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研究的目的
“嘗試一下吧。”
幾個月時間過去，傑西作為葉灰魚上手的重點改造人對象，經過了多次更新疊代。
從妖魔和喪屍們身上搜刮到的新型材料，提高了他金屬外殼的硬度，以及對超凡力量的抗性。
此外，能量核心的連續升級，也使他可以用更大的功率輸出能量。
“高焰炮！！”
高焰炮是戰鬥機甲等大型戰鬥機器才具備的強破壞炮型，而傑西卻以一個改造人的機械身軀，配備了這種高能武器，相當於手槍上綁坦克炮。
何況傑西還一口氣釋放了十束高焰炮，從不同角度發射！
“嘁，該死的改造人。”
女惡魔人低聲咒罵后，趕緊卧倒，找地方躲藏，對她這種“脆皮法師”來講，最忌諱的就是近身物理攻擊。
其他惡魔人也差不多，它們都能感受到高焰炮上強烈的能量波動，沒人會傻到去硬碰硬。
轟隆！
如同天上降下十個響雷，公園的綠植和地面幾乎被翻了底朝天。
這動靜，完全將夜幕喚醒。
遠處的居民樓上逐漸亮起燈火。
哪怕在夜間，也能看見公園裏泛起的巨大煙塵。
惡魔人們暗道好機會，藉著這些煙塵，他們開始加速奔逃，傑西只有一人，讓一隻惡魔人拖住對方，它們就能把目標成功帶回去了。
然而，
它們的想法還沒實施，便聽到使黑色藤蔓的那隻惡魔人發出慘叫。
這些煙塵對何重來說，同樣是一個極好的掩護！
狂暴的拳風捲起大量的煙塵，惡魔人只見到同伴的胸膛在何重的拳頭下，猶如被開水澆灌的冰雪般，輕易地消融出一個大洞！
“這不可能！”
冰塊碎裂怎麼可能如此悄無聲息。
當惡魔人看向那困住何重的冰塊時，才發現冰塊上有一個超大的洞，那痕迹，與它們兄弟胸口的大洞一樣，像是被什麼東西消融了！
分解術！
何重一直憋着沒用這招，就是等着再來次一擊斃命。
“可惡！”
惡魔人們憤怒至極，非但犧牲了兩個兄弟，居然連目標都無法帶走！
依照現在的情況，哪怕它們全部出手，不懼生死的捉拿何重也沒希望了。
且不說這人類本身就不好對付，天上還漂有一個改造人。
任務已經失敗了！
現在留個它們的道路只有撤退！
望着這些怪物消失在煙塵，何重並沒有繼續追擊，不是不想，而是他之前承受的攻擊並不輕，雖然還不到致命的程度，但也相當影響行動了。
傑西倒是打算繼續追，可見何重沒動，想起博士的交代，也放棄了追擊。
“你沒事吧。”
這位改造人但看外表相當酷炫，除了臉上特質的人皮外，身軀的其他部位，如肩膀、手臂，大腿上，全是精密的金屬結構，像極了一輛小型高達。
“我沒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何重胸口上的外傷基本癒合了，接下里只需等被傷及的肺部等自愈即可。
“是博士派我來的，她說也許能在不夜城區附近碰到你，我在街道上晃悠時，正好看見這裏的天空上方有光亮，就立刻趕過來了。”
“博士，葉灰魚么？她還有什麼事要找我？”
上次在內城門口遇見柏斯，已經傳遞過一次消息，這次又是什麼。
“你應該還記得你曾經來博士這裏做過體檢吧，當時我們留下了一部分你的血液和身體組織，現在，博士有新的進展了。”
傑西解釋道，“我們博士想見你。”
何重不意外的點頭，上次柏斯讓自己有興趣可以去找對方，而這次，葉灰魚又派人來找他。
可見，
那位女博士想見他的意願十分強烈。
大概是因為這個特殊時期吧。
由於自己與最近魔都的人口失蹤扯上關係，還涉及大批量憲兵死亡，紫焰暫時無法插手么。
“可以。”
一番思量后，何重還是打算去見一面。
首先，他必須弄清楚，這次惡魔人的事件，葉灰魚掌握了多少信息，這或許是他擺脫這次危機的一個契機。
此外，他對自身的血液和組織，研究出了什麼結果也十分好奇。
“可我現在進不了內城。”
何重提出目前的困難。
魔都研究院位於內城的核心位置，在憲兵團總部的旁邊！
“沒關係，博士會到外城區來見你。”
“地點呢。”
“就在外城南邊的廢樓群吧。”
“可以。”
兩人交流完信息后，各自迅速離開。
後續趕到的憲兵們撲了一個空，除了滿地狼藉以外，一無所獲。
隔天。
何重如約來到了城南廢墟樓，這個地點靠近黑牆，不到幾公里處便是海岸線，基本屬於人聯軍負責治安的區域。
一棟破舊焦黑的樓房內，何重通過滿是鐵鏽的樓梯，來到頂樓，穿着白色大衣的葉灰魚和改造人都在，他們的腳邊，放着一個安全箱。
“你來了，遲到了半個多小時呢，看來你不是很有時間觀念。”
“我不是沒有時間觀念，我是很有安全觀念。”
何重四處打量着房間。
儘管葉灰魚陷害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但他還是做了充足準備和各種探查。
“嗯，心性不錯，倒是個可以考慮的合作對象。”
女博士臉上並沒有多少不滿，反而相當滿意。
“說吧，你想讓我幹嘛。”何重不想浪費時間。
“呵呵，不用這麼警惕，你應該知道我和你未婚妻的關係吧，我今天找你來，確實是想和你談一點事情，不過，你可不要認為這是一場交易。”
何重感到有些疑惑。
不是交易，難倒天上還會掉餡餅？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我和紫焰的關係並非你想的那樣，甚至，我們倆立場才應該是一致的。”
“我們倆？”
何重有點懵，什麼情況下，自己會捨棄紫焰，和這位沒見過幾次的女博士立場一致？
“不用感到疑惑，難道你還沒發現么，這麼多次，你遇上麻煩，紫焰都找我幫忙解決，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她肯定和你說，我不能信任，還讓你遠離我對吧？”
“是。”
何重點了點頭，這點東西沒什麼否認的必要，“所以看，這和我們的立場有什麼關係。”
“在哪之前，我必須了解一下，你對紫焰知道多少。傑西，你先去房間門口幫忙守衛，我和他單獨談一談。”
改造人沒有多話，應了一聲后便走向門口。
隨後，葉灰魚開口道：
“你知道紫焰身上的隱患么？”
何重點頭。
他記得當初讓紫焰實力飛漲的藥劑，便是由眼前的女人製作。
她與紫焰的隔閡，好像也來源於此。
“紫焰是我目前為止最好的學生，雖然她沒有繼承我在機械學上的造詣，不過我專研最多的，還有另一項，那就是關於靈魂！”
“靈魂！？”
何重不得不被這個震驚。
即便他不是科學家，甚至可以說毫無科研基礎，但也知道靈魂這東西縹緲至極。
哪怕放在非凡者的世界，該如何看待靈魂也是個大問題，更別說需要具體明確定義的科學端。
一個更不得不提的問題是，科學端的手段，幾乎連靈魂的存在都無法確定。
因為無法探測到。
至於一些有特殊手段的非凡者，諸如靈魂出竅之類，科學家們更是不認為他們出竅的並非靈魂。
而是將人的意識轉移到由靈力組成的載體上，短暫的離開了軀體而已。
關於靈魂的研究爭論很多，但進展很少。
沒想到葉灰魚這位機械學專家居然是還靈魂學者，這實在有些怪異。
不過仔細一想，若不是在靈魂學上有所造詣，她也不可能將紫焰父親手下帶回的石頭製作成藥劑，讓得紫焰獲得了黑夜女妖和終結魔女的力量。
“她在靈魂方面的造詣讓她在獲得力量后極短時間內，適應了兩個神話靈魂，並一舉掃清家族阻礙，坐上了掌門人的位置，而我與她的隔閡便來源於這之後。”
“我經過長時間的研究，發現神話靈魂會侵襲人性，且具有不可逆性！我不想我的學生在將來的某個時刻喪失自我，成為被力量支配的混沌怪物，所以我想讓她儘快革除神話靈魂，為此，不惜使用一些強硬的手段。”
“當然，我失敗了，哪怕用了強力鎮靜劑，我也壓制不住她體內那股毀滅之力和涌動的黑暗，我下手太遲了，她完成了靈魂的初步融合。她醒了，我與她的關係也走向惡劣。”
葉灰魚說完，臉上的表情還有些落寞，似乎為自己沒有早點下定決心而後悔。
但何重同樣理解紫焰，她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失去力量，為了龐大的靈木集團不落入旁人之手，力量是她唯一的依仗。
“如果你沒有說謊，我們立場確實一致。”
“這也是我找上你的原因，你是紫焰的靈魂錨點，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能說服她。”
“你想讓我當說客還是免了，我無法說服她，而且在這件事上，我有自己的做法。”
“是么，既然如此，我不強求，當你覺得是時機成熟的時候，可以再來找我，我手上有安全拔出掉那兩個靈魂的方法。另外，上次我讓柏斯告訴過你了吧，這個……你拿去吧。”
“這是什麼？”
他接過葉灰魚手中的黑色藥劑。
“喝下去試試。”
“喝？”
何重眉頭一皺，盯着試管中如污水般的液體，甩出一個鑒定術。
【稀釋的黑暗血脈】
黑暗血脈，這是什麼玩意？
他正準備看一眼詳細說明，葉灰魚同時在旁解釋道：
“最近魔都出現了一大批冒充成你模樣的妖魔…嗯，或許不應該稱之為妖魔？它們連晶核都沒有，詭異的是卻擁有超強的非凡力量。實際上，前一陣子我們就抓到了一隻，並對它進行了解刨和研究。”
女博士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拍着一隻被機器抓住四肢的惡魔人。
“你認識這玩意么？”
“嗯，前幾月紫焰安排我去東都，我們的船誤入了一個海上秘境，這種生物似乎是秘境中封印的一種怪物，它們應該有一隻母體，類似蟻后，能通過繁衍產生後代，我在秘境裏給那隻母體造成過一些傷害，她應該記恨上我了，才讓子代都偽裝成我的樣子。”
“海上秘境么，那可能是某種上古時期的妖魔，呵呵，我倒是開始好奇，為什麼你和它們的血能融合到一起去了。”
“什麼？”
何重心跳一頓，血液融合，自己和那群惡魔人么，開什麼玩笑？
“嗯，說融合也不準確，用吞噬更好一些？我們對抓住的東西進行了基因測序，它與我們基因庫中有記載的生物存在巨大差異，雖然能偽裝成人類，但基本沒有相似的基因片段。至於你的細胞為什麼能吞噬對方，原因還不得而知，可以確定是的是，吞噬完，你的細胞變得更有活性，基因序列卻不受絲毫影響，這可真是個令人驚嘆的發現，米青那老頭子為了這個發現，可好幾天都沒睡覺，這次憲兵要抓你，這個發現也是重要原因。”
何重聽完后，還是不敢亂喝，只是先將其收進了空間戒指。
“那個叫米青的研究員，他到底在做什麼研究，對我如此執着？”
“每個研究員都有自己心目中想實現的研究，那個老頭實際申報的項目肯定不是他最終想實現的願景，不過據我猜測，也許和長生不死有關。”
好傢夥。
長生不死，人類的終極夢想之一，這願景許的夠大。
“那也沒必要執着於拿我去當他的試驗品吧？”
“那老頭太偏執，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實現他研究的機會，而你的身體生命力極其旺盛，離體的血液細胞和身體組織還能存活數月以上，甚至可以說，你是目前最接近他理想狀態的人。”
“所以就瘋狂針對我？”
“是的。”
“瘋子。”
何重覺得古話說的對，天才和瘋子的界限只有一線之隔。
“好了，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我的個人請求，幫不幫我，都取決於你自己。”葉灰魚繼續說道。
“什麼請求？”
“我想定期抽取你的血液用於研究。”
“你不是研究機械的么，也想拿我的血？”
抽血對何重來說並算不上什麼大事，他只會疑惑對方想做什麼。
“米青有自己研究的方向和目的，我當然也有，只不過我想做的，是讓某個人——
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