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北義的書房,比起北傾澤的書房要小一半,但書架上也是堆滿了各種當代學術的孤本。
時錦看了一會兒,和趙媛隨意聊了些后,便離開了。
回到王府,北傾澤出奇意外地在花語苑等着她。
看到她,北傾澤就問,「你去哪裏了?連長安也沒有帶!」
時錦似沒看到北傾澤的反常般,笑着說,「我去看北義的孩子了。」
「有什麼好看的?」北傾澤旋即就開口道。
時錦沒忽略掉北傾澤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嘆了口氣說,「新生兒容易生病,孩子總歸是無辜的。」
說到這裏,時錦話鋒一轉,又道,「況且,你不也下旨讓趙媛成了六皇子妃,讓她留在北義的府上,照顧孩子了嗎?」
北傾澤聞言,眉峰蹙緊,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也會有那麼心軟的時候。
時錦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拉着他的手問,「北傾澤,你今天的工作忙完了嗎?」
北傾澤點頭,「前兩天你幫我做了大清理,暫時沒那麼多事。」
「那我們去星月樓吃飯吧!」
時錦指着爬上了天空的太陽說,「已經中午了。」
北傾澤嗯了一聲。
星月樓。
時錦和北傾澤一到,就得到了超級貴賓的待遇。
時值正午,星月樓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滿堂紅。
時錦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到北傾澤碗裏說,「試試,這是星月樓才上的新菜。」
「這是什麼?」北傾澤看着色澤晶亮,帶着一股子甜香味的排骨,有些疑惑。
時錦解釋,「是用糖做的排骨,味道很好。」
她上次來時,突然想到糖醋排骨,也就和廚房說了一下做法,沒想到現在就上新了。
不愧是第一酒樓,這上新的速度夠快。
北傾澤在時錦的目光中,將排骨送到了嘴裏。
那甜香的味道,瞬間充刺滿了他的口腔。
向來不愛吃甜食的他,也覺得這菜很好吃。
連帶着壓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咀嚼着口中排骨,吞咽下后,滿是回味地說,「真的很好吃。肉的香味和糖的甜味融合,感覺進了心底。」
時錦嘴裏含着食物,口齒不清地嗯嗯着點頭。
夜,時錦出門了。
目地的,北義的書房。
由於白天踩過點,時錦這一趟很順利。
進到書房后,時錦站到了裏面角落的書架,順着那光滑的書架角往旁推。
書架自動往旁移了開來,露出了一條向下的梯步。
白天時,她就發現了書架的異樣,但書房內的乾淨整潔,讓她沒有當即說出來。
那天,北義和北傾澤是從書房打鬥出來的,也就是說,書房即便再乾淨整潔,也不會一絲不亂。
即,她看到的書房,是被人整理過的。整理的人,應該是趙媛。
趙媛那樣做,應該是想保住現在的生活方式。
如果趙媛告訴她的是真的,那麼,現在的生活於趙媛來說,那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不僅有了孩子,還有了讓人羨慕的地位。
至於北義的狀況……對趙媛來說應該也是最好的。
她白天給北義檢查時,趙媛從頭到尾都沒有問她能不能治好北義,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順着梯步,一路往下。
梯步僅供兩個人並排通過,梯步兩邊有着照明的夜明珠。
越往下,夜明珠的數量趙多,下方也愈發的明亮。
下到底部時,那就是與白晝沒有區別的存在。
看着地下室的一應設備,時錦心中升起了強烈的不安。
她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手術床邊。
血腥味傳來,時錦看到了一旁帶血的手術刀。
手術刀旁,放着一本筆記本。
拿起筆記本,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跡,時錦只感覺陣陣眩暈襲上了她的腦袋。
在看到筆記本上的內容時,她的大腦嗡嗡作響,直呼不可能。
可是……
若真不可能,那北義怎麼解釋?
司徒謹可以說是像她一樣,靈魂穿越佔據的身體!
那北義呢?
還有那個死在了南峽谷的男人……那個明顯比司徒謹要矮,卻打着李鯨名字的男人。
想着想着,時錦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也快速翻看起了手中的筆記本。
想要找出李鯨是怎麼佔據和別人身體?
只是……
看了半天,她一個有用的信息也沒找到。
只知道可以讓一個人的記憶,完全置入另一個人的體類,從而完全霸佔那個人的身體,實現永生。
她相信筆記本上寫的。
多個「李鯨」的出現,已經是事實。
最主要是,還在穿越前,李鯨確實在負責研究人體永生的課題。
時錦將筆記本揣進懷中,在諾大的實驗室翻找了起來。
可是,整個實驗室都翻遍了,她也沒有找到關於永生實驗的一點數據。
查找無果,時錦只能離開。
回去的路上,時錦越想越怕,直接去了紫軒院。
紫軒院的侍衛與暗衛,一看到時錦出現,一個個躲得遠遠地,生怕耽誤了時錦的爬床計劃,會受到懲罰。
那可是邱哥特意下達的命令。
是以,時錦很是順利地到了北傾澤的房間。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落進房間,為時錦提供了清晰的照明。
時錦坐到床邊,看着床上,臉色蒼白,滿臉痛苦掙扎,明顯是做着惡夢的北傾澤。
心痛地推着他,「北傾澤,醒醒!」
下一秒,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北傾澤給拉到床上,壓到了身下。
緊接着,如狂風驟雨般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反應過來的時錦,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搧到了北傾澤臉上。
痛意,使得北傾澤那意迷深邃的目子,一下子清明了。.z.br>
在看清現在的處境,北傾澤愣了一秒,然後迅速翻身到一旁,滿是歉意地說,「錦兒,對不起,我……」
他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剛剛那一剎那,他完全沒有理智,沒有一絲記憶呢?
就好似那是另一個人的行為,完全與他無關。
這……
時錦的懷疑更濃了,她看向北傾澤,滿臉嚴肅地說,「北傾澤,告訴我,你被北義綁架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那一剎那,她完全感受不到北傾澤的存在。
不管什麼時候,北傾澤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根本不會像剛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