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婚書

三、婚書

女帝露出譏諷。

“現在開始關心大宇了?”

丘陽不語,沉思了起來。

雍關是大宇的一塊飛地,位置介於魯、章、魏三國交界。

其地城牆堅固。

多年來,雍關作用於制衡三國。

若誰想吞併雍關,另外兩國會派出大量軍隊入城,幫助抵禦甚至反擊。

如果魯國先一步用信物接管雍關。

屆時。

魯國可以借用雍關管轄的邊地,對章、魏兩國形成威懾,到時候再發兵大宇,將沒有後顧之憂。

到時候,別說氣數增長。

能保住不崩就算奇迹了。

而且,雍關作為三國交界領土。

如果將來大宇國力強盛,還可以借住此地,迅速擴大版圖。

不一會兒,王平敲門走了進來。

“有什麼消息?”

王平看了看女帝,見丘陽沒有要避開她的意思,然後道:

“抓到潛入寢宮的兩人,不過他們身上除了一封魯國公子的書信外,並沒有搜到盜竊之物。”

女帝臉上剛升起的喜色,變成厭煩之色。

丘陽早已猜到。

一國使者,心思之多,幾本傳記都寫不完。

這麼短時間,想抓到魯國使者很不現實。

“書信呢?”

王平聽言,從懷中摸索找出。

丘陽打開后,上面的字跡整潔規正,能看的出,寫信之人寫字功底很強。

信中前篇寫着對女帝的誇讚,中篇寫着愛慕之情,信尾寫到求婚之請。

聘禮為三座住戶十萬的城池。

信尾署名魯公子.玉。

能用這稱呼的,周邊國家中,也就只有魯國王子。

丘陽看了看女帝,道:“玉公子對你下的婚書,要不要看一下?”

女帝聞言,有些緊張的卷着髮絲。

“不用,你拿去燒掉吧。”

那玉公子自己就見過一次,人長的矮丑不說,還被自己幾個哥哥排斥,爭權完全無望。

嫁給他,比在大宇當個無權皇帝還慘。

丘陽揶揄着,道:“玉公子對你痴念的很啊。”

女帝連忙否決。

“哪有,想來這只是魯國王為奪取我大宇布的手段。”

女帝暗怨,這玉公子沒事老寫信幹嘛,兩人無冤無仇,何故要陷害。

丘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這一個月中,只是我知道的,便不下三十封。”

王平這時候很識趣的退了出去,並且很貼心的關上門。

女帝美目流轉,知道丘陽又要發難了。

她有些怯生生的低下頭,這事沒辦法反駁,身為帝者,求婚者自然不可能會少,也沒辦法減少。

丘陽冷哼了一聲。

“我們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女帝咬了一下嘴唇。

思忖這關要怎麼過。

如果真答應丘陽的婚事,下一步,應該就是逼迫自己退位。

按照他近年來做事風格,大宇如果完全落到他手中,很有可能會被他賣掉。

“父王離去未滿三年,此時談婚不合適。”

丘陽怪異的看着她,然後向前走了幾步。

“大宇沒有守孝三年的傳統。”

女帝看着丘陽走來,門外被王平守住,外援是肯定沒有的。

她準備老計重施。

書案中,一直藏有一把匕首,防的就是這種時候。

“你別再往前了!”

女帝持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刃口泛光,鋒利無比。

這一幕把丘陽看愣了,然後不得不停下腳步。

“你先把匕首放下。”

匕首是這樣用的?

女帝見這招再次起效,堅定的搖了搖頭。

丘陽不禁想捂眼,不忍直視。

“行了,這事也就在我這能用用,別把它當習慣了。”

丘陽隨意拉了個凳子坐下,並沒有再次逼迫。

這事他也是突生興趣。

女帝動了動嘴,她想說,除了你,也沒人會逼迫。

見丘陽真的沒繼續下去,慢慢的把匕首放了下來。

她心底生出一股疑惑,貌似和以往有些不同。

隨後不作多想,拿起筆旨,寫下手諭,蓋上印章,希望手諭能在扳指到達之前趕到。

目前大宇軍隊比起周邊國境,要弱上不少。

其中原因很多。

各種問題都突出,又非常的窮。

很多士兵武器由於使用多年,很多已經折斷爛掉。

現在有一大部分士兵是以木棍為武器

目前雍關這事只能靠邊關守衛。

查人這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簡單。

守城軍士如果認真嚴格,魯使很難飛出大宇。

如果短時間內魯國沒有掌控雍關,等女帝丘陽手諭一到,信物便將徹底作廢。

所以他現在主要思考哪種東西能賣出錢來。

大錢。

女帝見他思考,以為是為了雍關的事。

丘陽現在算是和大宇國綁定了。

系統隨時可能來討債。

小一會過去后,他在記憶中注意到一片山地。

“或許…”

丘陽自語。

“你想到什麼辦法了?”

兩人想的不是一塊。

女帝美目看着他,還以為丘陽是為魯使之事憂愁。

記憶中所處的時間,是在前身小時候。

那片長有青樹的山地,一個女童的身影像烙印般清晰。

關於那幾年其他往事,記憶碎片卻非常模糊。

只留下原身和女童在山間玩耍的嬉笑時光。

而在他們嬉戲的山地間,長有不少四季長青的老樹。

那是一種叫老翠樹的常青樹。

從御書房出來后,丘陽對着身旁說道:“你知道老翠樹嗎?”

王平看着他,開口道:

“知道,丘公,是不是這種樹有什麼問題?”

丘陽搖頭,道:“不是,你讓人去採摘一些老翠樹的嫩芽,送到我府上。”

丘陽離開后,劉林看着他離開的方向,恨恨的咬牙。

“這狗賊,太過分了!”

女帝撇了他一眼。

“行了,這事別再說了,若是讓他聽到,我也很難保住你。”

劉林憂愁的道:“遙想當年,丘國公即便大權在握,也從來都是為先帝着想,為大宇思慮。”

女帝也陷入思憶。

兩人同歲,邱國公與父王親如兄弟。

她實在想不通,丘陽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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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家的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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