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免死金牌
「少主。」左護法沒走幾步,便看見少主站在前面走廊里。
少主擺了擺手:「再等等看。」
到底是什麼情況,少主也沒弄明白。
正在此時,王彪夫婦急急忙忙跑過來,不知是沒看見少主,還是太着急去了解情況,招呼也沒打,直接從少主面前跑過。
王彪跑到院中,向四周拱了拱手:「在下家裏出了點事,不便招呼各位,諸位請回吧。」
主人發了逐客令,再留在這裏也不合適,客人陸續散去。
沈君辰和趙淺淺回到趙家小院,沈君辰剛抬手去推門,門便從裏面打開了。
「姑爺,小姐回來。」
杏兒跑前面回來報信,剛通報完,便打算開門看看,一開門便看到自家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杏兒像只開心地朝後院跑去:「小姐和姑爺回來了,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趙淺淺和沈君辰對視一眼,朝院子裏走去,剛進院子,便響起噼噼啪啪的鞭炮聲。
「哦!姐姐,姐夫回來啰!」凌楓和葉千帆帶着幾個小豆丁,從走廊跑出來。
老爺子從房間走出來,站在門口:「咳咳。」咳嗽兩聲。
成霜從灶屋端着茶過來,走到趙淺淺和沈君辰身邊,悄悄提醒:「爺爺等着你倆敬茶,再不快點他要生氣了,他已經崔杏兒去看了好幾次。」
兩人勾起唇角,彼此會心一笑,跟着成霜朝老爺子房間走去。
兩人奉上茶,老爺子滿意點頭。
老爺子喝過茶后,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沈君辰:「這是我隨生之物,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保護我的孫女,不要讓她受委屈,此生不負她。」
「謝爺爺!」沈君辰接過小匣子,轉身看着趙淺淺:「我此生定不負她!」
看他如此認真,趙淺淺的心咯噔一下,臉上露出自己不曾察覺的微笑。
趙淺淺好奇匣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老爺子隨身攜帶的是什麼,他帶回他時身上只有一把金碧輝煌的匕首,難道老爺子送給沈君辰的是那把匕首?
趙淺淺道:「爺爺,這裏面裝的什麼東西,我能看看嗎?」
老爺子捋了捋鬍鬚笑道:「現在是你相公的了,你問問他同不同意。」
「相公!」
趙淺淺叫得很是順口。
沈君辰遞給她:「嗯,我說過,我的都是你的。」
趙淺淺接過匣子仔細打量起來,這個小匣子應該是剛做不久,做工有些生澀,雕刻並不算精美,但整體看上去,比一般做工要好一些。
「匣子是趙玉做的。」老爺子一語道破。
趙淺淺打開匣子,裏面躺着一把金碧輝煌的匕首,上面刻着一條騰空而起的龍,龍的頭頂上有一個「贏」字。
「爺爺這個字代表什麼?」趙淺淺問。
老爺子想了想:「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把匕首一直在我身上,想必是我隨生之物。」
沈君辰看了一眼,從小匣子裏拿出匕首,拔出的一瞬,一道光亮刺眼,這匕首鋒利無比,霸氣十足。
別人不認得,沈君辰可認得,這不是一般的匕首,它是身份的象徵,他把匕首***刀鞘,蓋上蓋子:「把它收好,不要輕易展露在別人面前。」
趙淺淺把匣子遞給他:「這東西,我不會用,放在身上也是浪費,還是你拿着能發揮它的價值。」
老爺子笑道:「你倆別推來推去,你們都有禮物。」
老爺子又從腰間取下一塊金色的牌牌,遞給趙淺淺:「這是你的。」
然後又打開地上的小箱子:「這箱也是你的。」
「免死金牌!」趙淺淺念着上面的字。
老爺子瞟了一眼免死金牌:「這東西放在我身上也沒用,你拿着說不定將來能用得上。」
別人不懂,她懂,雖說沒用過,但前世看了許多電視都是這麼演的,也是這麼寫的,這個能在關鍵時刻能保命。
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放進背包才安全。
她又打開小箱子,裏面裝的是銀元寶,還有幾張銀票。
趙淺淺瞪大眸子:「爺爺,你怎麼這麼多錢?」
老爺子嘿嘿笑道:「小老頭可沒我多,我隨手寫一副字畫,就比他做一個月衣服賺的銀子多。」
趙淺淺挑眉:「爺爺這牛可別吹大了,小心吹破了。」
沈君辰低頭在她耳邊,小聲道:「爺爺說得沒錯。」
趙淺淺狐疑地看了老爺子一眼:「真有這麼厲害?」
她看過老爺子的墨寶,他隨手一幅書畫,就能碾壓她前世在國展上見過的字畫。
沈君辰拍拍她的肩膀:「嗯。」
「咳咳。」
老爹在身後咳嗽兩聲,笑道:「怎麼不去給我敬茶?我都等了半天了。」
老爹聽見杏兒大呼小叫,說小姐和姑爺回來了,趕緊從灶屋出來,見他們進了後院,就一直坐在堂屋等,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去敬茶。
老爺子捋了捋鬍鬚:「急什麼,我這裏敬了自然會去給你敬茶,少不了你的。」
老爹在凳子上坐下:「咱們好不容易釣到的金龜婿,怎麼能不急,趕緊的。」
趙淺淺和沈君辰從成霜端着的托盤上端茶奉上,老爹喝了一口,滿意地點點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這不是喝的茶,是喝得幸福,甜蜜的幸福。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紅紙折的紅包:「這是爹給你們的。」然後又從懷着掏出半塊玉:「這是當初從你身上取下的,我看這玉十分罕見,便先替你收着,如今你成家了,我把它還給你。」
當時趙淺淺身上有兩塊玉,一塊完整的生肖玉,被凌楓和葉千帆拿去賣了,後來又被老爹贖回來了。
而這半塊玉,凌楓和葉千帆沒拿,估計他們以為是壞的,不值錢,所以沒拿。
那生肖玉上面是她的生辰,那這半塊玉又是什麼?
這半塊玉佩,玉質飽滿,通體透明,彷彿發著亮光。
「爹,這你恐怕弄錯了,這是君辰的,我見過他身上有這半塊玉。」
當初趙淺淺在胭脂水粉店上班第二天,凌楓和葉千帆搶了胭脂水粉店李掌柜兒子的銀子,被沈君辰撞見,送天寶回店,當時沈君辰身上掉下的就是這半塊玉佩。
趙淺淺話音剛落,沈君辰又遞上半塊玉,與她手裏的剛好合成一塊完整的圓形的玉佩。
只是趙淺淺手中的一半是龍,上面有兩個字「龍呈」,沈君辰拿出的一半是鳳,上面也有兩個字「鳳祥」,兩個半塊合起來就是一塊完整的玉佩,上面的字是龍鳳呈祥。
趙淺淺瞪大眸子:「這,這也太巧了吧,你哪裏撿到的?」
想了想又道:「或許是我撿到你掉的一半。」
老爹道:「你不是撿到的,這半塊玉佩,當初與那塊生肖玉佩都在你身上。」
沈君辰看着她一字一句認真說道:「這是我的定情信物,不是撿到的,我一直帶在身邊,從未離身過,那次遇見你,不知怎麼地就掉了下來,想來是老天在提醒我,但我卻沒有留意,對不起,沒能及時認出你。」
他一直在找的人,是他的未婚妻,直覺告訴他,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只是老爹不清楚她的生辰,把她的年齡說小了兩歲。
他一直懷疑老爹說錯了,因為從小到大,他唯一身體不排斥的只有他的未婚妻,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對她就沒有那種排斥感,所以他藉著她賣獼猴桃把她抓進縣衙審問,當時卻什麼也沒問出來。
後來,他甚至都在懷疑,她是不是自己身體不排除的第二個女人。
所以他一直在剋制自己對他的情感。
當見到生肖玉佩時,他就肯定了他的想法是對的,所以他合演了新娘調包一事。
如果當初她不失蹤,他們應該在兩年前就成親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十年過去,他們居然跑到天千里之外,以這種方式成了親。
「哎喲!酸死了,姐夫,你這話就不能留着單獨和我姐說?」
「哎喲!酸死了!」三小豆丁學着重複道。
被葉千帆這麼一打岔,兩人倒是說不下去了。
趙淺淺扭頭看了幾人一眼:「你們幾個怎麼還不去上學,可別想逃課啊!」
葉千帆道:「姐,我們可沒想逃課,今天小朝陽被家長,我正愁誰去呢,以後這事就落到姐夫頭上了。」
趙淺淺皺眉:「小朝陽經常被請家長?」
葉千帆一言難盡地看着小朝陽,無賴地搖了搖頭:「你還是自己問她吧。」
小朝陽訕訕道:「也不是經常,也就請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吧。」
葉千帆道:「算了,你就別問她了,估計她自己也不記得請過多少次了,每次我都被張夫子罵得狗血淋頭。」
小朝陽道:「那是你嘴笨,換作是姐夫,肯定不會被夫子罵。」
轉身對沈君辰道:「姐夫,你肯定不會被罵,淺淺肯定不會找一個比千帆哥哥還笨的人。」
沈君辰無法接話,被罵了說明他笨,也說明淺淺找錯了人。
趙淺淺笑道:「走吧,吃飯後,我和你姐夫一起送你們去書院。」
小朝陽指着地上的古琴:「這是我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這是清涼寺住持方丈讓她帶給小朝陽的古琴,是小朝陽師傅給她的。
嗖的一聲葉千帆送了一根手鏈給她。
接着趙過送了一對雕刻給他們,刻的是沈君辰和趙淺淺,兩人手牽着手,刻得栩栩如生。
接着是趙青瑤,趙玉。
家裏大大小大都向二人道賀,一一送了新婚的禮物。
唯獨不見凌楓,昨天還在家的,該不會去山寨了吧。
成霜見她東看西找,笑道:「凌楓去前程營給弟子們發喜糖去了,他說要讓大夥多說吉言,願你們幸福!」
早飯後,一家七口坐上馬車,這是錢滿堂的馬上,坐上去有點擠,兩個大人坐一排,一人抱一個,葉千帆,趙過,小朝陽坐一排。
趙淺淺在書院外等着,沈君辰帶着五人進了書院。
小朝了輕車熟路來到陳夫子的書房。
沈君辰問:「你常被夫子叫到站書房?」
小朝陽斜睨他一眼:「不是我的問題,是陳夫子太固執,不信你進去試試。」
小朝陽站在陳夫子門外,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後就去教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