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醫救人救己

月輾轉了幾家葯廬可卻沒人能治，因為女孩的脈象十分的亂，就像是雨季高漲的激流，完全沒有規律可言，也沒人能確定女孩的病症，月不理解脈象，她只知道女孩的經脈被自己的元氣震傷，破損的經脈夾雜着無序的元氣使得月的術法不能直接恢復它們，月多次表示，只要能有東西把無序的元氣引導出來自己就有辦法治好，可那些醫者全都搖頭

就在她沮喪地把女孩抱出最後一間葯廬時，裏面的老者喊住了月，月回頭看見他被人攙扶着走了出來，他給了一張養氣血的單子，讓月去抓藥，說是能讓病人減輕些疼痛，月再問他這藥方能治好女孩嗎，老者還是搖了搖頭，月再問，還有沒有辦法，老者還是搖頭

月嘆了一口氣，她抿了抿嘴，謝過老者，又背起女孩去抓藥了

葯到手后，月找了一處居所就着方子上的步驟煎藥，一鍋熬成一碗，可她嫌棄時間太久，用術法加速了過程，不到半炷香，這葯就成了，看着這如膠狀的葯，她按指示舀出一半混入參茶半碗給女孩服下

女孩服下藥后，月一直觀察着女孩周身元氣的反應，她發現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用的，湯藥經過的地方，有絲絲紊亂元氣跟隨而出，可那一絲元氣實在是太少了，月的術法依舊不能在那亂流中修復破損的經脈

月再次前往葯廬找到老者，老者看到月的到來眉頭一皺

不過，月不是來責備老者的，她趕緊與老者說起那葯的神奇，老者聽到這話卻有些驚奇，想着讓月帶他去瞧瞧那病人，月聽到這話趕緊帶老者前去，可老者倚着葯童走，一路都是慢悠悠的，月走一段等一段，心急，使了個術法讓老者的身體恢復些硬朗

老者走着走着突然覺得神清氣爽的，腳也有力了，漸漸不需要人攙扶，月看見這般，腳步也加快了不少，可這老者再硬朗也比不上這月的腿腳，等他到了月的居所，整個人都氣喘吁吁的，尾隨的葯童也甚是驚訝，喘着大氣問老者為何這般拚命，老者斥責他說人命關天，葯童汗如雨下，直道老者不該如此不要命的奔跑，老者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的確有些反常，他活動起了筋骨，只覺得恢複壯年，可月沒時間看他們蹦達，喚了一聲老者，老者這才壓抑住心中狂喜，去為那女孩號脈

不過，老者號完脈后這眉頭又是一緊，心說這人可一點沒有好轉的跡象呀，月看到了他的神情，趕緊詢問情況

老者搖了搖頭說並沒有好轉，月卻不以為然，她知道這葯的好處，她想着讓這老者再開一單藥效更快的，可老者一個勁的搖頭

“姑娘啊，雖說醫者仁心，不能見死不救，可人的生死由命，這女娃娃脈象薄弱，已然命不久矣，老人家看你這居所簡陋，這醫藥花費向來是頗多的，想你也沒有過多的錢財繼續了，其實你大可不必再在這娃娃身上浪費錢財，你還年輕，以後的人生還很長，省下些錢財好好過日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月聽不懂老者說的話，她只知道他的葯有用，她又想讓老者為女孩開一副見效快些的藥方

“大夫，錢財之事在下從不在意，只希望大夫能開一副比之前有更好效果的葯，這便足以”

老者聽到這話也是頗為感動，他心想，人家都不在意錢財了，自己又怎能放棄呢

“也罷，姑娘既然還不肯放棄，老朽也奉陪到底，姑娘，如若不嫌棄，可同這女娃一起到老朽那簡陋的宅子裏，一來，老朽可以前去探望，對症下藥，二來，老朽家裏的環境比這好上不少，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月拱手謝過，老者拱手回禮

“那老朽這就回去翻找典籍，為你尋出這一副起死回生的藥方”

之後的日子裏，月住進了老者的葯廬，老者天天都過來探望，那藥方也天天換樣，月天天觀察，也學了些皮毛，可就是這些皮毛，讓月逐漸認識到草藥配伍后的神奇

再往後的日子裏，月漸漸看起了醫藥典籍，偶爾老者也教她一些，隨着學習的漸漸深入，月積累下的知識讓她足以成為一個精通藥理的大夫，可唯一不順的就是那個女孩依舊未醒

月犯難了，那些藥物雖然對於普通的傷勢病痛非常有用，這將近一年的湯藥治療，那女孩體內的元氣波動依舊不能平復，可想而知普通的藥物對元氣所造成的損傷其治療效果微乎其微，她不得不另想辦法了

月把自己的想法與老者訴說，老者也覺得有道理，他支持月另想辦法，或者說是支持月另尋名醫，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說完想法的第二天，月偷偷留給老者一些金塊，自己背着女孩踏上尋找其他方法的路

月一出去就展開了靈識，一來是尋名醫，二來是尋藥材，她覺得新鮮的藥材比那些晒乾的藥材好，因為她偶然發現還未晒乾的藥材會有殘留着一些元氣，而晒乾的藥材其中的元氣已經揮發殆盡，剩下的部分功用依舊很好，可卻不能調和元氣了

而後的日子裏，月親自嘗試所有藥材，這時她才發現平日裏乾枯的藥材自己都曾吃過，有些還是淬體丹用的原料，她高興不已，可當她把新鮮的藥物都放在鍋里加水煮的時候，她又發現了問題，這水煮過的新鮮藥材雖然比乾枯的有更多的元氣，可依舊不如新鮮的那般充沛，她趕緊改良製藥過程，隨着經驗的積累，她開始研究如何用仙法提取藥物鮮活狀態的元氣以及各藥物其中會生效以及可能生效的成分

當方向正確后，月的研究也有了階段性的成果，她學會精準的控制自身的元氣去引導出藥材里的元氣甚至還以藥物本身的元氣帶出藥物中最為精髓的有效的成分

這仙法，月將其命名為煉藥術，隨後的日子裏，月精簡了許多無用的步驟，讓煉藥術，可以以口訣的方式記下，不過其中仙法控制部分還是要多下些功夫

當月完善好煉藥術時，她開始嘗試把提煉出來的藥物進行配比，因為此時的藥物有着鮮活狀態下的全部有效成分，許多的藥量配比已經不再適用

為此，她試着整改一些簡單的藥方，再以自身試藥，當自身反應與原來的藥效一致或者更好時，她趕緊記下，就在這一次又一次的試藥下，月的荒廢許久的修為竟然有所提升了，她發現這一特性后，趕緊把提升修為的藥方另記一處

隨着藥方的逐步整改完成，月的醫術已經是世人無法企及的了，她也終於治好了女孩的病，甚至沒有都沒有用術法，醒來后的女孩，在月那湯藥的調理下，不僅恢復了健康，連身體的強度也超出常人數倍，一次，她上山尋找月，遇見猛虎，竟能與之纏鬥到月的趕來

也就是那一次，月覺得女孩已經不需要自己照顧了，就想尋個機會離開，可每次出去不遠，她又習慣的往回走，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般，可直到女孩再次遇險，她才知道為什麼

這一次，女孩遇到的並不是普通的狀況，在她眼前的是一隻碩大的白毛巨虎，時值初春，萬物復蘇，山中的猛獸也從冬眠中醒來，女孩起初是循着野豬上的山，此刻的她扛着一桿木矛，其上掛着一隻不大不小的豬，白虎是聞着血腥味過來的，女孩本來看見林間黑白相間的花紋還挺淡定的，畢竟白虎雖然比正常的老虎強悍一些，但是她身軀強悍也打跑過幾隻

可當眼前這頭白虎露出那巨大的頭顱以及碩大的身軀時，她不由得慌亂起來，她知道眼前這巨虎根本不是自己能打得動，她憑藉著往日狩獵的經驗，伏地慢慢前行，可她卻忘了丟掉那散發血腥的野豬，等她爬過低矮叢林到達沒有太多遮掩的地方時，白虎也跟着她出來了，她自以為安全了沒有回頭觀察，可當白虎出來時看到她時，那飢腸轆轆的白虎直接就撲向了她，女孩突然聽到這聲響，急忙的丟下野豬閃躲，也因為丟下了野豬，女孩堪堪躲過白虎的一擊

女孩看到了襲擊她的白虎，整個人都慌了，趕緊跑，那白虎一口吃了地上的野豬，看到奔跑的女孩就又女孩追去，女孩雖說體能強悍，可卻不如白虎，只見那白虎幾個跳躍就到了女孩的身前，女孩眼瞅着無路可逃，就拼起命來，她對着白虎就是一拳，可白虎也對着她揮了一掌，這一碰撞，女孩被碩大的虎掌觸及，整個人被擊飛出去

待女孩落地時，整個人都癱軟了，那白虎張開巨口嗷嗷叫了幾聲，就緩緩朝她走過來，此刻的女孩掙扎的起身，那白虎又跳到跟前給她來了一巴掌，這一下，她是真的沒力氣了，那白虎當即張開大口，對着女孩咬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當虎牙快要觸及女孩皮膚時，一道身影夾雜這巨大的風呼嘯而過，張開大口的白虎只咬到女孩的衣服就飛了出去，之後是一聲又一聲的巨響夾雜着虎嘯，只見那白虎撞斷了一顆又一顆碩大的樹木，女孩睜開了眼睛，此刻，她的眼前是月

月扶起女孩，從懷裏拿出一顆丹藥給女孩服下，然後對着女孩的幾個穴位點了點，嘴裏還念叨着過幾天要教女孩一些生存的本事

女孩沒怎麼聽清，可服下藥后，她身體的疼痛慢慢減輕，體力開始慢慢的恢復，女孩還沒來得及道謝，月消失在她的眼前，一道幻影讓她不自覺地看向了白虎那邊，不多時，白虎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整個山谷回蕩，不過，月雖然生氣卻也沒殺死白虎，因為她在虎背上打虎的時候突然覺得這虎坐着還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