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貪心不足蛇吞象!
阿龍感慨,喝了一口酒,又說:“老兄,你說是不是?中彩金是天運,你拿彩金賭本老天都不會讓你贏錢!是不是這個理!你看你中中彩金全部打回去,到廳不是大順,第二局就遇15個連庒。”
天明三人連連點頭,天明更是感慨:貪心不足蛇吞象!
這時,隔壁一桌光頭拎着一杯啤酒,晃晃悠悠走過來,走到肖力位置,重重地把酒杯拍在桌子上。
說道:“肖局(開過場子的統稱)喝杯酒。”
肖來認識光頭阿三,站起來笑笑,說道:“三大,好,喝一杯。”
一杯酒喝完,光頭把手按在肖力肩膀上,側近臉,說道:“長毛經常在你那裏賭的吧,欠我錢找不到,只能找你局長了。”
肖力明白光頭絕對不是敬酒,隨勢坐下,撇開光頭壓着肩膀的手,說道:“長毛欠錢,你找我,有這規矩嗎?笑死人!”
光頭隨即翻臉,說道:“不給,是吧?”說完雙手托起下桌面,直接掀翻桌子,拳頭卻打向旁邊的阿龍。
阿龍是什麼人?也是江湖人,在光頭過來就有警覺,知道過來敬酒,多半是找茬,如果真是朋友,一開始就會打招呼、敬酒,已注意到旁邊酒桌8、9個人,一直東張西望半天了。
猛站起半身,右手擋開光頭揮過來的拳頭,左手直拳打在光頭的軟肋,光頭退了二步,踉踉蹌蹌站住。
隔壁桌的平頭小胖,在桌上拎起空啤酒瓶,也朝天明直衝過來,另外幾人也拎空瓶、抄凳子,怒氣沖沖衝過來。
阿輝坐天明旁邊,見平頭小胖衝過來,迅猛站起身來,檔在天明身前,高大的身子把坐着的天明擋得嚴絲合縫,平頭空瓶還在空中,阿輝的一腳己踢到平頭褲襠,平頭“啊”的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扶着擋,喊:“乾死他們!”
一場混戰,四個人對九個人,不,是三個人對九個人,天明始終坐在最靠內的位置上,不是江湖人,也沒打過架,但仗面見過。
全州是個縣級市,小地方,五星級酒店也就幾家,天明入住不到兩天,就讓馬天知道,馬天安排小胖派人監視,今天又報告說在大排檔吃飯,一起的還有阿龍,立刻聯想到澳門的情形。
馬天想:“西京廳阿龍同意轉我,原來早就和錢天明合計好的,台下庄的資金,也肯定是阿龍提供,由錢天明出面的,現在見面是分賬,媽的!阿龍,在澳門我不敢動,到全州,我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還是錢天明,你算啥?老婆都讓我睡在身下,你能翻天!”
想着想着,惡從膽中生,把平頭叫過來,面授一下,才有了上面借敬酒滋事的場面。
天明太了解馬天了,同鎮不同村,比自己小三歲,小人得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在大排檔吃飯之前,讓肖力把大傻約到了房間。
大傻進房間一見天明,高興得手舞足蹈,“哈哈,錢總,什麼吩咐,你儘管說。”
天明招招手,示意大傻坐下,說道:“大傻,你現在做啥?”
大傻說:“我能做啥?天天沒事做,現在場子多不敢開,之前好,幾個兄弟包外圍,多有飯吃,現在房租多交不起了。”
天明呵呵笑起來,說道:“大傻,我們難友一場,別人我不管,你我管,今後你跟肖力,晚上你帶點兄弟去大排檔吃飯,坐裏面包廂,聽肖力招呼,可願意?”
大傻連連點頭,說道:“好啊,要多少人?人我有。”
天明點點頭,轉頭對肖力說:“給大傻拿2萬,你們去吧。”
肖力從包里掏了兩疊提給大傻,大傻兩眼放光,接過錢,站起身來,說道:“錢總,有事你吩咐,大傻我赴湯蹈火,絕不含糊!”
大傻剛到門口,天明突然又問:“大傻,你真名叫啥?成家沒?”
大傻迴轉身,嘿嘿說:“錢總,我姓梁山的梁,名衛平,成家了,老婆安徽的,在紡織廠上班,現在大肚子,再三個月就要生了,嘿嘿嘿,生了兒子請你和力哥喝酒。”
天明哈哈笑,點點頭,說道:“恭喜啊!必須的,你這樣,每個月一萬,匯你老婆卡啊!你回頭把卡號給肖力,你不能用,聽到沒?養家餬口是男人的天職!”
大傻感動得連連點頭,跟着肖力出了門。
阿龍、肖力、阿輝再能打,也敵不過圍攻,三人多傷痕纍纍,阿輝最傷,頭已破,鮮血直流,但還是死死護在天明身前,嘴裏連連喊着“找死,找死!”,抄着破酒瓶,破酒瓶玻璃尖還沾着血跡。
突然,大排檔包廂衝出十多個人,也是拎空瓶、抄凳子,大傻手中還拿根縮起的魚竿,沖在最前,左劈又擋到了天明身前,大喊:“狗仗人勢!”,掄起魚竿,對阿輝旁邊的人“啪”的一聲打在脖子上,那人隨即倒地,哇哇大叫。
平頭幾個愣住,立刻退後幾步,停住了手,平頭說:“大傻,不關你事,你走開!”
大傻揮着魚竿,說道:“仗人多欺負人啊!什麼不關我的事,錢總我老大,你要打架我們單挑!”
兩隊人馬都住手,有的多認識彼此,面面相覷不說話。
警察到了,兩幫人隨即逃之夭夭,天明四人和大傻還在原地,警察過來了解。
肖力說:“我們四個在吃飯,他們過來鬧事,我朋友剛好在包廂,出來打抱不平,看你們來了,他們就跑了,就這事。”
警察問服務員情況,又調大排檔監控,確實是這個情況,看頭上流血的阿輝,說:“我們會調查處理,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阿輝搖搖頭說道:“沒事。”
肖力說:“沒事警官,我們自己處理,這個砸壞的東西,我們賠。”
警察問大排檔老闆,說:“多少錢?”
大排檔老闆這場面似乎司空見慣,都是一幫流氓,今天賠了明天報復不得了,於是搖搖頭,說:“算了,他們也是受害者,不值錢,就當我們倒霉,酒錢結賬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