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元宵節後去干兼職裝卸工
來非弱往宿舍走,到了會所附近時,看到會所廣場的南端,會所大門口附近的空曠處,竄起了一個接一個煙花。一部分業主聚在那裏,放煙花慶祝元宵佳節。來非弱想起在家鄉,每年正月十五,在村東的空地上,也是放煙花的。當年的玩伴都各奔東西,不是上學,就是在外地工作了,今夜多半不會太熱鬧。
來非弱想起五年前的今天,這一個時刻,章禦寒和他站一起,在村東空地不遠處的角落裏,觀看鄉親們放煙花。他認為,當年,他們之間只是彼此有好感而已,或許那不是愛情。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將來的會慢慢到來,停留在過去,便會辜負了未來。
他有點想父母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不在父母身邊過元宵節。父親的冠心病,吃藥維持得怎麼樣?父親病後,母親擔子太重了,里裡外外的家務和農活,全靠她了。他真的很挂念父母,可惜家裏還沒有電話,無法聽到他們的聲音。
到了周一,來非弱倒了夜班,因為他的要求,經過領導批准,他以後只上夜班了。上夜班從零點開始,上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來非弱穿上了黑色棉大衣,頭戴軍用棉帽子,腳穿棉靴。他和王大頭,張二亨等四位保安,是d區的巡邏人員,他們每人腰掛一條橡膠棍,分頭在d區來回巡邏。有事就用對講機聯繫。
d區小高層北側的商鋪,已經全都熄燈了。步行道外邊一側,在一排三米高的燈桿上,是古典的八角形路燈罩,發出溫馨的暖光。小區里本來就沒多少燈光的窗口,陸續熄滅了燈光,整個小區沉睡了,唯有樓體上的裝飾燈,和道邊的路燈亮着,唯有巡邏的,和崗亭里的保安,在守衛着這一處寧靜。
到了凌晨三點多,來非弱實在是困得不行,就在159號樓,二單元一層電梯間的排椅上,坐着睡著了。雖然有些冷,但是他穿得厚,已“全副武裝”,把棉帽子翻上去的帽邊拉下來,護住脖子和耳朵。他把對講機聲音鈕調到最大,放到耳朵邊,保證一有呼叫,就會醒來。
迷迷糊糊睡到凌晨五點,他醒了,又開始在小區巡邏。五點鐘要求巡更,他就去倪格所在的崗亭里,拿巡更棒。他到了崗亭的時候,倪格在崗亭里,趴在桌前睡著了。張站立,則是坐着,背靠崗亭內的牆壁睡著了。來非弱拿起桌子上,標有3號的巡更棒,輕輕開門出去,然後又輕輕關上門。
來非弱,到他負責的150號至160號樓,去巡更了。到了早上八點,他把巡更棒交給班長李傑克,然後下班了。下一周的夜班,班長是郝鎮勇,到了下一周,他將會跟郝鎮勇那一班的人共事了。
來非弱,回宿舍換了便裝,直接出門,到了附近一家物流公司,看到他們招裝卸臨時工的啟示,標明當天給錢。他又詢問了一位三十多歲的負責人——李經理,約定好了,明天早上八點四十分,來干裝卸,和另外兩人,裝好兩輛大貨車,報酬是每人28元,當天給錢。
來非弱找好這個兼職后,就到舊貨市場,花30元,買了一輛七成新自行車。第二天下了夜班,他騎着自行車,來到這家物流公司,跟李經理報道后,剛好早晨8:40分。他跟兩位長期的裝卸工,開始裝車。來非弱脫了羽絨服,毛褲,只穿着秋衣上衣,和單牛仔褲,投入到裝車的勞動中。
他們三人,要把庫房裏的方便麵,裝到大貨車裏。來非弱和矮胖青年,負責把倉庫里的成箱方便麵,碼到木托盤上,再由叉車司機,挑到集裝箱車尾部對着的平台上。然後,來非弱和矮胖青年,站在平台上,再各自往車廂尾部搬上箱子。肌肉發達的青年,再把方便麵箱子,搬到集裝箱內的前部碼垛。
來非弱一開始搬方便麵箱時,覺得很輕鬆,可是過了一個小時,他就累了,胳膊發酸。
等裝下六百箱方便麵后,尾部還有一些空間,李經理要求,在此空間裝上麵粉碼垛。來非弱和矮胖青年,到倉庫里把50斤的麵粉袋子,碼垛到木托盤上。叉車司機,再把木托盤,挑到貨車尾部對着的平台上。來非弱和矮胖青年,再把木托盤上的麵粉裝車。由於麵粉比方便麵箱子沉重太多了,來非弱有些吃不消了,胳膊很酸痛,氣喘吁吁,滿頭大汗,衣服也被汗水浸濕了。
裝完第一輛大集裝箱車,足足裝了13噸重的貨物。那個肌肉發達的青年,跟着車走了,說是去目的地卸貨。
這輛車走後,又過來了一輛集裝箱車。來非弱和矮胖青年,用跟裝第一輛車同樣的流程,把一包包的礦泉水,從倉庫里搬到車裏,再上去碼垛。裝完這輛集裝箱,足足裝了17噸貨物。來非弱累得癱倒在地。
來非弱裝完貨時15:00整,他去要錢時,卻被告知要跟車,去卸掉這車貨,回來才能給錢。來非弱有些不悅,但還是沒多說什麼,他和矮胖青年,在物流公司食堂,每人吃了五個大包子。然後,上了貨車,他們二人,坐在兩個副駕駛座上,司機開車駛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