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謂愛情
慕北鶯坐在椅子上，隨手翻看着一本宣傳資料。風紫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臉上帶着chūn光燦爛的笑。
明rì香把手放在風紫苑晃了兩下，說：“好了，好了。人就在那裏，你抽空也眨眨眼睛。”
風紫苑沒有眨眼，嘴巴倒是動了：“真是漂亮，簡直太完美了。”
男人必須知道的事情之一：不要在當著一個女人的面誇獎別的女人漂亮，特別是同年齡段的，否則後果嚴重。
風紫苑的這一句可算是捻了虎鬚，碰了逆鱗。明rì香立刻氣呼呼地說：“什麼完美？什麼漂亮？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風紫苑搖搖頭，臉上滿是滿意的沉醉。那模樣就像是酒鬼喝了窖藏百年的陳年美酒。
明rì香說：“你看看，那個女人可比你大了足足三歲，不，應該是四歲。還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真實年齡。”
“年齡不是問題。再說，年紀大代表着成熟。”
“個子太高！”
“那叫修長。”
“裙子太短，都看到底褲了。還有領口也那麼低，故意招蜂引蝶。”
“那叫xìng感啊。長得漂亮不就是給人看的嗎？”
“還有，看她的那個胸，嘖嘖，太小了！應該去修理修理。”
“大小正合適。”
“你摸過？”
“嗯……沒有！”
風紫苑先是點頭，又馬上大聲否認。這一聲喊叫聲音過大，下面的人也聽到。慕北鶯抬頭向樓上看。也不知為什麼，風紫苑本能的往後一退，躲到了暗處。
樓上只剩下明rì香，她向樓下解釋：“對不起，我剛才在手機里聽了一個笑話，笑的聲音太大了。”
樓下的人也沒有追究，明rì香藉機也退到暗處。她拉了拉風紫苑的衣服，問他：“怎麼，不去向你的夢中情人告白？”
風紫苑臉上閃過一絲yīn郁，說：“我、我還沒對她說過什麼。一個星期前，她辭去了我的外語家教的職務。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明rì香嘆口氣說：“你啊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啊。你這個笨蛋！這樣單相思像什麼樣子。要像個男人一樣。去，跟她說，說你喜歡她！快去啊！”
風紫苑向前走了兩步，馬上又退了三步，他遲疑地說：“我要是去見她，對她說……說我喜歡她，她、她會怎麼樣？”
明rì香踮着腳，不耐煩地說：“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我哪知道！”
“你們都是女孩，想法都會差不多吧。”
“絕對不一樣。她是她，我是我。”
風紫苑的眉頭皺起來：“那我怎麼說啊？”
明rì香快要被氣瘋了，她說：“你去抓住她的衣服，問她，我跟你出道選擇題：A跟我交往，B跟我接吻，C跟我上床。D以上都是。就這樣了，笨蛋！出去！”
說完，明rì香轉到風紫苑背後，猛地踢出一腳，正踹在風紫苑的屁股上。一腳就把風紫苑給踢了出去。可這個扶不起的阿斗，在外邊轉一圈，又兜了回來。
風紫苑的臉上汗水直流，他緊張地說：“我，我還是下不了決心。能不能換個委婉一點的方法。”
明rì香又嘆口氣，晃着手指說：“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讓我遇到了你？！”
風紫苑低着頭說：“求求你，想個辦法吧。我知道你的主意多。”
明rì香的目光在風紫苑的身上遊走一翻，眼珠轉了轉。忽然，她臉上的怒氣沒了，嘴角露出一絲別有意味的笑。
明rì香說：“我當然可以幫你。不過，我說什麼你要做什麼？”
風紫苑立刻點頭：“好，你說什麼我都聽。”
“呵呵呵呵……”明rì香的嘴裏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風紫苑忽然覺得，若干年後，他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明rì香站起身，拉着風紫苑的手，把他拉進一個房間。
“到這裏來，我們做些準備工作。”
風紫苑只是“嗯”了一聲，沒有提出異議。
進了房間，明rì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上。還檢查了一下。確信窗帘確實已經拉好，一點光都露不進來。
風紫苑問她：“現在幹什麼？”
明rì香是背對着風紫苑的，她指了指後背上的扣子，說：“這個，幫我解開。”
“什麼，你讓我幫你脫衣服？”
風紫苑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同時眼睛瞪得大大的。
明rì香說：“想什麼啊！我明rì香大好女子可不想貼在你身上。我讓你幫我脫婚紗，快點！”
風紫苑走過來，抬起手要去解扣子，不過，他是沒什麼經驗，那雙手顫顫巍巍，哆哆嗦嗦，摸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扣子和拉鏈。
明rì香催促道：“你要是再不快點。你的夢中情人就要走了。我的計劃也沒辦法實施。快點！”
一想到慕北鶯，風紫苑立刻有了幹勁。咔咔幾下，扣子全都解開了。婚紗從明rì香的身上脫落。明rì香只剩下貼身的內衣。
“然後呢？”風紫苑把頭側了側，他可不想落下個偷窺的“罪名”。
明rì香又下命令：“你也脫衣服。”
“我？”
風紫苑又退了一步，他不知道今天明rì香的哪個神經被燒掉了。要不然怎麼做事顛三倒四？！這孤男寡女，身居陋室，**，難保不做出點什麼事情啊！
明rì香跳了一下，到了風紫苑身邊，揪住了他的耳朵，對着他的耳孔說：“你亂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你把婚紗穿上，然後下去。跟你的夢中情人見面，這樣你既不用直面她，也能探聽到她的心意。”
就效果而言，這倒也是個好主意。
風紫苑瞥了一眼地上的婚紗，又想到自己的男xìng身份，實在鼓不起勇氣。
明rì香連聲催促：“快點，要不然你的那個鶯什麼的啊，就要走了！”
一提起慕北鶯，風紫苑立刻意氣風發起來。他匆匆穿上婚紗，把頭髮胡亂盤起來。明rì香跟着忙，一邊給風紫苑系扣子一邊嘖嘖稱讚：“紫苑啊。我發現你比我還適合穿這個。嗯，我都嫉妒了。這身材怎麼保持的。還真是比例勻稱。”
風紫苑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一股悲哀油然而生，他望望天花板，想到天國的媽媽。他暗自禱告：媽媽啊，你的不孝兒子今天作出了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請您不要生氣。
明rì香又從一邊是梳妝枱里拿出一些化妝品，給風紫苑化妝。風紫苑當然不願意：“你不是說只要去試探一下嗎？用得着這樣嗎？我……”
還沒說完，明rì香手中的粉底就貼了上來。
明rì香說：“這算是簡單了，真正的新娘妝要化好幾個小時呢。你不知道吧？”
“我當然不知道。我又不用化妝。我這輩子也不用當新娘。我……”
還沒說完，明rì香用手一托，把風紫苑的下巴托住，正好咬到舌頭，這下他說不出話了。
忙了好半天，明rì香這才住手。
“好了，就這樣。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