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章 站在袁月蘭面前
那男人一哆嗦,整理了一下衣褲,轉過身來,非常惱火:“你這個保安找死是吧!”他說著朝來非弱揮拳打來。
來非弱身體迅速側轉,抓住他的拳頭,將他胳膊反轉到背後,將他按在跑車的車門上。來非弱看清了,他是錢曉登。這時,驚慌失措的女人,恢復好穿戴,蹲在地上抱頭哭泣。來非弱,瞥了一眼,她就是袁月蘭。他更憤怒了,從後面扇了錢曉登一記耳光。
來非弱想換左手押着他胳膊,右手拿對講機,喊其他保安。就在他右手鬆開,左手還沒按住錢曉登胳膊時,錢曉登奮力掙扎,轉過身來,伸出左手想掐來非弱脖子。來非弱往後一仰頭,領子被錢曉登抓住,撕扯中,襯衣被撕破,扣子全灑落在地,露出整個胸膛。那一個繫着紅繩,掛在脖子上的白玉平安扣,露在胸前。
就在霎那間,錢曉登右拳襲來,打在來非弱右側鎖骨上。這一拳力度很輕,來非弱沒感到疼痛。他不想把事情搞大,就沒有用腳踢錢曉登,而是雙手迅速抓住錢曉登的雙手,用腿把對方別倒在地。
錢曉登趴在地上,來非弱將他雙手控制在身後,用右膝蓋抵住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袁月蘭回過神來,說:“非弱,我也無大礙,別把事情搞大啊,對你我都不好。”
錢曉登,趴在地上喊道:“你小子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小子闖禍了,還不鬆開,否則你會後悔的!”
這時候袁貝玉過來了:“你這個膽大的保安,趕緊鬆開登哥,他是錢總的兒子。你知道錢總嗎?就是'奢華之都'開發商,尊貴集團的總經理——錢總!”
來非弱聞聽此言,心裏先是一驚,接着思考應對策略。他怕鬆開后挨打,又不敢不鬆開,所以他右手拿對講機,呼叫了班長魯深。
錢曉登氣急敗壞地說:“袁貝玉,報警,用我手機報警,說我被這小子揍了。”
袁貝玉,用剛才從酒店拿過來的,錢曉登的手機報警了,並向袁月蘭說:“姐,到時候就看你怎麼說了,你不要再被這保安蠱惑,你和登哥若是成婚,你我都不用再奮鬥了。”
袁月蘭生氣地說:“你要我昧着良心說話嗎?你這個混賬東西,就是你們串通好的!”
這時候魯深和朱九月,還有一個綽號“大頭”的保安過來了。來非弱看到同事來了,就把錢曉登鬆開了。錢曉登起來,破口大罵:“你們班長過來了,我和他說一下,你隨便打人。明天我還要跟你們藍主管,李經理說,解僱你,扣除一月工資!”
魯深說:“錢經理,您有事慢慢說,我們會處罰來非弱的。”
錢曉登用憤怒的語氣說道:“我和女友喝酒,喝大了,她攙扶我下來,爭吵了幾句,這保安就上來打我!把我按在地上!”
魯深看了一眼袁月蘭,也沒問什麼,就說:“錢經理,您受驚了,來非弱這次犯錯,我們會嚴肅處理的。”
錢曉登仍然很生氣地說:“等會兒,警察就到了,把情況跟警察說一下,拘留這小子幾天!然後你們物業公司把他辭退了!”
魯深說:“錢經理您放心,我們會嚴肅處理來非弱的。要不,我開車送您回家休息吧。”
錢曉登,身體略微搖晃着說:“好的。”
魯深開錢曉登的跑車,把錢曉登送到了,c區一座樓號為17的獨棟別墅,攙扶他上樓,進入卧室。魯深,叮囑夜裏值班的,五十多歲的女保姆:“錢經理喝醉了,照顧一下。”保姆說:“好的。”
魯深回到地下車庫,對來非弱說:“來非弱,你真大膽,敢打尊貴集團老闆的兒子,他爹持股份百分之六十,他持股份百分之二十,他們父子持股達百分之八十。我們物業公司,只是尊貴集團旗下的公司。”
來非弱焦急地說:“那怎麼辦?”
魯深踱着步說:“警察來后,爭取我們內部解決。我知道你動手,肯定是有原因。但是現在這位女業主,也無大礙,錢經理也無大礙,所以大事化小,對每個人都有好處,對公司名譽也有好處。”
袁月蘭說:“非弱,你放心,我會如實跟警察說的。”
來非弱深情地望着袁月蘭:“我相信你。”
袁貝玉說:“姐,不要糊塗啊!”袁貝玉說完,又用錢曉登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接着,隨着電梯的響聲,袁勢利從電梯間走出來。他過來,對袁月蘭說:“你真不讓我省心,錢公子哪裏配不上你?”
袁月蘭氣得不理她父親。袁勢力,拉着月蘭的手到了一邊,湊到她耳朵輕聲說:“我炒股賠了很多錢,你弟弟賭博也輸了很多錢,酒店生意也一般,你弟弟還借了錢公子三十多萬。我們,一時半會,還不上錢。錢公子真心喜歡你,你如果跟他結婚,為父也不用絞盡腦汁為生計擔憂了。”
袁月蘭聽到父親的話,陷入沉思,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中間是實情,應該怎麼抉擇?
警察來了三人。其中一位胖警察詢問了袁貝玉。袁貝玉說:“我未來的姐夫,在這個位置,被保安揍了,原因是我姐因為我姐夫喝醉酒不高興,二人吵架。”
警察問了女當事人袁月蘭:“你弟弟說的是實情嗎?”
“不——不——不全是。登哥和我談戀愛,付出了一些努力,但我感覺我們還需要更長時間了解對方。他喝醉酒了,對我動手動腳,我們吵起來了。保安以為他強姦我,就制止他,兩人就打起來了。”袁月蘭,本想說得更傾向於真實,但是由於父親和弟弟的原因,以及父親剛才所透漏的情況,以及錢曉登這身份,給予她巨大的壓力,她只能這樣說了。
“挨打的當事人呢?”
魯深說:“他目前無大礙,已經回家休息了。如果明天,他感覺不適,我們再追究這個保安的責任吧,好嗎?”
胖警察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凌晨兩點了:“好吧,我們記錄一下這個保安的身份信息,就回去了,需要追究責任的,明天再聯繫。這是因誤會引起的小衝突,你們保安能協調處理的,就先處理一下。”
警察臨走前,記錄了來非弱的姓名,年齡,家庭住址,還給他拍攝了一張照片。
袁勢利和袁貝玉,生氣地瞥了一眼袁月蘭,憤然離去。袁月蘭靠近來非弱,來非弱的胸膛展現在她面前,那塊白玉平安扣在燈光中反着微光,她用手摸了一下那平安扣,輕輕地說:“謝謝。”
來非弱說:“謝什麼?”然後,跟着魯深離開了。袁月蘭,目送他飄逸着襯衣,疲憊地離開的背影,不禁淚如雨下,這淚水裏充滿了千滋百味。她魂不守舍地走進電梯,回家了。
來非弱,因為打了錢曉登,第二天就被解僱了,而且罰款二百元。
來非弱,搬到“海涯風美術學院”的,模特休息室里住了。離開了“奢華之都”,他就見過一次袁月蘭,是以高小恭的身份,穿着睡衣,在休息室前的陽台上,看到她穿着白襯衣從身邊經過,他趕忙戴上茶色眼鏡了。
“海涯風美術學院”要放暑假了,來非弱接到王老師通知,暑假裏前三天,他每天有五節課,是站姿的人體素描課。
第一天,來非弱在雕塑系畫室,那帘子後面,將大小衣物放好,走出,站到畫室中間。他已“身經百戰”,完全能淡定地適應這種情景,把無衣當做有衣,心無旁騖,安寧如水。
王老師看到他已經進入狀態,就讓學生們進來了。來非弱微閉着眼睛,沒有任何私心雜念,心裏已經放空,處於冥想狀態。
台下傳來輕輕的對話:“哇塞,比我們那個模特強多了。”
“是啊,更年輕,顏值高,身材也也可以,皮膚好。”
“你們國畫系羨慕吧,我們雕塑系一直就是他當模特的。”
來非弱隱約聽到“國畫系”三個字,不安地將眼睛略微睜開一些,他看到的情景,讓他哆嗦了一下,差點站不住了。前面扇形,最近處的c位,居然是袁月蘭!
白襯衣,大辮子,
一雙春天的眼睛。
那溫柔的呼吸如春風吹拂,
那筍兒迎春風破土,
那筍兒呀,要迎春風破呀土。
那一雙春天的眼睛,
怎能不望見,
萬物啊,生長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