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手則一鳴驚人
恆哥，你怎麼回事？
武剛伸手摸了摸蘇恆的腦門。
他看不懂，三觀正直自立自強的小夥伴，怎麼會向班花伸手借這麼多錢？不會是受刺激太大，腦子出問題了吧。
蘇恆揮手打落小夥伴粗糙的手掌，平靜地說道：夏班長是好意，我正好缺錢，有什麼問題？何況，我不會讓她吃虧的。
武剛瞪着眼睛問道：你真能一個月後還她十倍？
當然。
蘇恆說著轉移了話題：剛子，我最近出去一趟，你幫我瞞一下家人。
武剛點點頭：好吧恆哥，你真出去發財？
蘇恆認真地說道：是的，我必須出去博一把！
蘇恆來到班主任辦公室，向班主任徐繼民提出請幾天假。
徐繼民已經得知蘇恆家裏的變故，大為同情，拿出一百塊，硬塞給他，並勸慰道：
有困難我們一起想辦法，千萬不要影響到幾個月後的高考。
謝謝徐老師，我不會放鬆學習的。
蘇恆非常感動。
因為他知道，現在教師工資也就一百塊左右，而且，老師的家庭條件也很困難，師母下崗，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要養。
請好假，蘇恆沒有回家，這個時候回家也幫不到什麼忙。
離開學校，憑藉前世記憶，來到城東，江州市唯一的一家古玩店百寶齋。
他記得很清楚，百寶齋就是在這兩天倒閉清倉大甩賣。
其中一幅古畫是宋代皇帝趙佶的真品。
但沒人相信是真品，包括百寶齋老闆本人。
開玩笑，宋代皇帝的真跡，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座小城中的小店鋪？
當時這幅古畫被一個暴發戶以二百塊的價格買去。
無人能想到，在二十多年後的一場拍賣會上，這幅古畫拍出七千萬的天價。
蘇恆加快腳步，暗暗祈禱着這幅畫還沒有賣掉。
當他來到百寶齋里時，果然，店門口張貼着醒目的清倉大處理。
店鋪里堆放着一些古玩字畫之類的，並沒有幾個顧客。
由此可見，現在的古玩行情十分低迷。
正所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玩，現在的人們剛解決溫飽，哪有什麼閑錢搞收藏。
至於先富起來的那幫人，多是大字不幾個的大老粗，他們寧願多找幾個小蜜，也不會花錢買這些破玩藝，除非用來送禮。
突然，店裏傳出爭吵聲：
一張破畫兩千！你特么想錢想瘋了吧？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嘴巴里叨着香煙，腋下夾着黑皮包，標準的暴發戶裝扮。
店主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好聲好氣地解釋道：老闆，這幅畫是我爺爺傳下來的，有可能是皇帝的真品，如果我不是急用錢，不會賣。
暴發戶嗤笑一聲，罵道：滾你個蛋蛋，欺負老子沒文化咋地？就你這個小破店，能有皇帝的真品？那才他娘的見鬼了，老子給你一百塊。
暴發戶從包里抽出一張鈔票，囂張的動作像是打發叫花子。
店主面色為難，雙手一攤，一百真不行。
暴發戶雙眼一瞪：我看行！
店主滿臉苦悶，心裏直罵娘，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老闆，這幅畫我要了。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店主和暴發戶同時轉過頭，看到是一穿着校服的學生。
暴發戶朝蘇恆的方向吐了口煙圈，眯着眼睛，不屑地說道：你一個窮學生不好好在學校里念書，跟老子湊什麼熱鬧？你要是能拿出2000塊，老子讓給你。
兩千塊相當於普通工人兩年的工資。
暴發戶根本不信，這個學生能拿出兩千塊。
蘇恆沒有理會暴發戶，而是直接問店主：你的意思呢？
店庄苦笑着說道：既然這位老闆都發話了，你要是能拿出2000塊，我當然會把這幅畫賣給你。
顯然，他也不認為蘇恆有這個能力。
點一下。
蘇恆沒有任何廢話，直接從包里取出兩千塊，拍在老闆面前。
在這個年代，二十張百元大鈔突然出現在眼前，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特別是被一個學生輕描淡寫地丟在桌子上，更刺激人的神經。
暴發戶嘴巴一哆嗦，香煙差點掉地上。
店主反應很快，一把將鈔票抓在手裏，仔細清點三遍，高興地連連點頭，不錯，兩千整，這幅畫歸你了！
蘇恆接過古畫，裝進包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媽的，看走眼了，這小子還是一個有錢的主！
直到蘇恆走出店，暴發戶才反應過來，嘟噥着罵了一句。
蘇恆攔了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連夜坐上前往帝都的火車。
在江州，他找不到有能力接手古畫的人，他要帝都見一個熟人馬衛都。
當然，現在的馬衛都還沒有正式搞收藏，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馬衛都在琉璃園有一間店鋪。
一夜無話，到達帝都時，已是第二天早晨八點。
蘇恆走出車站，打了一輛黃皮出租車直奔琉璃園。
巧合的是，馬衛都正好在店裏。
馬先生好，我是慕名而來，有幅古畫想請馬先生掌掌眼。
蘇恆看着這個國字臉小眼睛的中年人，頗為平靜地說道。
小夥子挺精神的，什麼寶貝拿來瞧瞧？
馬衛都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他也在暗暗觀察蘇恆，讓他驚奇的是，這個少年要遠比同齡人沉穩大氣。
蘇恆打開背包，取出古畫，輕輕放到馬衛都身前的桌子上，客氣道：
馬先生，請您估個價。
咦！
馬衛都本來沒有當回事，心說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但是，當他那銳利的目光觸及到畫面時，很快就不能淡定，湊近仔細觀看。
大約三分鐘后，他激動地身體顫抖，倒吸一口涼氣，不敢想像，居然是趙佶的真品！參考最近的行情，這幅畫的市場價在30萬元左右。
說實話，這個價格比蘇恆預估的要低。
畢竟，這幅畫在將來的拍賣會上拍出7000萬的天價。
不過，對比一下帝都四合院的行情，30萬可輕鬆入手一套四合院，放到三十年後，最少價值上億。
這麼一算，30萬的價格倒也能接受。
最重要的一點，蘇恆急需本金，無論如何不能錯過認購證，這幅古畫就必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