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點自信她是有的。
「是!」
福伯應聲離去。
回來時,手裏已拿上了筆墨紙硯,將宣紙平鋪在了石桌上,才恭敬地退在了旁伺候。
時錦也不啰嗦,站到石桌前,結合著原主對這世界字的記憶,拿起筆,就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一通。
待墨汁干后,她才把藥單遞給北傾澤說,「王爺,煎藥的時間與先後順序,臣妾已有備註,王爺飲上兩次,頭疼就會好了。」
這一通葯下去,能讓北傾澤的頭止疼半個月。
算算時間,於她而言,也夠了。
「嗯!」
北傾澤看了她一眼,淡淡應聲道,「昨晚出了那事,想來王妃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臣妾告退。」
時錦順勢行了一禮,出了涼亭,往她在王府所住的花語苑走去。
她也確實累了。
昨晚為了看完那本團寵小說,她硬是熬夜看到了凌晨四點,才意猶未盡地睡下。
結果剛睡着,就被咒罵聲給吵醒了,睜眼就發現自己穿書了。
為了保住小命,硬是在這個異時空進行了一場智勇對決。
這一閑下來,時錦只覺得人更困了,一到花語苑,二話不說就爬到床上,拉過被子,呼呼大睡了起來。
書房中。
「白靈,你看看這藥單!」
北傾澤將時錦寫的藥單,遞給一襲白衣的男人說,「它是否能止住本王這因毒帶來的頭疼?」
白靈是藥王谷的少谷主,醫術是頂尖的存在,辨別藥單這事,那是最好的人選。
最主要是,白靈是他最好的朋友。
「澤,你從哪裏弄來的這張藥單?」
白靈看完藥單后,俊俏的臉上,桃花眼咻地睜大,似盛下了天下桃花般亮閃閃道,「真是妙呀!」
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樣用藥呢?
「你的意思是……」
白靈接下了北傾澤欲言又止的話說,「這個藥方於你而言就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樣,不僅不會與你體內的毒產生排斥,還能止住你的頭疼。雖然每樣葯看起來都是那麼普通不入眼,但所有的藥材加在一起,那對你來說就是神葯了。」
「當真有那麼神奇?」
北傾澤激動地問。
之前,雖然覺得時錦這葯許能止他的頭疼,但沒想到會理想。
「就是那麼神奇!」
白靈放下藥單,桃花眼炯炯地望着北傾澤,十分好奇,「澤,這個藥方是誰開的?」
北傾澤一點也不掩瞞,「時錦!」
「時錦?」
白靈呢喃了句,在腦中找了半天,硬是沒有翻出信息地問,「這醫界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厲害人物,我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她不是醫界的!」
北傾澤押了一口茶說,「她是本王兩日前娶的王妃,時家的大小家時錦。」
「啊?」
白靈怔怔地看着北傾澤,眼中全是不可思議。
「你別那樣看着本王。」
北傾澤說起了找白靈來的另一個目的,「於皇帝塞給本王的這個女人,本王也不了解。所以本王才找了你來,讓你去幫本王調查這個女人過往的。」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一直懂這個道理。
「好!」
白靈咻地站起說,「我現在就去。」
從那積極的勁兒可以看出,對時錦這個女人,他的好奇不壓於北傾澤。
白靈一走,北傾澤就叫進了福伯,讓福伯將藥單拿去藥房製藥。
福伯速度很快,約莫一小時后,就把葯端到了北傾澤面前。
有了白靈的話,北傾澤信任地喝了葯。
葯一下肚,他就感覺到了頭疼在減緩。
到晚上時,他竟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有了這發現,他心中高興之餘,也想起了時錦。
「傳晚膳到花語苑!」
北傾澤起身,徑直往花語苑走去。
當時錦舒舒服服一覺醒來時,看到的就是北傾澤坐在她的房中。
時錦愣了好幾秒,才想到她現在的處境。
「王爺?」
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嗓音帶着剛睡醒的軟糯,「你有事?」
這北傾澤搞什麼鬼?
大晚上坐在她房間幹嘛?
好在她膽子大,否則非嚇出個心臟病不可。
「本王在等你用晚膳!」
北傾澤狀似沒聽到時錦的埋怨,掩着心中不悅道。
真是不知好歹。
他等她吃飯,這女人不感恩就算了,居然還埋怨起了他。
「晚膳?」
時錦一下子捂住了肚子。
別說,這一提晚膳,她還真感覺餓了。
後知後覺發現,她這一天都還沒吃東西。
利索地翻身下了床。
「來人,王妃醒了,傳膳!」
不想和時錦繼續啰嗦,北傾澤放下手中公文,徑直對門外喊了聲。
很快,時錦的思緒就被丫鬟們端過來放在桌上,一道道還冒着熱氣的佳肴給吸引了。
人也是速度一翻清洗后,坐到桌邊,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見她這樣,北傾澤蹙起了眉。
這個女人難道不該先讓他吃么?
怎麼就這麼沒規矩?
北傾澤的目光太過直接,時錦想忽視都難。
所以,她肚子墊了些后,抬起了頭。
「王爺,你看着臣妾幹嘛?你為什麼不吃呢?」
嘴裏含着食物,時錦說的話有些口齒不清。
這又引得北傾澤一通嫌棄,面無表情道,「本王吃過了,不餓!」
他那為數不多的食慾,完全被這個女人的惡狼撲食給勸退了。
想來那個所謂的21世紀也不是好地方,才會養出了這麼一個粗俗無禮、不知規矩的女人。
時錦聽到北傾澤說吃過不餓后,就一個勁兒與食物做起了鬥爭。
直把肚子吃圓,她才記起了正事,「王爺,你的頭疼好了沒?」
「已經好多了。」
北傾澤被時錦吃相帶來的負情緒,在時錦的問話中煙消雲散了。
是了。
他是來和這個女人打好關係的,並不是來交惡的。
「那你明天能和臣妾一起回時家嗎?」
時錦忙不跌地說起了她問話的目的。
她出手,自是好的。
見北傾澤點頭后,她高興地扯唇,眉眼彎彎地笑開了。
笑容純凈而美好,這是穿書以來,她發自內心的笑意。
這笑容落在北傾澤眼中,就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能聽見時錦心聲的他,知道時錦這笑容的來歷。
不過,很快他心情就平緩了下來。
他寵時錦是因為時錦有可能能幫他解毒,對於他的心……呵呵,那所謂的白月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