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獨醉一場,憤然一書
天明想了想,說道:“好吧,吃飯去,邊吃邊說。”
兩人找了家小飯店,點了幾個菜,在上菜間隙,天明把計劃前盤托出,肖力一邊聽,一邊直搖頭,說道:“老闆,做不到的,在我看來,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不要去。”
天明瞪了他一眼,說道:“兄弟,我告訴你,不是讓你分析,勸我不要去,我如果能做到,現實嗎?你想想看,還是更好辦法能夠儘快賺錢,強大起來!”
肖力無語,但還是搖頭。
天明拍拍肖力肩膀,又說:“兄弟,你想想我這次的屈辱,怎能咽得下這口氣,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肖力依然無語,坐牢的滋味,有切身體會。
天明昂首挺胸,喝了滿滿一杯啤酒,又說:“這次我置此地而後生!要麼上山,要麼葬海!兄弟,祝福我吧,其他不要說!”
肖力看天明如此堅決,也喝完一杯酒,說:“老闆,不至於!失敗也回來,苦就苦點,慢慢來,活着總有希望!”
天明和肖力吃完飯,回去又陪了父母二天,回到重慶,即日就和老闆黃總說明情況,提出辭職。
黃總是老鄉,知道天明老爸的病況,表示理解。
結算工資報酬,按約定,天明工資每月1萬5,但天明每月只領5千生活費,9個月,黃總應補9萬,天明感覺愧對黃總,知道公司賬戶僅有6萬多,於是就只要了6萬。
次日交接完公司事宜,天明獨醉一場,憤然一書:
郁醉行南岸,駛縱橫高架,試笑問青天,該何去何從?
獨上南山巔,俯都市繁華,曾幾何時由,親人可安好?
下行濱江路,望朝天來福,聳千家萬戶,何處是我家?
徒步千廝門,近洪崖霓虹,今孤家寡人,誰人可相伴?
蹣跚北濱路,看滾滾江水,似紅塵無情,何日是歸期?
恨難忘,情仍在,拒來常往,今生已惘然,半生無功半生漂,閱盡人間冷暖。
父母恩,不相忘,侍於親長,本是布衣身,一世無為一世安,富甲天下何妨?
天命也是命,無運人尚在,命也好?運也罷?已漂三十載,浪子有歸心!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一切按計劃行動,晚上,天明違心地對老婆子玉說:“老婆,我先回老家,朋友介紹個工程,讓我去管理,還能照顧父母,安頓好,等兒子學期結束,你們再回來,好不好?”
子玉無明比信任,見天明離職沒異議,回家照顧二老也是天經地義,苦於自己上班,兒子上學幫不上忙,根本沒在意天明的逆天計劃,點點頭,說道:“哦,沒事,我會照顧好兒子,這麼多年,我已習慣,你放心好了。”
天明感動,緊緊擁着子玉,閉上眼,隨手關燈,不能讓老婆看到自己已濕潤的眼眶,說:“只是難為你了。”
子玉迎合著,拍着天明的後背,柔情似水,說道:“這麼多年不是都是這樣過的,你好好的,我和兒子就好了,相信你的能力!”
一會兒,子玉沉沉睡去,也許是許久沒靠在天明懷裏,睡得特別安詳,天明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藉著朦朧月光,看着心愛的老婆,理理她的秀髮,百感交集,愧疚感湧上心頭。
夜已深,輕身起床,去兒子的房間,看看睡熟的兒子塵寶,摸摸他胖胖嘟嘟的小臉,給他蓋好被子,走到陽台,點了一支煙。
天明默默祈禱:親愛的老婆、兒子,理解我的無奈,相信我,我已計劃一切,一定會回來,等我!
第二天一早,5萬5匯到子玉賬戶,去菜場買菜塞滿冰箱,這是天明每次出差的慣例,做完這一切,抹去滾燙的淚水,發動汽車,沒再回頭,堅毅地踏上征途。。。。。。
五分鐘后,天明來到新濠鋒賭場大廳,賭場不大,二層懸空,兩層也只有12張百家樂賭桌,一樓是散桌,最小下注1000元,禁煙,二樓最小下注2000,算貴賓廳,可以邊抽煙、邊賭下注。
一樓靠電梯口是4張抽佣桌,押庒賭場抽5%傭金,澳門賭場大多百家樂是免佣桌,押庄6點贏,按50%賭場賠付。
深夜12點的澳門,是黃金時段,天明掃望四周,三張賭桌都已開了好多副牌,一張賭桌才開了5副牌,三口單跳,連了二口庒。
荷官見天明走近,微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天明拉開桌椅坐下,掏出30萬港幣放在賭桌上,荷官心領神會,馬上兌換籌碼。
根據天明計劃,其中一套公式法是押庄、庄、閑,不管什麼牌路,押二口庒,再押一口閑,如贏,繼續押1000,如輸,就3000、7000、1萬5千、3萬1千,6萬3千,13萬5連押7把,每把贏1000,一局牌不管開多少,贏5萬換桌,第7把輸,也重新1千開始下注。
另一套公式法是開庄、押庄,開閑、押閑,但必須看已開牌單挑有5個以上,還是1、3、7遞倍增法下注。
排了排,應該是第一套方案第6口,毫不猶豫1000押閑。贏了,閑8點,庄1點,直贏,輕鬆1千到手,再一把押庄,還是1000,又贏,再一把還是庄,又贏,再一把押閑,輸了,於是3000押庄,贏,再1000押庄,又贏,於是按部就班,認真對照方案押注。
三個多小時,三局結束,成功贏到15萬,且基本沒有風險,僅一局押到6萬3才押中。
首戰告捷,天明立馬離場,回房休息。
對此首戰非常重要,制定計劃前,天明對照了不下上百副百家樂牌局,也有8口、13口才押中的,但概率可控,一百副才出現7-8副,52萬賭一本,可足夠實施二局。
天明滿意,今天三局運氣不錯,以往也實施過這個計劃,但沒執行徹底,二三局的勝利,貪婪之心湧起,實施計劃即刻打亂,不是多押就是一屁股坐在賭桌前狂賭,欺有不輸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