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反派智障
“送她上路。”男人語氣波瀾不驚,彷彿在說天氣不錯一樣輕鬆。
女人蓬頭垢面,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看到端着湯藥向她走來的人,她拚命抗拒,“不,我不要喝,我不喝!”
男人冷淡道:“給她灌。”
手下不敢有任何遲疑的按住了女人,掰開她的嘴硬是把湯藥灌了進去。
“唔唔唔……”女人如垂死的野獸拚命掙扎,可惜只是徒勞。
“咳咳咳……”她狼狽的扣着自己的嗓子眼,想把毒藥都吐出來,但伴隨而來的是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痛。
她痛苦的縮成了一團,比螻蟻還要卑微的祈求着眼前的男人,“我不想死,駱寒川,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
男人滿臉厭惡的一腳踹開了她,冷聲說道:“好好享受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不會讓你死那麼容易的。”
“救我!我不想死!”鮮血大口大口的從女人的嘴裏噴涌而出,求救的聲音戛然而止。
“啊!”白燦燦猛的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濃郁的消毒水味兒隨之鑽入了她的鼻腔,她撐着自己隱隱作痛的腦袋看向了四周。
這是……醫院?
沒給她緩衝的時間,一位五十齣頭的大嬸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白燦燦,當即喜極而泣,“大小姐,您終於醒了!”
白燦燦有點懵,她們認識?
她明明在家裏錄製廣播劇來着,怎麼就跑醫院來了?
剛想一問究竟,就聽大嬸自責道:“表小姐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讓您從樓上摔了下來,好在您沒事,不然我怎麼向死去的先生太太交代啊。”
“您是白氏財團唯一的繼承人啊,可不能有閃失了。”
What?
白燦燦的小心臟瞬間突突亂跳,這劇情似曾相識?!
“白景蒔?!”白燦燦脫口而出。
大嬸一臉疑惑,“大小姐,您叫自己的名字做什麼?”
果然!
這些都是她最近錄製的廣播劇《替婚嬌寵》裏的劇情!
她穿書了!?
白燦燦冷靜下來,好歹也經歷了人生二十多年的顛簸了,穿書這種事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可她穿成誰不好,為什麼會是本書最智障的反叛白景蒔呢?!
說白景蒔是個智障真沒冤枉她,明明已經活在人生巔峰了,偏要花樣作死。
仗着自己是京城第一財團的繼承人,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也就算了,還硬逼着國名男神駱寒川娶了自己。
駱家因為財務出現了問題,不得不接受這門婚事,好讓白家幫襯一把。
可婚後駱寒川對她很是冷淡,也不讓她碰自己,她就開始換着法子的羞辱折磨他,甚至還把他送給自己的閨蜜玩弄!
終於駱寒川忍無可忍,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取代她掌控了整個白氏財團,把她關起來整整折磨了一年後,才用最殘酷的方式送她上了路!
她因為錄製白景蒔的聲音都開始做噩夢了,這要讓她親身經歷……
想到這裏,白燦燦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會兒劇情進行到哪裏了?
白燦燦趕忙向王媽詢問,“我老公呢?”
王媽搞不清楚狀況的呢喃道:“先生一早就被周小姐接走了呀……”
已經進行到白景蒔把駱寒川送給周思雨玩弄的劇情了?
白燦燦清楚記得駱寒川就是在這件事情后徹底黑化退出娛樂圈,一心搞事業奪權的!
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白燦燦來不及多想的直接跳下了床,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衝出了病房,王媽根本來不及攔住她,“大小姐,您去哪啊?”
白燦燦穿着病號服,不顧旁人眼光的飛奔在前往亞索酒店的路上。
從醫院到酒店的地圖神奇的刻在她腦海里,跑到一半她才想到有交通工具的存在,可她身無分文,也沒帶手機,除了繼續靠兩條腿之外,沒有別的選擇了。
想到那個噩夢,她一咬牙繼續狂奔了起來,爭分奪秒的與死神賽跑。
‘亞索酒店’四個大字終於出現在了她眼前,她直奔酒店六樓總統套房!
6688,就是這裏了!
白燦燦來不及多想的抬腳就干,總統套房的門居然就真的被她踹開了!
來不及多喘幾口粗氣,她衝進去就是一聲大吼,“放開我老公!”
房間裏,男人穿着一身淺灰色的西裝,裏面白色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已經解開了,露出了他比女人還要優美的鎖骨,往上就能看到他那張精緻俊美的臉蛋,遠遠超出了小說里對他容貌的描寫!
帥,真帥,帥炸了!
原諒她詞彙匱乏,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的絕世容貌。
白燦燦不禁在心裏暗罵,白景蒔啊白景蒔,你真是暴殄天物啊,活該你只能當個女配!
只是在‘天物’邊上有個格格不入的存在,她伸出的咸豬手被白燦燦嚇住了,原本就靠濃妝修飾的臉此刻扭曲的更丑了,“白景蒔?”
“你怎麼來了?”
白燦燦立刻往駱寒川面前一站,擋住了周思雨色眯眯的眼神,“你都要對我老公下手了,我能不來?”
周思雨聽着她的話有點犯懵,“你什麼意思啊?”
“你還有臉問我什麼意思?”白燦燦袖子一擼,咄咄逼人的教訓起了她,“朋友妻……朋友夫不可欺你懂不懂?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都干不出這種齷齪的事情來。”
周思雨被罵的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不是問過你的意願了嗎?是你親口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什麼了?”那是白景蒔答應的,又不是她答應的,否認起來肯定理直氣壯啊。
周思雨頓時氣急敗壞的指着她道:“你……”
白燦燦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諷刺道:“呵呵,怪我不了解你的愚蠢,開玩笑的話你也當真。”
“開玩笑?”周思雨氣的直跺腳,“白景蒔,你耍我呀!”
駱寒川冰冷又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白燦燦的背影,內心對她的恨意不減反增,只覺得她又想玩新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