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神的言語
蓋勒特猜到的情況很大程度上還是依靠了莉莉白的反應。
但有的人比他的反應更快。
教會，聖彼得大教堂。
信徒們跪倒在禮堂的正中央。
最中間，是稍稍隆起的平台。
明明是較為昏暗的教堂，此時卻有一種柔和的光輝。
這種光並不是在某處散發而出的，似乎無處不在。
並不是非常的耀眼，僅僅是讓人可以看清東西的程度。
雖說能夠看清，但沒有人抬頭。
無人願意凝視台階上的人。
因為台階上的人......可能說他是人會有點不太合適。
先知步行於大地之上，其信徒怕自己的目光會阻擋其睿智的目光，因此不願意與其相視。
但又因為內心的渴望，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夠獲得看望。
大概就是這個概念了吧......
面對熾熱的目光，神沒有做什麼。
神張開了自己的懷抱。
擁抱了可憐的台階下的人們。
平等的擁抱。
溫暖又暖心。
信徒內心充滿了感恩，享受着這個懷抱。
等他們意識過來，自己已經離開了教堂了。
至於是怎麼離開的，為什麼離開的，幾時離開的。
難以言說，難以言明。
只記得主的微笑......
主......主長什麼樣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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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回到教堂。
現在的教堂就沒有剛剛那麼人聲鼎沸了。
偌大的教堂里，孤零零的“教皇”凝視着琉璃窗。
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光芒之中，宛若孤獨的造物主。
在他之外，就是黑暗。
“所以......這就是那四個盒子？”
這個時候誰說話都挺尷尬的。
一般來說，就理論而言，神對人是平等的。
那理論而言，任何人都有能力和神直接溝通。
但長時間處於世俗機構的教會，在本來就沒想過先知會誕生的情況下，自然也就僅僅會想到應當讓現在職位最高的存在來與之對話。
教會就身份排名，如果你不管那些秘密的機關的話，教皇以下就是紅衣主教。
這個職位更加接近於政治體系裏的高層地方幹部，也就是高官之類的。
紅衣大主教也是嚴格意義上這個教會組織現在最高位的領導人了。
當然要是你非要說比他們等級高的也不是沒有。
你看帶英那邊的女王是新教名義上最高領導人。
還有個在東方靠着歐羅巴的東正教頭頭。
這兩個教會分出去的大佬，嚴格意義上可能比這裏哪怕任何一個紅衣大主教的含金量都高。
當然，他們好歹是異端，現在先知降臨此處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少這些大主教中確實有的人是這麼想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的真實原因。
可能就只有一旁的那個才當了沒多久紅衣大主教的東方人知道了。
至於旁邊的代行者，這些老傢伙直接忽略掉了。
是的，老傢伙。
紅衣大主教大部分都很長壽。
雖然他們不一定都像聖堂教會裏面的那些機關里的苦行者那麼信仰純正。
不列顛就曾經有個笑話。
——上帝是仁慈的，所以不急着招這些老傢伙去陪他老人家。
他們在這個位置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自然不太看得上教會處理垃圾的人。
嗯，他們確實是這麼稱呼的。
很直接，也很真實。
但說白了，教會這個組織呢......真正能打的可能也就這些位置上的人了。
其他的戰鬥力......雇傭兵？
其實原本這些傢伙倒也不太在意這些事。
因為正常情況下，法蘭西的軍隊不就是教會的軍隊嗎？
他們不缺可以使喚的人。
在這個國家，他們已經算得上是重要的文職人員了。
但現在，情況變了。
很大程度上，他們還沒有適應這種變化。
但現在，有個更高級的存在鎮壓着，他們也不敢隨便開口。
“是的，人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天草的直接開口才讓有些紅衣大主教有一些緊張。
不過更多的，還是放鬆。
假如這個時候是埋葬機關的人開口，他們反倒會更加的緊張。
一個紅衣大主教與這位“教皇”交流，還是更加合適的。
“傳言，朗基努斯之槍就在裏面。”
“嗯......”
“教皇”沉默了片刻。
“傳言......既然如此......”
“您在有所顧慮？”
這一句話就引得主教們有點皺眉頭了。
因為這句話是一直躲在角落的綺禮說的。
配合他有點詭異的語調，怎麼都有點讓人不舒服。
不過呢，也就這樣了。
“不......只是......”
“教皇”欲言又止。
這話說實話也不是能給這些人聽的。
“沒什麼。”
聽到這句話，底下的主教都緩慢地抬起了腦袋。
這位......比想像中的要好相處啊......
“主，您此番降臨......”
也正是這樣的心理，台下的人裝着膽子發出了話。
“僅僅是聽到了互換......”
這話聽着就很含糊。
“你們退下吧，聽候發令。”
也只能這樣了。
本來以為比起其他人，稍微留一下，可能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但即使是這樣，幾位大主教也沒有說一句非議的話。
誰敢非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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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感覺如何？”
這下，教堂里就只剩下一群怪力亂神的存在了。
“難道一定要奇迹在地面，才會有人心向善良嗎？”
這話背後是什麼意思，在座的人都懂。
很明顯就是對現狀不滿意啊......
“現在，確實急需一位賢者指明前進的道路。”
天草順着話往前講到。
“但是......這不是最緊迫的，如今我們也到了難關的盡頭，主。”
“啊......”
相比剛剛那個在日光燈下面莊嚴的樣子，僅僅是交流的情況下，這位似乎也有點放鬆的樣子。
“在遭遇困難的關頭......祈禱，是吧。”
“教皇”抬頭看向天花板。
那裏，是聖經的初章。
“不過，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吧......我才會降臨......以人子的身份。”
“御主呢......”
“不就在你們眼前嗎？”
“教皇”伸出手。
“不過啊......這幅身軀或多或少有點老邁......但比下面的人更嚮往善良啊......”
“您的打算......”
“坐等變化吧......似乎有什麼很有趣的事情發生了。”
燈熄，再亮。
“有什麼感覺？”
“很魔幻。”
空氣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
“原本以為僅僅是一個基盤而已......”
“大部分的人也是這麼信的吧......”
天草嘆了口氣。
“這也算我們的底牌了。”
“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他或多或少也會有點忌憚的......那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