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才

達利?維夏仍然不急着教我法術，說還沒講完，就快講完了，我也沒辦法，只能先等着。

其實，他講完那些大陸的事情之後，我就已經有了一個構思：我們應該想辦法藉助炎火大陸和森林大陸的力量。

我知道這恐怕很難，不過，按描述來看，他們很強，所以無論如何必須爭取到他們的幫助。

達利?維夏講完那些大陸的事情之後，開始講目前我們擁有的各種兵器。和敵人廣泛使用的投射武器——比如不久之前差點就幹掉了我的弓箭、巨大機械什麼的不同，塔西婭之國的武器更加強力且快速，利用火藥進行發射，發射的彈丸可以產生爆炸或者燃燒等等效果。

問題也在這裏，和敵人的武器相比，我們的武器裝填速度太慢了。進行一次發射之後，所有的武器必須重新裝填火藥和彈丸，所以就目前來看，塔西婭之國的武器更適合防守。

當達利?維夏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不假思索地說了兩個字：“子彈。”

他愣了，問我：“吾皇，您說什麼？”

“嗯……怎麼說呢，我突然想到的，我們為什麼不提前把火藥和彈丸用個什麼東西裝在一起呢？這樣，就不需要那麼麻煩了，嗯……這種同時預裝火藥和彈丸的東西，就叫子彈好了，我覺得這樣應該更好一些。”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天生知道這種東西一樣，隨口就說出來了。達利?維夏很快也認同了我的想法，不過他還是堅持先上課再說，那我也沒辦法。

武器的課不久也說完了，緊接着就是塔西婭之國與迪庫塔之國的最前線的問題。

其實，前線本來沒問題的，目前兩國的前線邊境遍佈高山、深谷，塔西婭之國很早的時候就修築了扼守在前線險要地形的眾多要塞。以前我們就倚仗這些要塞堵着正面，千軍萬馬也難以通過，但是迪庫塔之國這次出動的大軍，卻使用了翻山的進攻方式。那些要塞雖然非常堅固，儲備也充足，卻並不敢出動，因為他們一旦出動，要塞可能被其他敵人趁虛而入。

雖然強行翻山越嶺的時候，迪庫塔之國的大軍死傷無數，有好多溝壑是他們用人填平了直接開過來的，他們最終還是過來了。

由於那些要塞曾經很有用，要塞往後幾乎沒有任何守備力量，剩餘的敵軍就一路來到了皇城。先皇也是不得不出征，才戰死沙場的。

課到這裏就講的差不多了，達利?維夏問我：“吾皇，還有什麼需要講解的嗎？”

我想了想，問他：“嗯……目前我們如果要恢復到被迪庫塔之國入侵之前的樣子，大概需要多久？”

他的回答是：“最快恐怕也要三個月。塔西婭城的守軍幾乎全部戰死，需要重新徵召和進行訓練，還有對城市的修復——”

我告訴他：“那麼，消滅迪庫塔之國的事情，就定在三個月之後開始吧。現在，達利?維夏，你總該教我法術了，你之前說過的。”

他聽我這麼一說，就打了個響指，擋住天窗的法術隨之就不見了。這之後，他問我：“吾皇，我需要確認：您真的要學法術嗎？”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一定要學！”

聽我這麼一說，他也似乎終於明確了，過了一會兒，他讓我把雙手並在一起伸到身前，手心朝上，平展。我照做了之後，他突然用右手食指對着我的雙手手心發射了一個白色的光球，光球接觸到我的手心時，我感到雙手非常疼痛，

但是隨後光球就突然飛了出去，撞在了上方的穹頂上，發生了一次小小的爆炸。

我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他點了點頭：“吾皇，毫無疑問，您擁有學習法術的條件，畢竟您就是因為法術而出現的。如果您沒有這條件，恐怕您的雙手現在已經不在了，當然，我也會為此而自裁的。”

“……看來你應該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了吧。那麼，現在你可以教我了吧？”

……

雖然達利?維夏說了我有學法術的條件，問題是我好像並沒有覺出來我有什麼特別的……比如我像他一樣伸出右手食指，就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正常。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走到了我身後，對我說：“吾皇，為了讓您體悟到這不同尋常的力量，我現在需要和您進行直接的身體接觸——”

我直接告訴他：“一切的一切我都准了，達利?維夏，請開始吧。”

他說了一句“感激不盡”，就俯下了身子，把上身貼在了我的背上，同時，他握住了我的雙手，然後他的雙手和我的雙手一起往前伸了出去。而我這時候什麼也沒有想，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會怎樣讓我體悟這力量。

時間似乎凝滯了，過好一會兒也沒有什麼變化發生。突然，他的雙手開始發光，隨後，發光的區域越來越大，他的胳膊也開始發光。而我這時候也感覺到了，我與他的身體接觸的部分變得非常溫暖，而且很快就開始熱得難受了。

我有些受不了，問他：“我應該怎麼做？我現在……現在非常難受……”

“難受就對了，吾皇！”他說完這一句，又對我輕聲耳語：“覺得難受的話，就試着來對抗我的力量吧……來吧，吾皇——”

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不過，聽到他的耳語之後，我暫時進入了沉思：

如果這用來釋放法術的力量我本身就有，或者我正是因為那力量產生的，那麼，我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讓它為我彈開正在不斷折磨我的達利?維夏！

我剛剛有這個念頭，伴隨着達利?維夏的慘叫和從我身上突然發出的白色的光芒，達利?維夏一下子就飛了出去，撞在了後面的穹頂牆壁上，然後一頭倒在了地上。

我這時候沒管他，我先看了看自己身上發出的光芒。如果是它們順應我的要求彈開了達利?維夏，那麼，我現在要它們消失——

果然，它們一瞬間就消失了。

“原來如此，是這樣的感覺嗎……”我邊自言自語，邊試着讓自己的右手食指尖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光球。光球最開始有些太大了，不過我只用了一會兒就把它控制在一個合適的大小了，也就跟我的指甲蓋差不多大。

當達利?維夏站起來的時候，我用右手食指對準了他。他看到我指尖的光球時，顯得非常吃驚，好久也沒有說出話。

估計他也說不出什麼，我主動打破了僵局：“你看，維夏，我做到了。”

他由衷地說了一句：“吾皇，毫無疑問，您正是學習法術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