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相思之苦
袁月蘭,坐在“龍騰商場”南面那段“奢華路”的路沿石上,不由自主地想起來非弱。她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和那英俊的五官,玉樹臨風的外表,氣宇軒昂的氣質,已經深深刻進了她的心底。
袁月蘭,對小自己兩歲的來非弱太熟悉了,不管是人品,還是氣質,還是靚麗的外表,和真實的內在,她都了解,對他的愛慕,是多少金錢也無法扭轉的。她是一位傳統的女子,即使金山銀山,也很難改變他的喜好。
她從小喜歡文學,在一些報紙,雜誌,刊物上,發表過一些散文,和中短篇小說。她上次寫的,給來非弱讀的那篇短小說,她很想續寫成長篇小說。她想,有一個愛好,並且付諸行動,能緩解或慰籍這相思之苦,也是對愛情的憧憬。
上次袁月蘭寫的那一篇短小說,並沒有起名字,是從夢裏得到的靈感。她曾夢到自己是一位富家小姐,在一次春遊時遇襲,幸虧一位少俠相救。
小說講述了一位朝廷大臣的女兒,有傾國傾城之貌。有一次她坐着馬車,到郊區春遊,遇到匪徒襲擊,隨從十一人都已戰死,正在這危急關頭,一位戴着面具的少俠從天而降,將她救走。然後是二人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她曾讓來非弱讀了此短篇小說,他非常喜歡,還對主人公鄭月蘭的遭遇唏噓不已,對那位遮面大俠蘭陵王的武功讚賞有加。
袁月蘭在“龍騰商場”南面路邊的河邊,坐了半小時,然後騎上電動車回家了。這些天以來,在21:00之前,她和父母會在“山饈海餚大酒店”里,不管有沒有客人都是如此。
21:00之後,她就回到家裏,在她的卧室讀書,或者寫作。她在陽台上,支起一個圓桌,圓桌前放了一把椅子。讀書累了,她就看一下陽台窗外南面的景色。南面是小區的裏面,有高低錯落的歐式風格樓房,有道路,行人,健身小廣場,各種綠化樹木,以及花草。夜裏陽台南窗外,草坪上的地燈與樓體裝飾燈,路邊古樸典雅的八角路燈,以及每座樓上那些窗格透出的人間煙火,相互輝映着,展示着小區的夜色之美。
來非弱以前每天早晨六點左右,就會從陽台前的鋪磚小路經過,她總是微笑着打招呼,與此同時,來非弱那英俊的臉上,也洋溢着讓人暖心的笑容。
這天,袁月蘭提筆續寫那篇短篇小說,她想通過此小說,展現鄭月蘭和蘭陵王高長恭的愛情故事。她認為,這部小說一旦改寫成長篇,應該成為經典之作,她先是寫出了故事發展的大綱,並未輕易動筆。就像是一位旅行者,在踏上她最嚮往的神聖土地之前,必須做好充足的前行準備一樣。
這天夜裏23:00時,袁月蘭開門去上廁所,經過客廳時,袁貝玉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電視機里正播放着一場國際足球比賽。袁貝玉,把沙發旁的,茶几上的座機話筒拿起來,放在耳朵上:“光哥,你說得這靠譜嗎?能搞到錢嗎?”
袁月蘭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和他說話,他也不跟袁月蘭說話。袁貝玉三番二次,指責袁月蘭不接受錢曉登,得罪了錢曉登;袁月蘭,恨袁貝玉和錢曉登串通一氣,預謀了那次在地下停車場強姦她的計劃。所以二人處於相互疏遠,冷落,討厭對方的狀態。
袁月蘭上完廁所回來,袁貝玉已經打完電話,專心致志看球賽,還喊着:“進球!進球!哎呀,真臭!連這麼一個小國都踢不贏!”
袁月蘭依然沒有理袁貝玉,她徑直走向自己的卧室。袁貝玉已經上高三,學校在“奢華之都”北面二里路,他是走讀生。高三理應是學習最緊張的時期,但是袁月蘭從沒見過袁貝玉學習。他經常在卧室里玩打遊戲,飯都不按時吃,或者在客廳里看電視,一到周日會出去鬼混基本不在家。袁月蘭管不了他,也不想管他,因為他作為親弟弟的言行,確實讓姐姐寒心了。不但袁月蘭管不了他,父母指責他幾句,他也是陰奉陽違,甚至發生激烈爭吵。
時間到了中秋節,“海涯風美術學院”放假一天,袁月蘭在“山饈海餚大酒店”門前的步行道上站着,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她回憶起和來非弱圍着這湖邊散步的情景,愁容散開,緊接着又聚攏,眉頭緊皺。
袁月蘭心想着:“來非弱啊,來非弱,你就這樣不辭而別,也沒有告訴我你的具體地址,只記得你說過家鄉是蒙山縣巍峰鎮。”
袁月蘭,記得來非弱說過,他有一個初中同學叫章呵,也在奢華之都做保安。她為何不過去問問他那位初中同學呢?他應該知道來非弱家精確到村的地址。
袁月蘭在這個中秋節的中午,走到了位於c區3號樓一層的,物業員工宿舍前。她記得春末時,她來找來非弱,就在這一棵木槿花樹下等着他,等了他兩個小時,他才回到宿舍。這棵木槿花依然盛放着,可那俊美的心上人,早已離開了他。
宿舍里的年輕保安,增加了一些新面孔,穿着一身黑西服,進進出出,其中不乏有好看的帥哥,可與來非弱比,也都望塵莫及。來非弱是美男子,不單單是帥哥。這時候,一個和來非弱個頭,臉型有點像的年輕保安出來了。袁月蘭問道:“您好,章呵在裏面嗎?幫我叫一下好嗎?”
那年輕保安說:“對不起,我是剛來的,才幹了五天,並不認識您說的人。”他說完就向會所走去。
接着又走出一個,比來非弱年長几歲的保安,目光炯炯有神。袁月蘭問道:“您好,您能叫一下章呵嗎?”
她問的這保安,正是班長李傑克。李傑克停住了腳步:“您是d區小高層的業主啊。你找他有事嗎?章呵已經辭職了,昨天就坐車回家了。”
袁月蘭失望地說:“我就是想問他一下來非弱的具體地址,沒別的事。你知道來非弱的具體地址嗎?”
李傑克打量了一下袁月蘭:“你要給他寫信,或者寄物品嗎?”
袁月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嗯——我——給他寫——信。”
李傑克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我記得好像是蒙山縣巍峰鎮來家峪村,不知記錯沒有?”
“嗯,謝謝你了,你們物業公司,還有更熟悉他家庭住址的人嗎?”
“我作為物業保安的班長,已經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你們人事部還有他的檔案嗎?”
李傑克嚴肅地說:“人事部即使有他檔案,也不會告訴你他的詳細家庭住址,因為沒有這個義務,並且這屬於公司泄露員工個人私隱,是不允許的。”
李傑克看着一身白色衣褲,漂亮溫柔的袁月蘭,臉上又露出一絲微笑:“我剛才就說多了,不過看你對來非弱沒有壞意,就跟你透漏了他的村子名稱。”
“嗯,謝謝你。”
“不客氣。”李傑克又惋惜地說:“來非弱,確實是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小夥子,只是家裏窮。”
“嗯,謝謝你,我先回家了。”
“再見。”
“再見。”袁月蘭說完,轉身朝d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