞言皺了皺眉頭:“沒查出來樓炎冥為什麼要娶我?”
暗衛搖了搖頭:“卑職無能,沒能查出。”
“但是樓太師當初中毒的時間,和公子您被逐出尚書府的時間相吻合。”
這……
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
“還有一件事情。”
暗衛說道。
“尚書夫人劉氏,想請公子您給她看病。”
白若瞳冷笑一聲:“告訴她,萬兩黃金,藥到病除!否則免談!”
第二天一早,白若瞳是被尚書府外響起的高亢喊聲吵醒的——
“太師府管家季有才,特來送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