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袁月蘭與傅壬己
袁月蘭,雖然十分不情願,跟國畫(二)班的傅壬己走得太近,但是沒辦法,父親都含着淚水苦苦哀求她了,還有母親也說了一些懇求她的話,再加上她也希望弟弟能判得輕些。雖然袁貝玉自私自利,刁蠻任性,並且利用過她,給她造成了心理傷害,但是袁貝玉畢竟還是她親弟弟。
袁月蘭記得,那次為期三天的人體素描大賽,傅壬己是國畫系(二)班的唯一參賽者,她是國畫系(一)班的唯一參賽者。她在來非弱面前正前方第一排,傅壬己就在她的身後。課間休息時,傅壬己說這模特業務不行,問她要不要換一下位置。她說不用換位置了,否則畫的角度和比例都會有所改變。那時候大家都知道那個人體模特叫高小恭。
就在那次人體素描大賽的第三天早晨,學生們在樓道里扶着欄杆,等待人體模特做準備的時間,傅壬己和她在樓道里扶着欄杆,談了一些話。那次談話,是傅壬己先開口的,正是那次談話,傅壬己第一次提出了邀請她去“留情谷”進行風景寫生的請求。當時她沒有答應傅壬己的請求,她說自己家的酒店挺忙,明天要在酒店幫忙。
傅壬己,並沒有因為袁月蘭沒有接受他的邀請,而就此作罷,他接著說:“我喜歡吃西南省的風味菜,我明天要到你們家開的酒店去吃飯。”
開酒店的人,沒有理由拒絕顧客去光顧吃飯,所以袁月蘭並沒有推辭。她說:“歡迎你光顧我們'山饈海餚大酒店'。”
傅壬己問袁月蘭:“你家開的這家酒店在奢華之都嗎?電話號碼是什麼?”
袁月蘭告訴他,自己家開的這家酒店,就在“奢華之都”,連同電話號碼一起告訴了他。第二天早上八點,袁月蘭到“山饈海餚大酒店”以後,櫃枱上的電話機,已經顯示有一個未接來電了。她撥打回去,正是傅壬己接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袁月蘭,你在酒店裏等着我,我一會兒去炒幾個菜,我要吃你們老家西南省風味菜。”
袁月蘭當時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不能拒絕顧客啊,所以就說了表示歡迎的話。所以就有了袁貝玉和父親說的,傅雲吉在“山饈海餚大酒店”,吃飯時提出邀請袁月蘭去“留情谷”,進行風景寫生的事。袁貝玉當時就在酒店裏吃了午飯後,在一張靠牆的圓桌上打電腦遊戲。
徐艷屛按照傅壬己點的菜單,炒了麻婆豆腐,毛血旺,酸菜魚等等五個西南省風味的菜。那一次,傅壬己很有禮貌的左一聲“伯母”,右一聲伯母地叫徐艷屏,徐艷屏對他印象不錯。
那次傅壬己來酒店吃飯,邀請袁月蘭去“留情谷”時,袁月蘭還是以酒店生意太忙為由拒絕了。傅壬己臨走時,支付了60元飯菜錢,袁月蘭一分錢也沒給他優惠。
袁月蘭是為了聯繫傅壬己,才回憶這些事情,她電話機里的已接來電,未接電話,那些記錄都沒刪除,是可查的。他就操作電話機的按鍵,逐條檢查着未接來電的記錄,終於在一年半之前的1997年陽曆7月17日,查到了傅雲吉打過來的未接電話。她記得當時在同一天,又撥回過傅壬己家的電話。為了驗證這個號碼就是傅壬己家的,袁月蘭又查了撥出的電話記錄,在同一天,她果真查到撥回過此號碼,所以就能確定這個號碼是傅雲吉家的。
她撥打了此號碼,心裏有些緊張,畢竟是有所企圖,並且這號碼已經是,省西市市長家裏的電話了,要想好,萬一是市長或者市長夫人接的電話,應該怎麼說。
袁月蘭想到要讓對方先說話,這樣能有助於猜測對方身份。一陣音樂之後,話機里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喂,你好,哪位?”
袁月蘭覺得應該是傅壬己的聲音,她回答道:“傅同學你好,我是袁月蘭啊。”其實他們只能算一個系的校友,稱呼同學是套幾乎了。
“噢,是你啊,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我——老師宣佈放寒假那天,我感冒很嚴重,沒去上課,所以不知道,老師有沒有佈置寒假裏的作業啊?因為我們都是國畫系的,每門課程任課老師都是同一個老師,所以我就打電話問一下你。”
“噢,是這樣啊。我們的山水畫老師陳教授佈置了作業,讓我們在寒假裏,抽時間畫一幅有樹木和建築的畫作,當然有條件畫山水的最好畫山水。”
“嗯,謝謝你,你這就是幫我忙了。我這個人比較內向,我們國畫(一)班裏的同學,我沒有任何人家的電話號碼的,只有國畫(二)班裏你家的電話號碼。”
“嗯,看來,我在你心裏還是有一點存在感啊。”
“畢竟我們是相同專業的,聊專業內容,聊得比較投機。你有時間可以來我家酒店做客,我想跟你交流畫山水風景方面的心得。”袁月蘭為了弟弟,為了父母的期盼,說了這些違心的話。
電話里傳來高興的聲音:“好的,我抽時間一定會登門拜訪,願你我的友誼天長地久,永不褪色,我發現我也是一直把你放在心裏的,從來就沒有淡忘你。”
“嗯,讓我們成為好朋友吧,見面再聊,你哪一天能來呢?”
“我想一下,我在臘月二十六過去吧,早晨啟程,過去吃了午飯聊會兒天,我就回家。我家在省西市最東邊,離着省會市市裡,也就八十里路。”
袁月蘭假裝高興地說:“歡迎你的到來,要不要我父親開車去接你呢?”
傅壬己說:“不用了,我父親剛給我買了一輛新車,我已經拿到駕照了。”
“好的,那天你在路上慢點兒,不要着急,我在家裏等着你。”這是袁月蘭說的客套話,她內心想要見到的人,怎麼會是傅壬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