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窈窕淑女
余豪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裏。入目，是一個叫阿晴的漂亮護士。
杏眼柳眉，瓊鼻豐唇，目光流轉之間有萬種風情。
按照劇情，她會是伍世豪的第二任妻子。
可惜，這麼漂亮一個女人，就因為吐了……
搞錯了，再來。
可惜，這麼漂亮一個女人，居然會配個跛子。
既然我來了，絕不會讓這種悲劇發生。
阿丹啊，你放心，汝妻子，唔養之，汝勿慮也。
做人不能嫌貧愛富，不能發達了就拋棄糟糠之妻，你還是和你的阿梅過吧。
若是讓旁人知道他內心所想，肯定會對他吐幾口口水。
饞人家身子就饞人家身子，曹賊就曹賊唄，還找那麼多借口乾甚啊。
立牌坊啊，那這星球可不夠他插的。
見到余豪醒了過來，阿晴溫柔的說了一句，
“你沒什麼大礙，掛點水就好了。”
說完走出了病房。
哦喲，欲擒故縱哦，他喜歡。
余豪自行腦補了很多。
只能說，不去裝水發電可惜了，實在不想，也可以去救濟缺水的憑困地區嘛。
腦洞這麼大，可以裝下一個馬里亞納海溝了。
旁邊的病床上是，武靚和其他人，他們正在打牌玩。
伍世豪傷的最重，在看護病房小心將養着。
“阿豪，醒了?”
見到余豪坐了起來，武靚叫了一聲。
其他人也回頭問了一句豪仔。他們的豪哥是留給伍世豪的。
看他們玩的好歡，余豪又蹦出一句，
“你們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father。”
“你又在亂說啥啊？
算了算了。”
“怎麼樣，要不要來玩牌啊?”
在他們這些沒怎麼讀過書的人眼裏，人醒了就是沒事了。沒事，那就要繼續玩樂。
“免了，你們玩吧，我休息會。”
“矯情，切～”
余豪斜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md，高壓水槍懟臉，還真是勁大的很吶。
憑他的身體居然都沒扛住，暈了過去。
“仔哥。”
“仔哥。”
玩牌的眾人見到豬油仔推門而進，都停下手裏的動作，向他問好。
“怎麼樣，大家都沒問題吧？”
“沒事，身體棒勒。”
“小case啦。”
見他們中氣十足，還在玩牌，豬油仔也知道他們都沒什麼大礙。
“沒事就好。
洛哥說了，好好養傷，費用他出。
養好了，跟他混，大把的搵水。”
“謝謝洛哥，也謝謝仔哥。”
“謝謝仔哥。”
大威等人都有些激動了，跟着雷洛這個探長，可比他們自己在街上打拚要好的多啊。
“仔哥，那豪哥呢？”
小威他們也看着豬油仔。
“伍世豪啊，他傷的比你們重多了，現在人還在看護病房呢，不知道醒了沒醒。”
“那我們去看看豪哥。”
說完，大威把牌一扔，帶着小威他們就出門去了。
臨行前又感謝了一番豬油仔不提。
“怎麼樣？阿豪。”
病房裏，豬油仔見他們出去后，來到余豪的病床前，對他問道。
“沒大礙了，謝謝仔哥關照。”
余豪也假裝受寵若驚的樣子。
“不關照你，
關照誰啊。”
“好好養傷。”
“洛哥也說了，讓你以後跟他。
怎麼樣？”
“沒問題啊，仔哥。求之不得嘞。”
他更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眉飛色舞，神色激動，連聲音都破音了。
然後，余豪又繼續問道。
“洛哥想我做什麼?”
“洛哥讓我問你，你想要做什麼?”
沒想到，雷洛和豬油仔把這個問題又拋給了余豪自己。
其實雷洛也在頭疼這件事。
雷洛現在雖然是個探長，可因為他得罪了顏童，而且是死里得罪的那種，所以他不僅守着個貧窮的筲箕灣，而且手下的各個人都抱有其他心思，不能盡信。
他卻忠心的手下，特別是能辦事的那種。
雖然也有一些看不慣顏童，和顏童不是一路的警察圍在雷洛身邊，但這些都不是他的心腹，不會全心全意幫助他的。
他現在是缺錢又缺人。特別是能打且忠心的人。
余豪和伍世豪兩個人，都很能打，但是他倆的定位在雷洛看來有點重疊了。
都是混黑的。
制衡，這不是他目前的情況能做的事。
局面都沒打開，到處都缺人手，還想着浪費兩個人才去搞制衡，這是生怕自己發達了是吧。
混黑，來錢快。可以幫雷洛賺快錢。
而想要在警隊裏有更大的勢力，少不了得力幹將的支持。
雷洛現在，是兩樣都缺，兩手都要。
警隊探長20多人，會幫他雷洛說話的也就兩三個，還都是守着和筲箕灣一樣的貧困轄區，都是些沒錢沒人的主。
這一情況自然是顏童的壓制了，雖然鬼佬也有制衡之意，不會讓顏童徹底獨大，但這些被顏童打壓的人也只能報團取暖，惶惶度日。
余豪對雷洛目前的現狀也是有所了解的。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想藉此機會上岸，混警隊。
所以余豪假裝思考片刻后，回答道，
“洛哥想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當然，如果能夠像洛哥一樣穿警服的話就更好了。”
他又繼續解釋說道，
“我和伍世豪相比，他更像是一代梟雄，有野心，有智慧，更有手段。他比我適合混外面。
如果有他幫助洛哥處理道上的事，我也很放心。”
“我就沒那麼聰明了，只是有一身力氣而無智慧，不然也不會餓暈在路邊。所以我想去警隊裏面幫助洛哥，有洛哥時時提點着我，給我指明方向，我能更好地衝鋒陷陣。”
說完，就看着豬油仔，眼睛裏裝出滿滿的渴望。
“那好，你先好好養着。，好了再到筲箕灣來找我。”
豬油仔聽完也沒有立馬回答余豪，他能不能進警隊。
走之前，還拿出了2000塊錢，遞給了余豪。
又囑咐了余豪和武靚幾句，就出去了。
他要去伍世豪那邊，替雷洛傳達一些話。
武靚這人，他和雷洛都沒看上，對他也沒有安排，而且他們也相信余豪能處理好這些小事。
武靚見病房門關上了，立馬一個箭步，把余豪手裏的四張大團結搶了過去，嘴裏還念叨着，
“媽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500元的大鈔呢，原來這東西叫大團結啊。
真jb好看，還香。”
他拿着錢又是看又是聞的，甚至還親了一口。
滿臉的興奮掩飾不住。
不過，把玩了一會就又把它遞迴了余豪手裏。
“怎麼樣，說帶你賺大錢，這不就有了嗎。
不過這還是小錢，你信我，以後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余豪先是很隨意的說著，可他看到武靚有點悶的表情之後，就換了個語氣，沉聲問道，
“有想過你之後的路怎麼走嗎？”
“怎麼走？繼續混唄，還能咋辦。”
武靚漫不經心地說著，神色語氣都透露着疲憊，彷彿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一點憧憬。
“你讀過了幾年的書啊？成績咋樣？”
余豪換了個話題問。
“說這些幹嘛？”
雖然嘴上說著不想說，但難得的裝逼機會，怎麼會放過呢，當然是大力把我它啦。
“我跟你說啊，老子小學是在天台上讀的書，成績那是自不必說，出類拔萃。”
“中學更是讀的聖類斯中學的，當時的國史我也是認真學習過的。”
“可惜，沒能上個好大學。家裏沒錢了，母親又病重，只能出去打工了。”
“都是那些天殺的資本家，還有那些該死的古惑仔。”
“我老母很快就病逝了。”
“沒錢賺，就沒書讀。只能出去闖蕩。如你所見，闖蕩到現在這幅鬼樣子。”
“以前我老母還想着我能讀個好大學，找個好的工作，可惜啊，她見不到了。”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吶”
“CNMD老天，CNMD世道。”
說到最後，武靚甚至開始咒罵起了這個時代。
讀了書，人的認知就開闊了。只能不斷用酒與性麻痹自己，渾渾噩噩的過。清醒的時候就是最痛的時候。
時代如此，余豪也沒做什麼評價。
在他看來，至少武靚他沒去賣粉追龍，就不算是無藥可救的年輕人。
“還想再去讀書嗎？”
“讀書…
還讀個屁的書啊。早就忘乾淨了。”
不過余豪還是從武靚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意動。
他拿出了1500塊，遞給了武靚。也不知道夠還是不夠。說道，
“去讀書吧，混黑是沒未來的。”
“就去你說的那個聖類斯中學，找你說的那個好神父，求求他，讓他讓你繼續讀書，然後考個好的大學。”
“證明給你母親看看，她的兒子確實能做到。”
武靚似乎也聽出了余豪話中的真誠，眼中似有水霧升騰，他還是憋住了，嘴上哽咽的說道，
“操，老子這百斤肉就賣給你了。”
他接過錢，心裏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平復了一會，武靚問道，
“那你呢，就準備幹警察了?”
“是啊，幹警察是能幹一輩子的。混黑是沒出路的，只能有一時的風光，還都是拿命在賭。
我從不賭命的。”
之後，余豪就扯開了話題。
“別說這些了，有沒有報紙啊，找了我看看。”
“人吶，要有社會責任感，要多關心的社會上的事情。”
都穿越了，還要賭命，那不是給穿越這兩個字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