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行政拘留15天
天明也自感愧疚,但要求50萬絕對不過分,自己車估值60萬,傾盡所有也要給老爸最好的治療,老爸的病,一半是自己的折騰氣出來的,更何況拆遷房是鄉下原基房旁邊填河自建,根本沒辦產權證,現在規劃拆遷,自己有充分理由要求分享。
吳晴沒感到意外,但到手的錢,怎可能再付出去,付了一分,就留了憑證,於是說道:“哼哼,意料之中,你真想得出,離婚10年了,拆遷你還有份,憑什麼?”
天明說道:“憑離婚千萬家產,我就拿了45萬,離婚財產分割又沒涉及自建房,怎麼沒有理由?吳晴,我不想爭,我只憑良心!”
吳晴表情尷尬,但很快恢復平常,說道:“不可能,你不想想小晨出國幾年花多少?現在的一切不是你創造,是我辛苦掙來的,沒其他事,我要出去辦事,你不服,可以通過法律訴訟。”
天明頓時氣憤,強壓怒火,說道:“吳晴,當初離婚,我放棄活該,後來好起來也負擔的,小晨,你要坐頭等艙,買車、買包,旅遊不是每次多出錢給你,前三年,到年幾萬幾萬給你,你說句話,當初不是你求着我,哭哭啼啼說要出國,讓我簽字離婚,我會同意?”
吳晴說道:“那是你作為父親應盡義務!”
天明自認不是無賴,前三年風生水起,還是吳晴主動聯繫自己,與其說是告知女兒留學的事,連鬼多都明白,天明有能力了,能主動承擔點費用,看小晨不說話,厲聲說道:
“小晨,你媽可以為三年夫妻的兒子買房,我們16年夫妻情分,我實屬無奈才要求,否則,我根本不在乎!”
“這個爸爸比你好。”小晨脫口而出。
在小晨心裏,現在的爸爸是個寶爸,天明當然不能比。
天明聽這話,卻徹底憤怒,伺候三年不到,竟然比養你16年的還好?還叫爸爸?16年啊!從來都是要什麼給什麼,就是出國坐飛機,吳晴只願買客艙票,天明總是偷偷地給錢讓小晨升艙。。。。。。
天明怒聲說道:“吳晴,沒有我,能成就你的今天,創業當初,你除了收錢,能做什麼?16年夫妻,你沒為我做過一頓飯、洗過一件衣服,不是我一步步辛苦發家致富,你們真的是白眼狼!”說完站起身,拿起茶几的水杯,摔在地上,一腳踢開茶几,轉身離去。
母女倆愣了,小晨對媽說:“要不給點吧,他的脾氣,不好收場。”
吳晴出軌,離婚欺詐,被天明狂扇耳光,母女倆歷歷在目。
吳晴根本不在意,不屑一顧說道:“你不懂,有一次就會有二次,有法律,不怕他。”
現今的吳晴,今非昔比,有馬天助力,業績穩固,自然不把落魄的天明放在眼中。
是啊!世上最毒婦人心!男人忘記一段情,需一年、十年,甚至一輩子,女人忘記一段情,只要有下家!
天明怒沖衝下樓,一出大廳,一眼就見一輛奔馳、一輛寶馬停在一排,不是吳晴、小晨的車嗎?小晨回國買車,自己還給了20萬,頓時怒火中燒,飛奔衝過去,在花壇旁找了塊磚。。。。。。
城西派出所,警官一邊把處置單提過去讓天明簽字,一邊說:“錢天明,簽字,行政拘留15天,現在可以打電話聯繫,送點吃的、穿的,到拘留所手機要沒收的。”
“啊!”天明頓時呆愣,沒想到是這個結果,驚慌失措地說,“至於嗎?我賠不就是了,警官。”
警官說:“對方不要你賠,你情節嚴重,得不到對方諒解,只能行拘,衝動不考慮後果?還至於,離婚10年了,還有什麼理由?”
天明還心存幻想,說道:“警官,能不能讓我和對方溝通?”
警官推過處置單,說道:“不能,對方明確,不諒解,從嚴處理,簽字!你打不打電話?”
天明猶豫了下,仔細想想警官的話,徹底絕望,無奈簽完字,警官對旁邊兩個輔警撇了撇嘴巴,說,“帶去吧。”
天明和小兄弟肖力通了個電話,又和哥哥電話告知情況,跟着兩個輔警下樓,警車早就停在門口,天明上車,兩個輔警夾着天明坐在警車後座,向拘留所駛去。
20分鐘后,拘留所大廳,天明又簽完字,一個警官把天明帶到拘留室門口,按了門鈴,裏面管警開門讓天明進去,管警隨即“啪”的一聲關上鐵門,天明站在角落裏,戰戰兢兢。
管警一邊提過一個塑料盆,一邊厲聲說道:“把口袋東西全部掏出來,脫光,手錶、戒指。”
天明麻木服從,心裏五味雜陳,憤怒、後悔、無奈。。。
管警檢查完,讓天明穿好衣服,發給天明一件藍色馬甲,正面印着‘全拘’、背面印着‘076’白色大小字,天明順從套上馬甲。
又一個管警過來,帶天明去辦公室訓斥一番,各種政策說了一通,天明只能身靠牆壁,一動不動回答:是、明白、知道,訓斥完,管警把天明帶到拘留室,再次聽到鐵門“啪”的一聲關上。
天明心頭一驚,彷彿驟然停止跳動,隨着兩聲“啪啪”關門聲,高牆鐵絲網顯示從此與世隔絕,雖然只有15天,但對天明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事實,曾幾何時的天子嬌子,如今身陷囹圄,競然為一塊玻璃,還拜前妻所賜,這是怎樣的屈辱!
見天明進門,高大魁梧的牢頭坐在門口,操着標準的普通話,訓斥道:“先去廁所洗洗腳,再到我這裏報到。”
天明沒經歷過,也曾聽說牢頭欺負剛進班房犯人的事,沒敢去看牢頭,只從坐着高大身材判斷,牢頭身高至少190,不由心裏顫了顫,機械地服從,端着塑料盆向最裏面的廁所處走去。
拘留室房寬頂高,至少5米以上,兩邊是60公分高的統鋪,一排排軍綠色被褥破爛不堪,層疊在一起,靠里中間是一排水槽,房間兩邊是各一個蹲便器,由於是直衝式,沒有防臭s彎,每次使用完人工沖水,又是8月夏季,因此臭氣衝天。
牢友一排排坐在統鋪,沒人搭理天明,天明也不敢說話,在水龍頭放水,第一個水龍頭是熱水,可是滴答滴答出水,其他7個水龍頭是冷水,於是放了半盆冷水,彎腰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