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雷賜飛石了恩怨
在村頭的西部，兩座高大東西走向的山脈中間有一塊陝長的地帶龍王坪，一條叫白沙溪的小河穿流其間，兩岸都是上好的良田沃土，地勢平坦，流水豐富，年年都是大豐收，不可多得養人富人的好地方，如此優勢得天獨厚，人口快速增加，為了解決吃飯的問題各家各姓都瞄到這裏，努力開墾新的田地，解決吃的問題，就是這麼發展下去，每到枯水季節，上下游用水矛盾突出，村民爭土爭水的吵鬧，屢見不鮮。又是一年抽穗季，龍王坪的稻田一遍碧綠，火紅的太陽從東邊山頭升起，龍王坪西端楊家院子雞鳴狗叫，炊煙裊裊，楊大成早早起來，扛着薅鋤向自家田地走去，發現自家的稻子雖然長勢喜人，可田地里開始乾裂，嘴裏嘮叨道：“這怎麼辦，這鬼天氣以經持繼乾旱半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他看到旁邊是川洞陳大揚的稻田，他的田裏還有不少的水，於是像以前一樣，三下二兩把陳大揚家的田墾用薅鋤掏了一個溝，嘩啦啦的流水不斷的流向自家田地，楊大成如釋重放，心裏別說有多暢快。一會兒陳大揚那高個身形現於龍王坪，他挑着糞桶咯嗞咯嗞的來了，見楊大成放了自己稻田的水，內心抑制不了焚燒的情緒，張嘴吼道：“楊大成，你真不人，厚顏無恥，年年挖咱家的田墾。”楊大成也豪不懼怕回道：“陳大揚！凡事要講良心，不能無中生有，血口噴人。”陳大揚道：“有些人做賊心虛，做人做到這個地步，自私自利還提良心，昨天挑的水糞被你放到自家田裏，你放我的水就要我的命，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楊大成應道：“說話那麼難聽，放了怎麼樣，有本事你自己勺回去。”就這樣爭論一上午，誰也不曾讓誰。下午陳大揚挑着水糞又來了，在自家田地里發現一群胖鵝肥鴨，在田裏奔來跑去，他知道這是楊大成家的禽類，想想今天上午的事，他實在氣得很，放下糞桶揚起遍旦，砍打了上去，只見那鵝鴨咕咕的逃命，陳大揚拾起打死的鴨鵝扔到田墾上，數了數足有八九隻，他雙手叉於腰間哈哈笑道：“解氣，解氣。”傍晚時候，楊大成見自家的鵝鴨大搖大擺的回家了，發現數目少了不少，疑惑不解道：“今天是怎麼了，少了八九隻，是迷路了還是走散變野了？”楊大成拿着火把，到龍王坪的田墾上呼來喚去，小心翼翼的穿梭其間，心裏擔心踩到毒蛇，突然腳下軟綿綿的，楊大成嚇了一跳，放低火把一看，失蹤的鵝鴨全部倒了一遍，集體遇害，楊大成一個人在黑漆漆的田野破口大罵道：“狗日的，這不是陳大揚乾的，這不是在報復老子。”第二天楊大成，早早把自家的大黃牯拉了出去吃草，自己拿着鐮刀去龍王坪的山上砍柴，噼噼啪啪，噼里啪啦一捆柴砍好了，背下山看見自己家黃牛吃了陳大揚家稻子好大一塊，他連忙放下柴，去到稻田拉牛道：“嗨！這牲口還記仇，專挑他家吃，嘿嘿！這不是幫我報仇，真是通人性。”說著用手摸了摸牛頭，這牛抬頭舔了舔主人的手，楊大成扛着柴拉着牛一起離開了。陳大揚拿着一把鐮刀來到龍王坪稻田，見秧苗被吃了一塊，直接到楊家院子裏去找楊大成，在院壩里喊道：“楊大成，楊大成！”楊大成在屋門口回道：“叫我有什麼事！”陳大揚說道：“今天是不是你龍王坪放牛，把我的稻子吃了。”楊大成若無其事的回道：“沒有，今天牛就在圈裏。”陳大揚又道：“楊大成你幹了壞事從來不承認，我不相信你，你拿什麼可以證明。”楊大成答道：“不信我可以把牛牽着去地里比對腳印。
”陳大揚道：“好！你把牛牽着去對腳印。”楊大成裝腔作勢拉着牛去對腳印，陳大揚道：“你看一對一個準，還說不是。”楊大成想瞞天過海，便胡攪蠻纏應道：“這畜牲是家家都有，出了什麼事不能全把屎盆往我頭上扣，平時過余過利，沒少給別人結仇。”陳大揚道：“你楊大成一根頭絲遮得住臉，不承認就算了。”陳大揚覺得這樣爭下沒有意思，便離開回到川洞;沒多久楊大成的大黃牯倒在山坡上，口吐白沫，眼中淚水汪汪，奄奄一息，楊大成見狀蹬在地上摸着黃牯道：“牛兒，牛兒！你怎麼了，是生病了，你可別嚇我。”楊大成去找來獸醫，大牛四腿也伸直，眼晴無神，軀體冰冷，獸醫翻看了牛的五官對牛主說：“牛己經死了，沒得救了。”楊大成哭喪着臉：“嗯……死了，我的牛呀，你怎麼會死，”獸醫解釋道：“你這牛是中毒毒發而死亡，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楊大成回道：“又是陳大揚，早上吃了他的秧苗。”獸醫也挽惜道：“可憐的牛，看牛一定得小心翼翼。”楊大成把死黃牛就地掩埋，嘴利嘮叨道：“大黃一路走好，主人家送你最後一程，主人一定加倍給你報仇。”楊大成吃了不少的虧，心有不甘，在楊家到處散佈陳大揚仗勢欺人，噍不起我們，說我們沒人，想家人們出面討公道，楊家在這一塊是出了名的團結，一家出事全姓幫忙。收完稻穀，楊大成挖了陳大揚的田坎，讓他來年做不了田，陳大揚見田墾挖稀巴爛，也分清那裏是那裏，就乾脆全部種上了油菜，油菜長起來綠油油一大遍，楊大成帶着全姓男子，準備了防身的尖刀鐵棍，-一同來到油菜地對大夥說：“你們看看，田都被全部占完了，大家一起去把他的油菜撥了。”大夥蜂擁而上拚命的拔了起來，此事很快傳到陳大揚耳里，陳大揚帶着人跟火槍大刀來到龍王坪，氣勢洶湧，朝天開了幾火槍，啵啵啵啵！把拔油菜的嚇停了，陳大揚道：“誰在拔就朝誰開槍。”楊大成站起來道：“怎麼了，你陳大揚想干架。沾滿泥土的手拍拍自己的胸膛，走上去道：“來來來！開槍打死我。”陳大揚道：“楊大成你是不是想死。”說著從后別的人手裏拿了一把火槍，瞄準楊大成道：“把你打成窟窿篩網，老子今天成全你，去死吧！”突然天空中一聲巨雷，噼喳喳喳，把在場人都凝固獃滯了，只見天空烏雲密佈，頃刻下起了瓢潑大雨，大夥被雨水澆得東躲XZ，個個成了狼狽不堪的湯雞，捲縮成團不停瑟瑟發抖，雷鳴電閃，冷雨飛濺，忽然對高山巨響，山崩地裂，一塊巨石翻滾了下來，穩穩的扎在了那塊油菜地里，大雨停止，天空放晴，眾人跑了過來爬上巨石詫異的說道：“天啊！好大的石頭。”陳大揚對楊大成說道：“大成，你不是一身很氣，把這石頭搬走吶。”楊大成應道：“嘿嘿……這麼大的石頭，一百個楊大成也搞不了。”陳大揚道：“大夥都無能力力，你們看以大石為界可好。”眾人都舉手贊同，楊大成不好不答應，只好點點頭說道：“好……好得很。”陳大揚與楊大成握手言歡道：“大家以後別扯皮拉筋了，都讓一讓，老天都看不下去，今天來勸架的。”眾人哈哈大笑，過去的仇雲惡雨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