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離去和留下

“城主，八座高塔和十二金人皆充能完畢。”玉寒光把姜望的土佣抬回來對正在帝君像下打坐休息的師娟說道。

“嗯，把他放在旁邊由我看着吧。”師娟抬頭看了一眼玉寒光道“後日我會親自帶領一支隊伍去參加送仙儀式。同時，送葬人會為這次災難中死去的百姓招魂。我可能會在哪待上七天，到時候一切解決后流星閣返回遁玉陵。”

“是。”玉寒光點了點頭，他們能幫到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這些日子忙碌大家都沒休息好，精神體力都消耗了太多。師娟抬頭看着屋外星光，面色蒼白道“三台星中，客星倍明，主星幽隱，相輔列曜，其光昏暗，天象如此，是要出大事了！”玉寒光仰望北斗推算起來。

當天夜裏，帝君扶起歸終出帳坐上小車巡視各處營寨。歸終只覺得秋風刺骨，寒意遍佈全身。倖存的千岩軍官兵還有從魔神手中解救出來的百姓紛紛出營迎接。歸終遙指天上的一顆星道“這是我的將星。”大家順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見其色昏暗，搖搖欲墜。歸終示意帝君送自己回帳休息，昏昏沉沉剛被帝君抱起就暈過去。流雲借風真君從空中落下后對帝君道“仙主，東西準備好了。”

“是嗎？”帝君一聲輕嘆。

他看着躺着的歸終沒有說話，充滿胸懷的話語在這時候卻一句話都開不了口。其餘幾個仙人都沒有多言，都守在帳外沒有發聲。

“帝君，歸終大神可否放入華清池中溫養傷勢。”一位老牌仙人站出來說道。帝君點了點頭道“要多久？”

“帝君，需要千年。”仙人回答“，此次大劫上到仙眾下到黎民百姓傷亡不知多少。隕落魔神尚遍佈於璃月大地，望帝君以國事為重。”

“我知道了。”帝君讓眾仙守着歸終，自己去處理政務去了。待帝君走後，歸終睜開眼睛，大家急忙圍上來

“他走了。”歸終動也不想動。五氣水德真君點頭道“帝君去處理政務了。”歸終想也不想就說“那就按過去所言將我送入華清池，那裏我修建了一座仙墓。我推算出我早晚有一劫難，故早有準備。”眾人剛想在問，就見歸終合上眼化為玉人，她希望自己不要化為塵土被人遺忘，留下個玉人讓他想起自己是時能記住自己的樣貌。

三日後，帝君守在床邊看着歸終衣物不吃不喝，坐着也不離開。眾人看這不是辦法就哄騙帝君說石門之北有個強大的魔神可能就活歸終，讓他趕快去請。帝君沒有懷疑，自己換上兜袍向北飛去尋找那一絲生機。其餘仙眾按歸終遺願將她的玉像放入堆滿琉璃百合的水晶棺中，為其舉行隆重葬禮。送葬的武士清洗自己的鎧甲，百姓換上乾淨的衣服，送塵王最後一程。葬禮肅穆莊重，師娟也在隊伍之中，一艘天舟從天而降落在最後的花海之中。仙人們由灶王爺的分身帶頭抬着水晶棺上了飛舟向雲來仙居而去。留下的仙人開始處理因魔神大戰留下的廢墟。光是死者的統計，生者的撫恤，死者亡魂安撫都是一個重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