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迫近
“按照你的說法,穿越者=主角,穿越時間也是穿越的一種,而我記憶里確實記載了一個主角的經歷,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老鄉。”
阿德米索爾將那份殘缺的事件記錄在腦海中具現,包括邪神之子的降臨、貝克蘭德大霧霾、零星的海上冒險以及最後的那場世界戰爭。
這些記錄是以第三人稱視角記錄的,並不涉及其中主角的心理變化,其中的內容也大多殘缺不全,只是在一些主角參與的大事件上印象較深罷了。
“怎麼到半神就沒了,不過一年多就從普通人晉陞到半神,還有這副四處卷進大麻煩的樣子,確實是主角的特徵……等等,喬治三世想要晉陞‘黑皇帝’?這就是我在這個時候‘蘇醒’的理由嗎?果然每一個合格的皇帝都會嘗試追求掌控一切的力量……”
黃濤在記錄的末尾找到了和他有關的信息,不過他此時並不急迫,反而稱讚起了喬治三世的魄力。
“按照你那裏的信息,現任的‘黑皇帝’誕生,前任就沒法復活了吧。”
阿德米索爾瀏覽過黃濤分享的記憶,知道羅塞爾大帝就是曾經的“黑皇帝”,一位序列0的真神。
“所以喬治三世最後失敗了,不過就算祂成功了,對現在的我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就算是通過黑皇帝的能力完成復活也沒法擺脫污染,原本還想復活后以地上真神的力量統一世界的……只有舊日才能對抗舊日,真神的位格還不夠。”
聽着腦海中自嘲的話語,阿德米索爾沒有繼續說話。
“算了,說這些還早,讓我看看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現在魯恩皇室應該忙着修墳頭吧,嘿嘿,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黑皇帝’。”
大致瀏覽了一遍阿德米索爾分享的近況以及從報紙和書籍看來的信息,黃濤開始不停地叨叨:
“魔女、極光會還有惡魔,貝克蘭德還挺熱鬧……既然這個城市已經出現了一隻魔女,那麼我有理由相信這個王國的貴族身邊一定藏着更多的魔女,嘖嘖……怎麼沒有了我,世界進步的速度慢了這麼多,簡直可以用原地踏步來形容,果然世界的前進還是需要偉人來推動……”
“兄弟,你能把昨天的畫面顯示得詳細一些嗎?我好像有種熟悉的感覺,就是塔索克河上爆炸的那段。”
“對對,就是這裏,你把惡魔的濾鏡去了,再往前一點,嗯……難怪這麼熟悉,魔女走私這些東西倒也正常,可惜都被炸了,塔索克河裏的那種成分已經超標了啊。”
……
“今天是幾月幾日,是滿月的日子嗎?”
此時,阿德米索爾正向著塔索克河的方向前進,天空已經陰沉了一整天,此時更顯黯淡,蒙蒙的黃霧擴散,間雜着細微的雨絲。
“昨天好像是上弦月吧。”
上一次滿月應該是六月的二十八日,按照月曆來算,這幾天的月相應該是上弦月。
阿德米索爾將目光看向頭頂,此時天空的正中間,層層烏雲旋轉形成了一個漏洞,在洞的頂端,一輪血月高掛,靜靜地灑着月光穿過雲層,如同一顆血瞳,凝視着那些敢於仰望天空之人……
“卧艸!”
阿德米索爾的腦海中傳來“悅耳”的震聲,而後趕緊把頭低下,如果再多看一秒,說不定他就會被迫感知到更多的細節了。
“你不是說你已經擺脫聯繫了嗎?這天象一看就是沖你來的。”
血月的徵象與原始月亮有關,
而原始月亮就是母神的化身,這一點在當事人的記憶里有隱約的描述。
“這個……我仔細想了想應該問題不大,說不定祂只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如果祂能鎖定我應該就不是這個動靜,我也不可能這麼和你繼續說話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著,不過黃濤的聲音里卻是少了幾分底氣,這種話還是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接着他又給自己多找了幾個理由:
“現在屏障的裂隙應該還被七神堵着,祂沒有辦法透過太多的力量到這裏,只要不再和祂產生聯繫,我都放棄屬於羅塞爾的一切了,祂應該找不到我……祂一定找不到我……”
“說點現實的吧,凡事按最壞的打算來。”
阿德米索爾打斷了黃濤的念叨,此時他已經調整了方向,朝着佩斯菲爾街那片區域走去,這種時候還是教堂附近是最安全。-
“最壞的打算就是躺平等死啊,要不就只能求着七神救命了,不過蒸汽和烈陽就不用想了,魯恩這裏還有黑夜和風暴,這一點倒是比因蒂斯更好一些。雖然我在因蒂斯留下了很多備用的廢案,不過現在那些東西還是不碰的為好,運氣不好就是自投羅網。”
雨滴陡然大了起來,滾滾的烏雲翻滾,將血月遮蔽,雲層之間隱隱有銀白的光亮閃過,轟鳴的雷聲隨後傳來,卻是令人心安了起來。
“我怎麼感覺你變慫了,最開始不是這樣的啊。”
沉重的雨滴擊打在阿德米索爾的身上,阿德米索爾的眉頭微微皺起,雨水並不幹凈,帶着淡淡的刺鼻氣味,用手擋在額頭上垂着頭前行,他同時評估着黃濤目前的精神狀態。
“我有什麼辦法,一看見血月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就變得清晰了起來,我他m還真是倒霉,當初怎麼光顧着稱帝了,忘了當皇帝的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唉,或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吧,經歷了命運的毒打,人總是要變得成熟的。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行了行了,你現在應該沒啥問題。”
……
在大雨中不知行走了多久,看着迷濛的路燈映照下的模糊而熟悉的街景與遠方的教堂,佩斯菲爾街到了。
“黑夜啊……”
黃濤莫名感嘆了一句,卻是沒了下文,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又回來了啊,只不過這次腦袋裏換了一個人。”
阿德米索爾表情有些怪異,他來這似乎就像是在報備着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