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取名字…
李景然聞言掀眸,睨了賊心不死的某人兩眼,忽地大發慈悲道:「嗯,說吧。」
「哈哈,那我說啦。」秦季微微坐直身,然後語氣一變道,「表哥,既然你知道柳秋悟對凌川只有兄弟之情,絕無非分之想,那你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那麼……」
「嗯?都什麼?」李景然打斷他,腔調不輕不重。
秦季被他涼颼颼的眸子一盯,腦中登時蹦出一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來,於是他當即哈哈兩聲,改口道:
「沒什麼……我是說既然表哥心裏有數,就快點飛鴿傳書給衛五,這樣一來省得柳秋悟老被那些閨中小姐哥兒們惦記着。」
李景然認可地點點頭,「說得沒錯,是該快點讓秋悟快點動身前往,不過……」
「不過什麼?」秦季不恥下問。
李景然勾唇一笑,「不過阿季啊,你說你一個堂堂男漢,怎能像村中婦人夫郎一般八卦?這樣很不太好,聽哥一句勸,記得改改,省得日後娶了媳婦,卻成了閨中密友。」
也是,未來媳婦險些被撬的李景然,又怎能見得他人在自己跟前整日雲淡風輕,身心愉悅呢?
「……」秦季聞言嘴角眉毛直抽搐。
什麼叫做閨中密友?詞是能亂用的嗎?
呵,嘴這麼毒,難怪討不到媳婦!
秦季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裏暗戳戳地懟李景然,畢竟他也知道,情場不順的人多多少少有點紅眼病。
於是,要把柳秋悟引到清河縣來的事情,就在兩人的談話間一錘定音了。
而此刻,正哼着小曲兒打道回府的夏墨絲毫不知,在不久的將來,澤哥兒母親的身世之謎會一一浮現。
他更沒想到,那日為了擺脫柳家的所言所語,竟然一語成讖,澤哥兒他還真有個素未蒙面的舅舅,還是他家川哥熟人。
不得不說,真是緣分吶。
當然,這些都時候來話了,此時的夏墨正忙着和他家新成員混個臉熟呢。
沒錯,和洪掌柜分道揚鑣后,酒後勁有點強的夏墨就開始念着要買馬去,凌川想下次再買,可夏墨不願。
於是面對一瞪一怒都十分撩人的小哥兒,魂都被勾走了的凌川哪能拒絕?
於是兩人最終還去了一趟騾馬市,買了一匹小駿馬。
小駿馬尚幼,通體棕色,且眉間有一撮小白毛,就是精神似乎不太好,否則也不可能被他們遇上。
不過就算它精神不好,夏墨獃獃與它對視半晌后,就相中了。
凌川挺詫異的,畢竟馬兒還小,買回去不但不能用,還得先找郎中給它看看,然後養着它。
可是小哥兒似乎很喜歡它,因為他便在老闆驚訝的目光下直接掏出錢來,「就它了。」
老闆見狀趕緊收了錢,然後眯着細長的眼再三重複:「一概賣出,絕不退貨。」
凌川點點頭,然後就一手拉着酒意微醺的小哥兒,一手牽着小俊馬,走出了騾馬市……
「凌大哥,你說給他取什麼名字呢?」走到半路時,夏墨身上淡淡的酒氣已經退去。
他坐在牛車上,看着邊上乖巧的小駿馬,心中甚是喜歡,所以對於它的名字也是格外的上心。
凌川感受到身後小哥兒投過來的目光,淺笑道:「只要你想的,都好。」jj.br>
「啊……這回答就跟沒說似的。「夏墨撅嘴小聲嘀咕,他都想了好一會兒,卻總覺得自己想的不怎麼好。
凌川耳力過人,夏墨的話他自然是全聽去了,於是他眉峰一挑,目視前方的黑眸閃過戲謔的笑意,「既然澤兒這麼相信為夫,不如就叫它墨影吧。」
「墨影?」夏墨望着小駿馬念道。
凌川嗯了聲,「澤兒覺得如何?」
「好聽是好聽,就是有點不夠霸氣。」夏墨挑刺道。
「哦?那澤兒取個霸氣點的?」凌川頭也不回問。
「我啊……我覺得叫它凌風就挺好的,威風凜凜,來去如風。」似乎受到了某種啟發,夏墨轉悠着眼珠子說道。
凌川聞言唇邊笑意更濃了,抽了下緩慢下來的水牛後,贊道:「還不錯,既然澤兒覺得「凌風」比「墨影」聽起來威風些,那就叫「凌風」吧,以後騎着也比較有氣勢。」
也不知道是不是污者自污,夏墨總覺得這話怎麼聽都有點不對勁,莫非這就是「被害」後遺症?
夏墨想着就蹙起了好看的眉宇,他抬眸,眼神不太確定地瞅了男人挺拔的背脊良久。
「嗯?」再次感受到小哥兒如炬的視線,凌川回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望着男人再正經不過的俊臉,夏墨不禁自我懷疑了: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沒,我想了想,突然覺得還是凌大哥你取的好點,行天莫如龍,行地莫如馬,主要還是要彰顯它的快嘛,叫「墨影」正合適,呵呵……」
面對男人深邃又正直的目光,搖擺不定的夏墨心頭一緊,就這麼直接把小駿馬的名字定下了。
凌川低笑,「都行,那回去后澤兒記得讓它多熟悉熟悉自己的名字。」
夏墨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
「我現在就要開始!」夏墨說著就扭頭對邊上的小駿馬開始一聲接着一聲叫喚。
「小馬兒,你聽着,你以後就叫墨影。」
「墨影,墨影……」
夏墨喚着喚着,就喚了一路。
不過直到柳家村,墨影似乎還是不太記得自己的名字,同時因為走了這麼遠的路,整匹馬看起來是更加蔫兒巴拉的,沒一點精神了。
夏墨對此也很無奈,但不管怎樣,還是要先安頓好它才行,還得得它找點吃的。
等他們安頓好墨影沒多久,提前與他們約好的柳盈盈三人就上門來了。
夏墨將人領進門,然後門一關,就把他們帶到裏屋去,開始分錢。
「澤哥兒……這,這些錢,真的是給我的嗎?」看着被夏墨推到自己跟前的,足足有二十兩出頭的錢,柳盈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表情與她同樣誇張的還有柳玉和戚氏,因為夏墨雖然和他們算過數,但那對他們說太不是真實了。
「是,是啊,我沒做夢吧?我最近老是夢到這個,可是我每次都沒能拿到它,只能追着它跑……」
柳玉也不敢伸手,他眼巴巴地瞪着自己的那一份,說起夢境裏的錢長腿跑了時,不禁帶上委屈又可憐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