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囚禁的可憐女主 5
“宿主你到底做了什麼?!”系統被彈出控制中心后就感覺到自己像是鼓脹的皮球,咻的一聲膨脹成了一個小娃娃,跌坐在小黑屋裏。
他有點摔疼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的數據庫呢?我跟主腦之間的連接呢?嗚嗚嗚你到底做了什麼?”
小娃娃長得胖乎乎的,白白嫩嫩像是人蔘娃娃,哭得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有些惹人疼愛,可惜許霧眼皮子都沒有顫抖一下,只道:“你的信息源被我控制了,現在我是系統111號的主人,而不是宿主。”
“至於你,聽話的話你就是我的小助手,不聽話的話,你可以變成一串數據,被我清除。”
小娃娃渾身一抖,胖乎乎的肉看着格外的可愛,讓人忍不住伸手想捏。
許霧指尖顫動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摁捺住了自己的想法。
她沒再管哭唧唧的小娃娃,走到門口去開門。
從前原主一直被鎖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屋子裏,只要有想出門的打算,宋大石就會趕過來對她一頓毒打。
宋大石並不需要工作,是個死宅,原主被他看管的死死的。
幾次出逃找的機會都是宋大石在家裏憋太久了出去放風找樂子的時候。
可惜即便原主已經找到了很好的機會,最後卻還是會被宋大石給抓回來,又是一頓毒打。
許霧掏出口罩戴上,將臉上的傷痕遮住,只露出了一雙清泠泠黢黑的眸子。
她出門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警局而去。
作為報案人,她今天也是要去做筆錄的。
警局,審訊室。
木城跟宋大石以及木母三個人分別在三個不同的審訊室接受審訊。
負責這樁案子的警察站在透明玻璃前,看着裏面神色不同的三個人,眯了眯眼睛。
“羅隊,這件案子的報案人到了。”一個小警員快步進來,壓低聲音報告了一句。
羅隊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正異口同聲說“我們那不是人口販賣,只是當初我求(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而已”的木城跟宋大石兩個人,眯了眯深邃的眸子,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身側有警員不滿地說:“這兩個人還真是狡猾,視頻里證據都那麼明顯了,他們還在狡辯。”
羅隊眉眼裏滿是深沉:“但這個案子,沒法判刑。”
眾人都是詫異看向他。
“羅隊,這話怎麼說?”
羅隊面容嚴肅地道:“因為證據不足,報案人的確拿出了視頻證據,可是這隻能說明木城跟宋大石的確商量過要買賣受害人,可你們不是也查過了雙方的交易記錄?兩個人並無任何流水往來,要麼他們是以現金交易,要麼就是以其他的方式,經過了其他人的交易。”
“除此之外,宋大石毆打被害人的確可以立案,可是他囚禁罪名也不太成立,即便被害人說她並不喜歡宋大石,並不是自願跟她同居,但只要宋大石一口咬定,等到他們找到了辯護律師,這些,都不能作為給他們兩個人定罪的證據。”
羅隊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無奈又森冷地說:“這三個人里,唯獨只有李翠花的罪名是可以直接確定的,故意下藥致使被害人無法懷孕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即便她之前想要給被害人下的不是自己的葯,但換藥的過程都被監控記錄下來,無可辯駁,律師最多能幫助她少在裏面待幾年,但坐牢她是坐定了。”
眾人聞言眉眼裏都冒出了憤慨的神色,他們此時很想為受害人鳴不平。
可他們是警察,得遵循律法辦事。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如果受害人也請一個很厲害的律師呢?”
羅隊搖搖頭。
“這件事——”
“羅隊!不好了,這件事不知道被誰傳到網上去了,現在熱搜已經爆了!”
羅隊倏地轉頭,腦袋裏忽然冒出了女人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龐。
是許霧傳到網上去的嗎?
許霧手裏端着一杯熱水,負責為她做筆錄的女警看見她手腕上顯然是被繩子勒出來的紅痕,眉眼裏帶着一點心疼,但她只能給她遞過去一張毛毯,試圖讓她瘦弱的身子獲得一點溫暖。
許霧伸手接過,搭在自己的腿上,抬起頭,衝著女警彎彎眉眼露出一個脆弱又乾淨的笑:“謝謝你。”
女警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她其實是有些愧疚的。
看見同為女性的許霧被渣男欺負成這個樣子,她很想把渣男揪出來狠狠打一頓。
可是她身為警察,當然不能如此衝動做事。
所以只能反覆安慰許霧,表示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惡人一定會受到懲罰。
許霧點點頭,眸子裏有些恍惚:“謝謝你們。”
女警沒再說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打算繼續詢問,大門忽然被人敲響,女警愣了一下,走過去打開門:“羅隊?這是怎麼了?”新筆趣閣
羅隊大步走了進來,許霧慢慢抬起頭,就跟負責這個案子的隊長對上了眼。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之前許霧提交視頻證據的時候,因為還被困在家裏,所以錄製了一個視頻,實名舉報了木城以及木城母親李翠花,還有宋大石做的這些事。
當時她把錄像以及視頻發到警局之後,警局那邊很快給她回了個視頻電話,確保她的安全之後,警方第一時間實施了對幾個犯人的抓捕。
這個羅隊,看着十分年輕,三十歲上下的年紀,劍眉入鬢,一雙眸子如同鷹隼一般,盯着人的時候會讓人本能的產生一點恐懼。
許霧卻不怕。
她甚至有些疑惑。
眼前這雙眸子,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
“你拿到證據之後,除開報警之外,有沒有發給其他人知道?”
羅隊進來之後目光就緊緊盯住了許霧,語氣不算嚴厲,但帶着絕對的力度。
換做旁人估計此時會瑟縮起脖子,有些恐懼。
但許霧卻十分冷靜,淡定,一雙眸子像是裝着迷霧,讓人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緒。
“沒有。”
她的聲音沙啞難聽,眾人也都注意到了她口腔內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恐怕每一次張口都牽連着皮肉,十分痛苦。
可她就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眾人心底忽然有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顛覆了眾人對於受害者的認知。
許霧這古怪的反應讓眾人甚至覺得她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