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心累的卡明
幾乎同一時間，不列顛，倫敦。
時鐘塔。
今天的時鐘塔迎來了一位不同尋常的人。
“卡明爵士，請進請進。”
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客客氣氣地迎接了這位來自白金漢宮的客人。
以一名魔術師的地位來看，這麼友善地對待一個“普通人”屬實是非常客氣了。
除掉一些趣聞意外，除了老魔術師涵養好，主要也就一個原因。
他是陛下的喉舌。
或者至少外界是這麼想的。
“女士。”
這位看着還算精神的英倫紳士親吻了老婦人的手，很優雅地坐了下來。
看他的臉色，這倒不是客氣，應該是習慣成自然了。
“阿托洛霍姆女士，我也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直入正題吧。”
“爵士，我知道您的來意。”
伊諾萊笑了笑。
“但很遺憾，時鐘塔不能因為一名普通人的性命安危就刻意插手兩個國家之間的矛盾危機。”
“即使是本國的首相？”
“時鐘塔僅對魔術師服務。”
你就吹吧你......
卡明一臉便秘色。
誰不知道你們背後有多少政府資本在站台？
說實話，自己的六處想噁心一下這群上個世紀的老古董都是可以的。
奈何女王不給啊......
這種本來就走向世俗了卻又吊著口氣的姿態真的是......
但他又不能翻臉。
除了女王的意思以外，還有一層。
翻臉對她們都沒好處。
現在的神秘本來就已經是一層薄紗的事情了，在折騰直接蹦盤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他只能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情，和死徒有關係，貴方解決，應該是情理之中的。”
“本來是。”
伊諾萊閉上了眼睛。
“但鑒於我們現在和教會的關係......”
“好吧。”
實際上，卡明早就知道了。
他在時鐘塔埋的棋子早就實時向他轉發了這條消息。
之所以再提一下純粹是還想激發一下魔術師協會搶地盤的血性。
時鐘塔的人怎麼不想擴張一下自己的勢力呢？
現在過去說不準還能去教會看看能不能撈幾本書或者去巴士底獄撈點人。
但說到底，他們不想現在撩撥教會。
教會都在這個時候了都打個電話跟你說了“麻煩你們不要出手，我們會解決的”，已經很表明態度了。
比起時鐘塔過去渾水摸魚的心態，還是白金漢宮的慾望更加強烈。
就連“防止神秘進一步泄露”這種目標都不能用了。
教會一方面表示自己處理，這個時候德意志對外的說法甚至都是“生化武器泄露了”。
雖然很多人也不知道生化武器是什麼，但這種級別的神秘側騷亂到現在竟然硬生生地被幾個利益互相抵觸的勢力搞得外界只知道是武裝衝突的樣子。
也只能謝謝他們還在工作的公關了。
卡明站起身。
“那我也不浪費您的時間了，希望在未來一段時間您能過得愉快。”
這句話赤裸裸地威脅意味啊。
“......魔術師協會不會刻意插手。”
就在卡明出門的時候，伊諾萊的話慢悠悠在背後響起。
“但沒有說魔術師不能插手。”
“您有什麼建議？”
“我相信時鐘塔有的人不見得不心急......”
伊諾萊用手敲了一下杯子。
“另外，我相信您還記得老的方法。”
“......老的方法不會造成更大的混亂嗎？”
“假如您有這方面疑慮的話，還是出動軍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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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明品味着老魔術師君主的話。
換做是陛下，會怎麼做？
......
想着，自己已經走到了現代魔術師君主的辦公室門口。
裏面的人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會來了。
“請進爵士。”
萊妮絲還是稍顯年輕。
至少在應對卡明的時候，給卡明看出了疑慮與慌亂。
“您之前有客人嗎？”
卡明也很自來熟的坐了下來。
現在他注意到了，不是這位知道自己會過來。
不，可能確實知道，但之前已經有一位不速之客現行來過。
很有可能在沙發上打了個滾。
“哈......”
萊妮絲有點小尷尬。
眼神不經意地看了看對面的門。
不過卡明也不太介意這種事。
“閣下，有興趣去一下法蘭西嗎？”
萊妮絲看了看外面的窗戶。
倫敦塔這個位置並不能看到什麼景色。
裏面的這個組織也是。
“現在這個時候，想讓我前往法蘭西有點困難吧，就算是接近碼頭。”
收回目光，萊妮絲接著說。
“政府是打算出兵嗎？”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頓了頓，卡明可能覺得這樣的回答可能太不給面子了，就補充了一句。
“我們還在考慮如何用最小的成本搶灘登陸。”
“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就是這麼對你們的首相的？”
萊妮絲嚴格來說現在還不是君主，也沒打算慣着這個軍情六處的頭頭。
反正對面不是直接給自己好處的阿諾德，懟就懟。
這麼一說，卡明也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
如果是阿諾德的話，可能會用很長的一句話來委婉地表達一下他們這個群體的想法。
偏偏其實卡明跟阿諾德的想法又不完全一樣。
或者說，女王不是這麼想的。
於是，他打算把話題引向另一個方向。
“聽說法蘭西的德意志獨立團伙正在意圖舉辦那場和冬木市相同的儀式。”
一聽這話萊妮絲有點坐不住了。
“什麼？”
“看來您不知道。”
卡明順着把軍情六處從前線搞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
“如何？”
卡明有點小期待地看了看萊妮絲。
作為知情人之一，他是知道聖杯戰爭的真相的。
但他在賭，或者說他也大概知道萊妮絲並不清楚所有和聖杯戰爭有關係的事。
既然如此，那個都被扔到近地軌道的聖杯現在又起到作用了，不應該是這種魔術師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萊妮絲確實不知道全部的事，當年衛宮切嗣也沒全說。
不過她本身對聖杯戰爭也興緻缺缺，現在的她只是更加擔心蓋勒特的安危了。
還有格蕾，自己的小徒弟。
“還是那句話，政府如果不能將我們送過去，我也無能為力。”
“會有辦法的......”
卡明看了看手錶。
“你們可以坐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