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被袁月蘭邀請去做客
來非弱答應了袁月蘭的邀請,下午下班後去她家酒店裏吃飯,但是沒等到下班,他就後悔了。他從來沒見過袁月蘭的父親,不知道他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因為這種尷尬,他寧願不去。
來非弱當時沒想這麼多,現在有點反悔,但是已經答應袁月蘭了,人家會多準備一個人的飯菜,不去也不禮貌,所以他還是準備硬着頭皮去。
到了下午四點鐘,來非弱下班后,就直接回到宿舍,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跟章呵一起回去。來非弱回去以後,在洗澡間洗了澡,換上了一件嶄新的黑色羽絨服,一件青色牛仔褲。他在洗澡間的鏡子前,把三七分帶劉海的髮型,重新梳理了一下。他把“大寶”護膚品,擠出兩滴,抹到臉上,兩手在臉上搓勻。
來非弱走出洗刷間,回到宿舍里,他的床和章呵的床對着,中間一個過道。章呵的臭鞋,臭襪子直接扔在中間的過道上,還一條換下的內褲沒洗,扔在他床邊的臉盆里。靠近南面陽台一側,章呵的床與來非弱的床間,拉着一根晾衣繩,章呵換下來的白襯衣灰不溜秋的,領子和袖口黑黑的,看得人噁心。
來非弱說:“章呵,你得注意衛生啊,其他舍友都對你意見很大,兩人到藍主管那裏發牢騷,說是你的臭襪子,臭鞋能熏死個人。”
章呵有點生氣地說:“我又沒說不洗,只是想攢多一點,一起放在洗衣機里洗,省事。”
來非弱說:“反正我提醒你了,你考慮一下吧,能當面說出來,提醒你,是因為我們是同學,關係好。”
章呵轉移話題,說要一起去食堂吃晚飯。來非弱說他要出去買點東西,讓他自己去吃。來非弱出宿舍后,徑直朝那座通往d區的廊橋走去。來非弱到了“山饈海餚大酒店”時,正好4:40。
他推開酒店的玻璃門,一樓大廳的東側,有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跟一個黑髮黃皮膚,圓臉盤的女人,在一個小圓桌前吃着水餃。這時候,袁月蘭從后廚端出一個木盤,木盤裏,放了兩隻盛有元宵的瓷碗。“湯圓煮好了,讓你們久等了。還要炒菜嗎?”袁月蘭笑嘻嘻地說。
那位圓臉微胖的女人說:“親愛的,你要吃什麼菜?”
那位金髮碧眼的男人,用帶着英語味的普通話說:“來一份——辣——子雞。”
那女人向袁月蘭重複了一下:“來一份辣子雞。”
袁月蘭說:“好的。”她說著正要往廚房走,看到來非弱站在大廳中間了,“來非弱,你先坐下自己倒水,喝水休息一會兒,先給客人炒好菜,我們再做飯吃飯”。
來非弱說:“好的,你忙吧,你若需要我幫忙,就說一下。”來非弱,在那一對情侶身邊的,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茶水。他喝茶的時候,無意間就會看到他們。這對跨國情侶大概率已經結婚,因為他們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了。那男人,用帶着英語味的語調說:“親——愛——的——這個——不是——叫——元宵——嗎?”
“噢,你是說剛才那女生叫它湯圓,而你以前知道它叫元宵是吧?這是一種東西,兩種叫法,北方習慣叫元宵,南方習慣叫它湯圓。”那女人給那男人耐心解釋道。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男人說著話,用勺子舀了一個湯圓,左看右看,等待涼一點再吃。
等了一會兒,袁月蘭端着一盤辣子雞出來了,說了聲“好了”,將菜盤放到,那對跨國情侶面前的桌子上。袁月蘭對來非弱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媽現在廚房,開始炒我們吃的菜了。”
來非弱說要到廚房幫忙洗菜,切菜,袁月蘭攔不住,他們二人就共同進入了廚房。來非弱,跟正在刷鍋的袁大娘說:“袁大娘,要炒什麼菜啊?我來洗菜。”
“小來,你過來了,你把蒜黃洗一下吧,洗完了再把藕切斷,洗凈刮皮。”來非弱按照袁大娘吩咐的,開始忙活着洗菜。袁月蘭,洗了幾個西紅柿,切好。袁大娘吩咐袁月蘭,把廚房門口,藍色水箱裏的鯉魚撈出一條,殺掉,把魚鱗刮乾淨。袁月蘭說:“殺魚,我下不了手啊,我不幹。”
袁大娘說:“你這孩子,從小就膽小善良,還是我來殺魚吧。你把小來洗好的藕切片。”袁月蘭切好了藕,又切好了蒜黃,又把來非弱洗好的芹菜切好了。袁大娘殺了一條鯉魚,颳了魚鱗,又清洗好了一隻甲魚。袁月蘭說:“媽,你又給我弟燉甲魚啊,他這樣吃法,還不得把咱家吃窮啊,我看你是每隔幾天,就給他燉甲魚,還有時候給他做鮑魚吃。”
袁大娘說:“你弟弟喜歡吃,就給他做吧,吃了不疼,丟了疼啊,他吃了增加了營養,是好事。”
袁月蘭說:“媽,你和我爸,也太慣着他了。他都十七歲了,就要成年了,沒見過他幫家裏干過活。整天抽煙,打遊戲。”
“男孩子干這些家裏的事情,有出息嗎?連你爸都從來沒做過家務,我怎麼能讓你弟弟幹活呢?”
袁月蘭撅着嘴不再說啥,氣呼呼地把地上的芹菜葉打掃乾淨了。她看到菜都洗切得差不多了,就讓來非弱到外面坐着喝水。來非弱到大廳里坐下喝水,袁大娘忙活着炒菜,袁月蘭進進出出給她幫忙。這時候那兩位跨國情侶吃完飯了,他們喊袁月蘭過去結賬。袁月蘭算了一下,總共收了他們四十元錢,然後把錢放到櫃枱的抽屜里。那對情侶走出了酒店。
來非弱問:“月蘭,他們是奢華之都的業主嗎?”
“嗯,是的,他們跟我家一個單元,好像是在十一層住。那女的說過,她老公是英國人。”
到了晚上十九點半,袁大娘總算是炒好了一桌子菜,她讓袁月蘭給家裏打電話,讓他爸爸和弟弟下來吃飯。來非弱,坐在那一桌豐盛的菜肴前,立馬有了一種拘束感,他從內心,特別不願意見到袁月蘭的父親和弟弟。
袁月蘭用酒店的座機,打了家裏的電話,過了十分鐘,酒店裏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來人坐到大廳里擺好菜的桌前,來非弱由於太拘束,是坐到鄰桌喝茶的。
袁月蘭介紹道:“來非弱,這是我父親和我弟弟。”
“噢,袁大伯您好。”來非弱起身,跟袁月蘭的父親打招呼。對方打量了一下來非弱,並沒有起身,只是淡淡地說:“你也是月蘭的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