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途中打劫
老石匠沒有打開石匣,在場的村民沒有目睹石匣里的秘密心情失落,有幾人人簡直就成了心病,認為石匣里即便沒有珠寶也有神器,可能有藏寶圖,一旦打開,就會財源滾滾。
神秘石匣是汪洋在石佛洞發現,村民擔心汪洋帶走,他是外鄉人,大多數村民心有不甘。
副村長趙天亮貪婪慾望很強,斜睨着發現神秘石匣來歷不明的青年汪洋,動起了歪心,翻着白眼,眼神微眯,計較小九九。計較結果,石匣不能落到外鄉人手中,眼角餘光瞥了瞥年輕人,他做了一個局。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汪洋遭到轟炸式的詢問,晚飯都沒有吃消停,就是趙天亮鼓動的。
七嘴八舌議論如何處置石匣,有人提出將石匣留在村裡,由老石匠保管仔細研究打開的方法;有的說石匣汪洋可以帶走,條件是要拿出一大筆錢,因為石匣是在此地發現,是當地人的寶貝,不能讓外來人沒有代價的據有。有人悄聲議論,將汪洋做了,我們分享石匣帶來的財富。
汪洋的耳朵十分靈敏,村民的議論,一句不漏的收進耳中。為了財寶有人竟然要對自己下毒手。
汪洋暗暗“哼!”了一聲,看你有什麼沒本事取我的性命。
嗡嗡聲中,有一束惡毒的目光引起汪洋的注意,此人三十來歲,一臉刀疤,那眼神總是在石匣上打轉。
每個人都有慾望,慾望是人的天性。此時,趙雅蕾的慾望分享石匣的秘密,她有慾望但不貪婪,心地純正的她認為,汪洋是有緣人,沒有汪洋的到來,放着着石匣的洞門是打不開的,石匣也不會發現。故此她說:“鄉親們目睹石匣里秘密的心情我理解,想不勞而獲佔有財富就不妥了。汪先生髮現了石匣,剛剛離開放着石匣的洞室,洞室轟然坍塌,他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差一點命喪洞中。石匣如何處置,理應由他決定,他已經想到鄉親關注的合理要求,我想他會妥善安排。”
話音剛落,立即引起不滿的嗡嗡之聲。“這個丫頭怎麼胳膊肘往外拐,莫非她和這小子有默契。”
趙天亮眯了一眼趙雅蕾,語氣陰沉。“不要說這些不見油鹽的話,外來人怎麼會為村民着想。”
“無論如何,石匣不能讓來歷不明的人帶走。”角落的一個人,吊著三角眼,聲音很高。
議論聲中汪洋一言不發,一方面他想了解村民都有一些什麼想法,另一面如何處置石匣?他不得不好好思量,財富的誘惑,一些人不會善罷甘休,如何化解?“父老鄉親,我來此地探險,是從少年時期,聽到石佛洞的種種傳說就有的念頭,我不是來尋寶發財,只是想驗證傳說。”眸子一亮,欣然一笑。“很幸運,同雅蕾一道發現了石匣。石匣里藏有什麼秘密,鄉親們想知道,我也想立馬知道。看來安放石匣的前輩,在考驗我們的智慧,或許防備居心叵測之人,石匣不能輕易打開。鄉親想分享財寶我理解,有一天打開石匣確有價值連城的寶貝,我不會吃獨食,一定和鄉親們協商分享。”
汪洋一席話,劍拔弩張的氣氛算是和緩下來。有人還是不放心,放話。“那我們派人和汪先生一起尋找打開石匣的方法。”
話音剛落,人群中一臉刀疤的那人站了起來,兩眼露出閃爍不定的光,自告奮勇。
“我陪着。”
刀疤臉請纓,副村長趙天亮以村官至尊的身份發號施令。“那就讓刀疤先生和雅蕾姑娘陪同汪先生,去尋找打開石匣的方法。”
汪洋對刀疤臉雖然存有戒心,副村長推舉,他只是瞥了一眼刀疤臉,沒有表態。
趙天亮和刀疤臉一唱一和,汪洋沒有心思琢磨他們,抬頭望天,只見一輪明月掛在星空,院中幾棵古松的枝葉反射着細碎的銀白色的光芒,遠處黑簇簇的峰頭,像一團團起伏不定的烏雲。說道:“明天清晨出發如何?”
趙雅蕾點點頭。
刀疤臉沒有吱聲。
趙天亮揮揮手。
石匣很重,村裡選了一匹健壯的馬,駝上石匣,乾糧和水。清晨一行三人啟程上路。
刀疤臉在前頭帶路,汪洋牽着馬和趙雅蕾在後面並肩而行。走在山間小路上,聽着丁冬悅耳的水聲,沿着歡快跳躍的小溪前進。
汪洋望着趙雅蕾秀氣的模樣,臉上充盈笑意,用手掌輕輕拍拍她的肩。“雖然並不清楚你究竟是何身份,有何背景,不過,你是我的邂逅,不管日後如何,記住,風浪我替你擋!遇到危險我呵護。”
說著話,汪洋腳步加快,進入了山谷。剛剛走進山谷,汪洋並不覺得奇妙,行了幾百米,汪洋陶醉了,這哪裏是空曠的山澗,這是鬼斧神工的藝術長廊,狹窄處,兩山之間相距只有十幾米,刀削斧劈似的山峰像要擠壓下來。越往裏走,雲霧越大,又濃又濕的大霧在山頭遊盪。
穿過峽谷,面前豁然開朗,兩山間的距離由十幾米變得有二百多米,金燦燦的陽光灑到澗中,溪水潑金撒銀一般閃爍,漫山遍野晶瑩的露珠熠熠生輝。
趙雅蕾熟悉這裏的景色,對這天然的美景並不在意,汪洋舉目遙望,天是蔚藍色的,雲是雪白色的,山是青黛色的,這裏的一切顯得那樣的和諧自然。
山坡上,草木掩蓋着細細的清泉,潺潺的水聲像一支舒緩的輕音樂飛入耳中,若不是這聲響,還真難察覺到那清泉的存在,山的兩旁,是那未出土時便有節的萬桿翠竹。行走在這幽靜的山間小路,使人感到清風盈懷。
“這裏很美吧?”趙雅蕾見汪洋陶醉的樣子,輕聲問。
“簡直是人間仙境,我都想到這裏當隱士了。”
“瞎掰”趙雅蕾小嘴一撇,“沒有成家立業的人,當什麼隱士!”
二人正在輕聲細語的交談,只見在幾塊巨石後頭竄出來五個人,手握鋼刀,黑紗蒙面,氣勢洶洶沖了過來。
來到三人近前,領頭的中等個頭,眉毛很黑,面對汪洋,滴溜溜亂轉的眼球,將汪洋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兇巴巴地喝道:“你小子是汪洋吧!識相一點,把石匣留下,放你一條生路。”
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劍拔弩張的陣勢,趙雅蕾不知所措,瞪着一雙吃驚的大眼定格在那裏,俏臉飛紅,竟然說不出話來。
面對突發的態勢,汪洋顯得很有定力,好像這種場面經歷過,或者說是在意料之中。
趙雅蕾看到汪洋是那麼鎮定,沒有把這幾個強盜放在心上,好像久經沙場錘鍊的一般,危機時刻,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此人是值得依靠的男子漢。
汪洋明白了這夥人是為石匣而來,暗思,好快的行動,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難道是房山村的村民打劫?
觀察五個人的裝束,立即否定了推測。這夥人顯然是外來勢力,難道自己來這裏探險,發現了石匣,在村裏有他們的眼線?臉色陰沉下來,不屑的眼神,輕描淡寫的話語。
“我要是不交呢?”
不識相,別怪我不客氣,我手裏的刀不吃素。”一個身軀高大漢子,晃動鋼刀,咄咄逼人的氣勢。
汪洋蔑視了他一眼,隱隱的透着一股自傲。“那就試試是你們的刀快,還是我的拳頭硬。”
“上!”
領頭的一聲喊,幾個人將汪洋圍住,舉起刀和棍示威。
儘管趙雅蕾看出汪洋身懷絕技,赤手空拳被五個身手不凡,手持刀槍的人圍攻,依然花容失色,一聲驚呼。“汪哥,當心!”
大個子振臂,刀尖顫動挽出一朵刀花。
“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汪洋一聲冷哼,“和你玩玩”,身形一晃,邁出蓮花步,電光石火轉到大漢身後,揮出一掌,“嘭”的一聲,大漢高大的身軀砸在地上。
“哈哈!真沒有想到兔崽子還是練家子。”領頭的一槍刺來,這是絕命一招,想要汪洋的命。
汪洋身形一擰起在半空,絕命一槍刺空。
大個頭被人打倒,領頭的一槍刺空,激起截殺者狂怒,汪洋剛剛落到地面,五個人呼啦啦圍着汪洋,揮刀舉棍亂砍亂砸。
汪洋運氣推出一掌,掌風擊倒了四人。剩下領頭的那人不是草包,揮槍和汪洋斗在一起。
來者想殺掉汪洋,劫走石匣,並沒有對趙雅蕾下毒手。
汪洋和五個搶劫者交手,刀疤臉冷眼旁觀暗自竊笑,五個人纏住了汪洋,他乘機來到馬前,從趙雅蕾手中奪過韁繩和馬鞭,飛身上馬揮鞭打馬就跑。
趙雅蕾被刀疤臉突然舉動驚呆了,氣的直跺腳,罵道:“刀疤臉你是個白眼狼,原來是強盜。”
汪洋的對手武功不錯,使他無法分身攔截刀疤臉。二人來往了十幾個回合,來犯者呈現落敗的跡象。刀疤臉已經得手,他虛晃一槍跳出圈外,撒腿就跑。
汪洋沒有想把對手如何如何,就是追上將他擊殺也於事無補,他沒有追趕。
石匣被刀疤臉搶走,汪洋十分腦喪,趙雅蕾氣的渾身發抖不知所措,二人二人無奈的對視,一時無語。
趙雅蕾氣惱不知說什麼好,汪洋欲責備趙雅蕾沒有看住石匣,轉念,刀疤臉一夥是蓄謀而來,突然襲擊,趙雅蕾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她不會武功,面對刀疤臉的強悍,一個弱女子怎能看得住。
汪洋收回發散的思緒,眼睛重新聚焦趙雅蕾。
趙雅蕾皺着黛眉,沒有守住石匣,一臉的羞愧。
“雅蕾,不要氣惱了,你就是氣瘋了,石匣也不會自己飛回來。”汪洋神色淡然地問:“刀疤臉在你們村是何許人?”
“他不是我們村裏的人,我不認識他。昨晚他自告奮勇陪你去找人打開石匣,我回家就問我媽,我媽說是副村長趙天亮的遠房親戚,是不是遠房親戚,也不好說。”
汪洋蹙眉“哦”了一聲,“這就對了”
“什麼這就對了,打什麼啞謎?”
“不是打啞謎,昨天村民和我對話,我就注意了刀疤臉。他那雙眼眸子總是盯着石匣,貪婪的眼神,不時面露殺氣,知道他不懷好意,自告奮勇要陪我,副村長點將,我有所警覺。不過,我沒有把刀疤臉放在心上,沒有料到他策劃半路搶劫。”
“看來刀疤臉來房山村,就是衝著石匣的傳說來的,聽我媽說,近兩年一波一波不明身份的人進洞,可能就是尋找石匣。”趙雅蕾眼神盯着汪洋,“沒有想到你不僅武功好,大腦還很靈光,洞察力特強,明察秋毫。”
“你誇我,還是俏皮我尋開心。”
“敬仰!”
天公不作美,噼噼、啪啪下起雨來,不一會雨水將二人淋成了落湯雞。
“雅蕾!我們邂逅也算是緣分吧!兩天之內,經歷了兩次生死攸關的陣勢,這一切好似命運之神的安排。”汪洋望着趙雅蕾,神情很是認真。“石匣被刀疤臉劫走,這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得到,不能讓強盜享有。我去追查石匣的下落,查個山窮水盡,在此別過,你回家吧。”
“我沒有看住石匣”趙雅蕾擰了擰眉毛,“為什麼不是我們一起?”
“追查石匣要爬山涉水,風餐露宿,會遭到意想不到的變故,有性命之憂,你承受得了嗎?”。
“你文武兼備,大腦靈光,是我的擋風牆。”趙雅蕾一臉的自信,“我有什麼好怕的。”
趙雅蕾的回答,出乎汪洋意外,拍拍她的肩頭,給了她一個親切的笑意。沒有搖頭,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