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正的漏洞
黎文在聽到系統傳來的提示后，覺得極其荒謬，而後憤怒地質問道。
“你說什麼，血屍明明被我解決了，哪還有什麼漏洞?”
“宿主，我可並沒有告訴你血屍是漏洞，這一切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說著，系統便恢復了黎文身上的傷勢。
然後系統繼續說道。
“宿主，系統已為您標註了真正的漏洞的位置，請前往解決。”
雖然身上的傷勢已被系統恢復，但系統所傳遞的消息令黎文心神震蕩，久久不能回神，即使刀已落在了地上，也渾然不覺。
“宿主，請不要再發神了，系統檢測到您先前上山遇到的那名路姓女子已被漏洞造成的影響所波及。”
“她是無辜的！”
黎文大喊道。
“宿主，系統知道，但漏洞不是系統能夠控制的，請您儘快行動。”
而後系統繼續陷入了沉默，無論黎文怎麼呼喚都沒有答覆。
呼喚系統無果后，黎文拾起地上的長刀，按照系統所提供的路線前進。
可到了終點之後，黎文並沒有發現路璐，周遭也沒有敵人的蹤跡。
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此地無非是秦嶺中相對偏僻幽深之所。
忽然，一把梭鏢從黎文背後的樹叢中飛出，經過強化的黎文又怎會中招，一個側身便躲過了偷襲。
黎文轉過身來，大喝一聲。
“誰在那，滾出來。”
偷襲者沒有回答，另一把梭鏢向著黎文襲來，早有準備的黎文將梭鏢一刀斬斷，而後沖入樹叢，一刀斬向偷襲者。
金鐵交擊聲響起，黎文的長刀與偷襲者的彎刀碰在了一起。
黎文也看見了偷襲者真面目，身上裹着不足遮羞的獸皮，背上還背着幾根梭鏢，高不過三尺，身體畸形，相貌醜陋，左眼大右眼小，皮膚多處潰爛，露出鮮紅的血肉。
正當黎文同偷襲者角力時，偷襲者的同夥也揮着彎刀襲來。
黎文一腳將面前的偷襲者踹飛，一刀全力斬向另一名偷襲者。
鋒利的長刀直接斬在其身上，本就瘦小的身子怎受得黎文全力一刀，偷襲者頓時血流不止。
黎文趁另一個偷襲者還未起身，一刀刺向其咽喉，當即斃命。
然後再殺向另一個偷襲者，長刀畢竟是系統出品的寶刀，這一次直接斬斷了彎刀。
黎文趁着敵人武器損壞，乘勝追擊，一刀梟首。
“系統，這特么的是什麼玩意，我可不記得我投放過這東西。”
黎文看着偷襲者的屍體說。
“他們叫厄瑟爾，也可叫腐敗者，是被虛淵侵蝕后的人類的後裔，還有，他們腰上的符印有用。”
“這也是人類?”
黎文看着眼前這兩具畸形的屍體，除了也擁有四肢，無論是樣貌還是身體都與人類相差甚遠。
“可以這麼認為，但他們已經捨棄了文明。”
“宿主，請拾取他們身上的符印。”
黎文用刀在腐敗者身上翻找，在每個腐敗者的腰間找到一塊不規則的木牌，上面有着歪歪扭扭的刻印。
黎文看了看手中這個被稱為符印的東西道：“系統，這東西有什麼用。”
系統沒有回答，而是說：“請宿主做好準備。”
突然，黎文手中的符印泛起光芒，一道漩渦似的洞口憑空出現，拉扯着黎文進去。
另一也，落日的餘暉映照着黃沙，
一座祭壇矗立在沙漠之中，血液繪製的符文早已凝固，只有皚皚白骨還殘存在祭壇中央。
漩渦狀洞口出現，黎文從其中走出，正好落在一堆白骨中間。
黎文環顧四周，周圍的白骨各式各樣，既有野獸的，還有的，看形狀，分明是人類身上的。
令黎文感到意外地是，祭壇周圍竟然連一隻腐敗者都沒有，按理說，如此重要的地方應當嚴加防守才對。
很快，黎文的疑惑就會得到解答。
如血的餘暉與不遠外翻騰的黃沙交相輝映，如此景色，若在藍星，詩人定會不由得吟一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但空氣中傳來的憤怒叫聲，瀰漫著的血腥味都表明前方並不太平。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請宿主破壞祭壇，前方的事與你無關，不要多管閑事。”
系統警告黎文道。
黎文並沒有聽從系統的指令，而是向著前方傳來血腥味的地方趕去。
戰場上，兩群腐敗者相互對立廝殺，鮮血已流了一地，但腐敗者仍像野獸一般，癲狂的殺向敵人。
而這一切都圍繞着一口大鍋進行，大鍋中，煮滿了肉，水已燒開，沸水不斷翻滾，其中還夾雜幾塊布片，而腐敗者的屍體也已將大鍋圍了個圈。
但廝殺卻愈演愈烈，梭鏢在戰場上不斷的拋射，彎刀相互碰撞，發出鏘鏘的金屬撞擊聲。
這只是戰爭的一角，戰場中，還有雖然身材矮小，但體格卻極其健碩的腐敗者，他們手持戰斧，殺入敵陣，一般的腐敗者絕非一合之敵。
而在雙方陣營的後方，還有着數量極其稀少的巫師打扮的腐敗者，他們揮舞着法杖，口中念叨着不知名的咒語，他們發揮的作用也各不相同。
有的令己方的戰士傷勢恢復，越戰越勇，還有的令死屍蘇生，再度投入戰場，更甚者直接發出一顆顆火球，每一顆火球落入敵方陣營都能造成極大的傷亡。
而在一塊巨石后，黎文目睹了戰場的全貌。
這裏是一座腐敗者的營地，目前看來，因為食物原因，遭到了另一群腐敗者的入侵，不過，入侵者的數量已不斷消耗。
相對於腐敗者間的戰局變化，孰勝孰敗。
最吸引黎文的，還屬營地中的那座獸皮帳篷，畢竟，在一堆木材窩棚中，一座完好的獸皮帳篷着實屬於鶴立雞群。
帳篷距離戰場還有一段距離，黎文趁着雙方殺紅了眼，藉機繞路奔向了帳篷。
帳篷並不算小，布幕由各種各樣的獸皮縫製而成，而搭建帳篷的支架也不乏各類動物的骨架。
腐敗者的營地極其骯髒，這座帳篷周圍也充斥着各種穢物，還未走近，惡臭的氣味便充滿了黎文的鼻腔。
走近后，黎文用刀挑起了帳篷的門帘，緩步走進。
這時，一陣虛弱的呻吟聲傳來，角落處，有着一群被拴住的人類女子，其中一位，正是先前提醒黎文山上危險的路璐，黎文一眼便將其認出，無他，一眾女子中，唯有她一人的衣物最是顯眼。
黎文立刻快步走近，女子們聽到聲響后，有的大聲悲呼，有的默默啜泣，還有的潰不成聲，但更多的是雙目無神，沒有動彈，她們大多赤身裸體，還有的大着肚子。
當黎文走近后，女子們都感到十分震驚，進來的竟不是那群骯髒的腐敗者，而是一名拿着奇怪武器，穿着破爛的人類男子。
路璐抬頭看向黎文，一眼便認出了黎文，驚諤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黎文沒有回答，而是用長刀割斷捆住眾女的繩子。
突然，黎文感覺自己的大腦像受到一記重鎚，頓時脫力，若不是拄着長刀，怕不是已經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