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關於那場車禍

「喂，陳誠快上課了，你幹嘛去。」

「我去上個廁所，怎麼要一起嗎？」

「那你快去快回，要上課了。」

她只是怎麼了，按常理來說會讓我忍到下節課下課，但管她呢。

「拜拜啦！明天見！」

「嗯，明天見…等等，陳誠你回來。」

我哪管背後傳來的聲音，抄起書包往門口跑。這學委今天有夠奇怪的，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應該不可能！

學委目送我離開校門，這時一個男人來到她的身邊。

「看吧夢夢是我贏了。」

「唉，陳曉仁我們再賭一次吧。」

「好啊，你說怎麼賭？」

「明天…我賭他明天一定不會逃學。」

「那我賭他明天一定會逃學。賭注和之前一樣。」

零零零…

「上課了各位，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班主任王老師走進教室，向教室的各個角落瞟了一眼。目光落在一張空座位上。

「林如夢，陳誠呢？」

「那個…」

林如夢剛想解釋卻被陳曉仁給截胡了。

「報告王老師陳誠又逃學了，我認為這種學生應該儘早開除，否則會影響學校風氣的。」

「這件事也不是我說的算，我會上報給學校領導的。」

「那太好了。」

陳曉仁看見王老師正在思考，便自以為得暗自偷笑。

然而此時王老師的真正想法卻是：

（這兩問題學生真令人頭大，兩兄弟搞得跟宮斗劇一樣。何況陳誠是以中考成績全校第一進來的，就沖這點學校特不會輕易開除他。當然陳誠逃學的事我也和校長反應過，可校長的反應很奇怪。只是讓我找人看着他就好。我這個剛拿到教師證的新手美女教師太難了吧。）

然而早已離開校門的我不知道教室發生這件事。我只知道，我叫陳誠今年18歲，青山第三高中的一個高三學生，家裏有父母和一個不是很熟的姐姐。

離開學校了，先回家放個書包。

「爸你沒去工作嗎？」

我走家門，一個長有O型胡的男子坐在沙發上。

「小誠你又…算了，逃學就逃學吧。我的話工廠放假閑來無事就坐在沙發上。」

「又」？難道爸爸知道我經常逃學。

「爸我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點。」

「爸關於兩年前的車禍，只知道是陳家人乾的嗎？」

「……」

不回答嗎，算了。我轉頭就向門口走去。

「小誠等等…關於那場車禍…」

爸爸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不由得讓我停下腳步。

「……」

又沒聲了。

「關於那場車禍其實另有隱情對吧？」

「……」

還不說嗎？

「我自己去調查看看吧，就是不知道能調查出什麼。」

「好你去調查吧。」

「嗯，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陳付觀點——

昨天得知工廠要倒閉的消息，這對我們家而言無疑是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昨天回家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第二天廠長想和他理論，可廠長壓根就沒理會我，一直忙東忙西的。最後廠長也許是受不了拿出一沓錢塞到我手上。

「老陳啊…我現在比較忙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我先回去了。

」

我回到家裏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不知何時家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是兒子。他又逃學了，不重要了，只要他能生活下去就好。

短暫的問候了幾句，小誠提出兩年前的車禍，我一時愣住了。小誠見我沒有回答他轉頭就走了。不，不行，我要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他。我叫住了他，可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小誠站在原地是在等我開口嗎？但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小誠決定自己去調查，我決定支持他，讓他放手去做。

當年的那場車禍讓小誠失去了部分記憶和部分情感，這是我們所虧欠他的，只要他能活的幸福怎樣都好。

第三天我如約到工廠找廠長。

「老陳來了啊。」

「廠長到底有什麼事啊。」

「咱們有一個合作商，知道叫什麼嗎？」

「好像是馬氏合金。」

「就是這個馬氏合金，上個月停止了與我們合作，工廠面臨倒閉的風險，身為廠長的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員工。」

說完廠長似乎要哭了。

「工廠還能撐多久。」

「滿打滿算還能撐一周。」

「還有一周時間，要不試試再交涉吧。」

「好我再試試，不能讓工廠就這麼沒了。」

陳誠觀點——

我走進零點酒吧，一個服務生過來招呼了我。

「陳少您來了，王老闆等了一段時間了。」

「知道了帶我去吧。」

「好的陳少跟我來。」

服務員帶我走向一間包廂，包廂門口站着兩名保鏢，走進包廂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身邊陪着兩個女人。

「嘭」包廂的門被兩個保鏢關上。不想聽到我和他們老闆的對話嗎。呵，還挺謹慎。

「陳誠你來了。」

那個男人對我打了招呼，隨即對身邊的一個女人說道：

「你去陪着陳少。」

那個女人來到我身邊挽着我坐在沙發上，自己也在我身邊坐下。

「說吧王老闆找我什麼事。」

「別叫我王老闆，聽着怪怪的。」

「那好吧，所以宥宥到底是什麼重要大事一定要我逃學才行。』

「別著急啊，陳老大咱們多久沒見了，只是想聚聚罷了。」

「所以就為這種是把我叫過來。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么？」

王宥宥見我有點生氣了搬出一副正經臉。

「陳老大如果我說是關於你的那場車禍呢。」

當時的那場車禍果然另有隱情。

「你說吧…關於車禍的事清泉不講出來。」

「再等等線人馬上來了。」

說完一名瘦小的男人推門而入。

「王老闆，陳少已經調查出了。關於陳少的那場車禍的背後…」

聽他說完后，我激動地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抓住他的雙臂。

「快說是誰！」

「陳老大你先別激動，小奚趕緊說正事吧。」

「抱歉我太激動了。」

我鬆開了手，回到沙發坐下。

「沒事的陳少…」

小奚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陳少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這人怎麼跟陳老大說話的！」

交易？剛才的猶豫是因為這個嗎，情報的確需要交易。

「無妨。說吧要多少錢。先欠着高中畢業給你。」

「不，我不要錢。只是想請陳少幫個忙。」

幫忙嗎？那就幫吧。

「好那就幫你吧，不過…」

「唉…雖然想過可能會拒絕，但…您…您您答應了！」

「呵，我答應了。怎麼了？」

「不…陳少沒問題。」

說完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說著謝謝一邊磕頭。

這算是表達感謝嗎？父親教育我「無論手上有多大的勢力都要平等對待他人。」

「你先起來坐過來聊。不好意思兩位可以先出去嗎？」

畢竟要聊正事了，先讓兩位小姐出去了。

「好的。」

「我們先走了，下次再點我們。」

兩位小姐說完便離開了。

「接下來該說正事了。」

「是我父親的工廠「銘天制金廠」…」

「等等你爸你父親的工廠再說一遍。」

說實話我很吃驚，「銘天制金廠」那不是我父親工作的地方嗎？

「「銘天制金廠」啊，怎麼了…」

「說你家工廠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陳老大又這麼激動？」

「那個工廠是我父親工作的地方。」

「原來如此。」

「對不起陳少，都怪我和父親…」

話還未說完小奚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在哭什麼，你家工廠怎麼了。」

「工廠…嗚…還有一周就…嗚…要倒閉了…嗚…」

「陳老大你聽清了嗎？」

我沒有回答王宥宥，也許他會認為我聽清了，也許他不會。但事實上我並沒有聽得很清楚，唯一聽清的只有「工廠」「倒閉了」這幾個字眼。我不由得思考，工廠沒了對我們家而言無疑是是一件壞事，但對我而言是一件好事。自從兩年前我出車禍住院以來一直是由母親照顧我，有一個說是我姐姐的偶爾會來幾次，但父親幾乎不來以工作忙為借口。現在工廠倒閉了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五分鐘后小奚停止了哭聲。

「陳少考慮的怎麼樣了。」

「這個忙恕我難從。」

「為什麼陳少，我家工廠倒閉對您家有一定影響啊。」

「對我家有害對我有益，我想你你應該還有籌碼吧。」

小奚長舒了一口氣。

「呼…這就管不到我們共同的仇家了。」

原來正真的籌碼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