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過來獻血
霍司琛在這一秒只想把阮煙狠狠壓在身下,可他還是擔心自己會錯了阮煙的意思。
他緊抿的薄唇暴露了他此時的躁動和不安,他誘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要什麼?”
阮煙唇瓣微啟,面似桃花,“要......你。”
“煙煙,別鬧了,好不好?”
霍司琛的低喃幾乎是卑微的祈求。
能和她做這種靈魂和肉體高度融合的事情,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可倘若真做了以後,她又恢復了平時那副憎恨他的模樣,之後捅他兩刀,再用那種嫌棄厭惡的眼神看着他說,“霍司琛,你怎麼不去死?”
他從來不畏懼被她用刀捅,他每次被捅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可阮煙每次看向他憎恨的眼神才會讓他破防。
因為這在提醒着他,阮煙是被他強迫留下來的,她不情不願的留在了他身邊,成為了他的妻子對她來說很痛苦。
有時候,他甚至卑微的在想,要是她多捅他幾次就好了。
她每次捅他的時候都會先假意接近他,那個時候她總是笑得很甜。
阮煙下巴枕在霍司琛肩頸處,溫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噴洒下來,“我沒鬧。
哥哥,我們生幾個孩子吧。”
霍司琛脖頸處的皮膚因為敏感一下就變得通紅,他抬眸看向阮煙,她的瀲灧美眸里蘊着無限柔情。
她怎麼可以一下讓他身處天堂,一下又身處地獄?
可她此時看起來真的好真誠,好像是真的想和他生孩子。
此刻的阮煙對於霍司琛來說像那種虛幻的泡沫,又像那種隨時會破碎的美夢。
霍司琛下腹燃起來一股熱意。
她身上帶着那種猶如嬰兒般的奶香,是他終其一生都在迷戀的味道。
他的慾望開始放大,可他的人生里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克制,隱忍。
霍司琛將阮煙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語氣是對阮煙獨有的溫潤,“我該去公司了。”
阮煙雖然對霍司琛如此正人君子的反應感到失落,可畢竟她以前對霍司琛的態度如此惡劣,想要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是不可能的。
她揚起了淺淺的梨渦,“你是不是忘什麼東西了?”
“什麼?”
阮煙勾手示意霍司琛低頭。
霍司琛照做了,阮煙在霍司琛臉頰處親了一下,語氣嬌軟,“哥哥,我會在家乖乖的等你回來。”
阮煙的吻像是輕柔的雲朵拂過一樣,讓霍司琛又酥又癢,還有說不出來的舒服。
霍司琛不自然的轉過頭,應了一聲嗯。
他匆忙離開,看似淡然的反應,可慌亂的腳步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直到到了公司開例會,霍司琛還在想剛才發生過的一切。
阮煙對他是那麼溫柔,他只覺得被吻過的那寸皮膚似乎還在發燙。
如果阮煙能一直這樣對他,哪怕她是裝的他也甘之如飴。
......
看着霍司琛離開的背影,阮煙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
他真的好容易害羞,只要碰他一下他就會變得比蘋果還紅。
霍司琛整個人如同上帝精雕細琢的工藝品,五官深邃,硬朗剛毅,無論站在哪裏都是一道完美的風景線。
她上輩子一定是瞎了才會對阮子軒死心塌地。
提起阮子軒,阮煙又想起了阮家。
從兩年前她被阮家送到霍司琛身邊以來,阮家又是要霍司琛投資,又是要別墅股票。
前後加起來都有五十億了,這些賬她可得一筆一筆的算清楚了,然後一一向阮家討回來。
阮煙正想着,阮母羅永芳的電話就打來了,“阮煙,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們阮家錦衣玉食的養你這麼多年,讓你給你妹妹抽點血怎麼了?”
阮煙唇角扯出諷刺的弧度。
我們阮家?從一開始阮家就不把她當做一家人,只當她是抽血工具人而已。
阮煙連稱呼都懶得叫,她語氣透着寒意,“把傭人吃剩的飯喂我,把阮雨穿了不要,傭人連拿來擦地板都嫌棄的破衣服給我穿。
這就是你所謂的錦衣玉食嗎?”
羅永芳在電話那頭愣住了,阮煙說的的確是她無法反駁的事實。
可羅永芳骨子裏就認為阮煙是他們家的奴隸,本就該受他們驅使的。
她不到五秒就反駁,“不管怎麼說,養了你這麼多年沒讓你餓死你就該感激知道嗎?”
阮煙被羅永芳的無恥氣笑了,這一家人真像長着獠牙的吸血鬼。
“我從八歲就開始抽血,到今年二十歲已經抽了十二年了。
這十二年,欠你們阮家的恩情怎麼都該還清了吧?”
羅永芳理直氣壯回答,“還不清,我們阮家救你一條命的恩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還清了!”
阮煙現在算是明白了,和蠻不講理的人是完全沒有辦法溝通的,“我掛了。”
羅永芳急了,原本阮子軒回來說阮煙現在變得很冷漠,她還半信半疑,現在她徹底相信阮煙是真的變了,變得不好控制了。
那以後他們還怎麼利用阮煙從霍司琛那裏拿錢?
可眼前還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羅永芳的語氣沉了沉,“小雨現在還在醫院等着你救命,那可是你妹妹,你真要見死不救嗎?”
“那是你們阮家的寶貝女兒,和我有什麼關係?
畢竟你們夫妻那麼寶貝她,一定也有辦法救她的吧。”
羅永芳氣急,卻沒有辦法。
以前控制阮煙全靠打親情牌,可今天的阮煙顯然不吃這一套。
她的寶貝小雨現在還在醫院等着救命,阮煙這個賤女人怎麼這麼刻薄?
就在阮煙打算把電話掛了的時候羅永芳又再次開口,“你之前不是問過我關於你親生父母的消息嗎?
如果你今天來給小雨獻血,我就把你親生父母留給你的東西還給你。”
羅永芳意識到阮煙愣住,就知道阮煙感興趣,“那東西一看就很別緻,全世界或許只有一件。
你拿到以後想找到你親生父母還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