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宿命之敵，慕容曉月
一覺睡了四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手機顯示凌晨兩點十二。
十一月的深夜，空氣已經開始顯冷，尤其是久坐之後，氣血不暢，感覺尤甚。
易之龍走進卧室左側更衣室，在一排衣架中拽了件深黑色薄棉大衣，隨意地披在睡衣外面，走進書房開電腦。
右卷左刀在揚州城外新手村轉生復活，只余半數氣血、氣息散亂、渾身淤血的顫抖不已。
體統提示：大俠狀態不佳，可到醫師處清除不良狀態，而後打坐恢復氣血。
打開角色屬性面板，段位沒有下降，實力進階槽回到了三天前水平，可謂損失不小。
身上所帶財物不多，易之龍並不關心那些損失。
直接在新手村點擊醫師npc，十兩紋銀清除了所有不良狀態。
兩分鐘后，人物氣血也被回滿，角色完全恢復正常。
“我還是那曾經那個少年……”一直在易之龍腦中反覆回蕩。
稍微有些無所適從，把右卷左刀傳送回宅院，打坐修鍊。
三天的刻苦修鍊，死兩次就沒了，我這幾天都在忙活這些，不就是把我自己的生命減少了三天么？易之龍心裏誇大的計算損失。
有點兒意興闌珊、有點點失落。
去了趟洗手間，冷水洗了把臉，一杯溫水下肚。
易之龍移步到娛樂室，打擊會兒人形靶，推開北面的窗，呼吸着清冷冰爽的空氣，又在窗前跑步機上，揮汗如雨了二十多分鐘，感覺整個人充滿了活力，一掃陰霾之氣。
易之龍開始吟誦：“再復我身得我生；依舊豪歌我逍遙。”
打了雞血似的又鬥志昂揚起來。
官網遊戲攻略、論壇玩家對戰經驗精華、網上商城武學研究，易之龍對遊戲人各方面的了解一點點加深。
這款遊戲開發的確實不錯，傳統遊戲功能之外，商業鏈延伸到了現實生活中。
遊戲裏的客棧、酒樓、茶館等，在現實生活中有對應的實體店；服飾、兵器、玩偶等各種遊戲周邊，可以在網上定製，還可以到線下設立的實體店內購買；甚至玩家在遊戲中種植的蔬菜、水果、鮮花，都可以兌換成相應產品，由快遞送到玩家家裏。
拿着遊戲活動中不定期送出的各種免費券、打折卡、消費券，玩家可以在線下解決衣食住行的所有生活問題。
遊戲運營商推出的各種活動，也是形形色色多如牛毛，其中最引人注目，也是參與玩家最多的是每個季度一次的“武林大會”。
報名參賽的玩家，可在公告的開賽前一周內，到各大主城擂台報名。
參賽玩家在各大主城擂台，由系統匹配捉對對決，獲勝方進入下一輪。
每個主城產生十名獲勝者，每位獲勝者獲得一萬黃金獎勵。
然後，各大主城前十名的獲勝者被傳送至京城，在京城閱武台展開新一輪角逐，此輪會產生武林百強高手，入選的選手將獲各自獲得兩萬兩黃金獎勵。
接下來的對決，將產生武林十強，獎勵五萬黃金。
前十名高手，最終被傳送至皇宮殿前，參與武林前三強的角逐。最終勝出的三位最強高手，分別獲得由皇帝親自分封的“天下武狀元”、“天下武榜眼”、“天下武探花”的橙色動態稱號，獎金更是多到令人艷羨的一百萬黃金、五十萬黃金、二十萬黃金。
至於獲得武狀元的玩家，將會同時得到“天下武林總盟主”這一耀眼的稱號。
武林大會期間，所有在線玩家均可參與競猜活動，大概類似賭球的玩法。參與人數眾多，大概比幫派地盤爭奪戰有過之而不及。
易之龍對這些統統不太感興趣，卻也在粗粗瀏覽的時候，不得不暗自稱讚遊戲的強悍和開發者的用心。
隱約記得，之前有次在南方旅遊，住過他們的客棧，古風幽韻，風格別緻、新穎，那時候還沒有接觸到該款遊戲。
在好一番“進修”之後，易之龍對遊戲人生的了解更進一步。
回到遊戲中來，開始探查慕容小糊塗的信息：青城派下山弟子、錦衣衛都衛、實力深藏不露，“血葬幫”右護法……
比右卷左刀足足高了四個等級，易之龍覺得頭有些大。
血葬幫，怎麼有點兒熟悉？
慕容曉月，四個字一閃而過。
沒錯，天下武林總盟主—慕容曉月，可不正是血葬幫的幫主？
這下易之龍的頭整整大了一圈兒。
本着查詢線索的目的，進入了遊戲世界，如今線索絲毫頭緒都沒理到，倒漸漸有點專業遊戲玩家的架勢了。易之龍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戲謔。
自己是單打獨鬥，如果是面對幾個或者十幾個人，查線索之餘，陪他們玩玩還能找點兒樂子。
如果牽涉到人數眾多、實力絕塵的大血葬幫，這麻煩一定少不了，也一定很棘手，麻煩真麻煩。
怎麼擺脫呢？
加入到血葬幫敵對陣營去？似乎也不是個好選擇，那樣將會面對正式沒完沒了的廝殺對陣。
為今之計，看來只有把右卷左刀變強，變成慕容曉月那樣的高手，最好是超越慕容曉月的高手。
不參與利益爭奪，一般人也不會貿然招惹自己。
這樣應該會好很多。
權當成全自己的武俠夢，來體驗下睥睨江湖，一劍小天下的感覺罷！
綜合考慮之後，易之龍做好了決定。
登錄網上銀行，往程傑的銀行卡上先轉了三百萬。
一套橙色仙級武學，這是易之龍目前迫切想要達成的目標。
買哪幾個？從哪裏買？價格多少合適？心裏還沒有主意，只是計劃好了，準備這樣做。
誰的計劃就是誰的，計劃只是計劃而已。
事情怎樣發展，自有它自己的方向。
不會因你計劃怎樣，它就怎樣發展。
凌晨六點半，程傑把電話打過來了。
“大哥，你這又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喝多了？轉錯了對象？”程傑顯然被易之龍搞糊塗了。
“先放你那備用，回頭我需要了，幫我充到遊戲裏面，等我電話就行。”易之龍迅速說明。
“嚇我一跳，你這是瘋了，怎麼突然就瘋狂地迷戀上遊戲了？用這錢都可以包養我了。”程傑還是很迷惑。
“嗯，沒瘋，有用。有機會再跟你解釋。”說完收線。
斷斷續續，看了幾天玩家商鋪，沒尋到心儀的武學，或許自己的了解還不夠，不知道該學哪個好，看來無論做什麼事，知識、調研、了解都是基礎。
種花、修鍊、賭場穿梭的空檔，每天還專門看一兩個小時幫派之間的江湖仇殺，只看有血葬幫成員參與的戰鬥，當然只站在安全區觀摩。
觀戰期間，挨了“五鬼”和血葬幫成員不少不少嘲弄和辱罵。易之龍一概裝死，懶得浪費口舌。
去賭場路上，也曾有幾次差點被圍殺，還好金陵賭場距離傳送點很近，算是有驚無險。
沒見到過慕容曉月，碰上過血葬幫的一個副幫主，是個深不可測級角色，也碰上很多血葬幫幫眾。還碰上過一次“老相好”五花肉，他盯着右卷左刀看了半天，右卷左刀原地站着，雙方都沒有動手，五花肉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從上次被殺之後，就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單挑右卷左刀了，一個成長神速的rmb玩家，不是他這種玩家能單虐的。
從“五鬼”陸續的辱罵中，得到些信息：因為找不到石敢當，獨孤霸天帶着“五鬼”和他的轟天會幫眾，聯合了幾個血葬幫好手，把石敢當所在的那個生活副本幫，滿世界追着屠殺了一個星期，硬生生給打解散了。用“五鬼”的話說，給他們好幾個幫眾打回到了“白板”狀態。
易之龍沒說話，翻看論壇，弄明白了“白板”的意思：反覆被殺死的玩家，不斷掉段位，最後無段可掉，直到角色出生時的狀態。
不說話，是對這種變態行為實在無語。
餘下的，只有熊熊的烈火在胸中燃燒！
“等着、等着吧。再忍忍，讓你們繼續瘋狂一陣兒。”易之龍心裏暗暗的說。
右卷左刀業已成長到威震寰宇級別。
一個遇敵只會逃走的威震寰宇實力且懦弱的散人玩家。
起碼在“五鬼”和血葬幫那些人看來如此。
他們的目的就是抓機會，
抓幾個把右卷左刀打成“白板”的機會，
如同他們對付其他敵對分子一樣。
這是他們的一貫作風，那是他們的“企業文化”。
只是右卷左刀這貨，太慫、太滑溜，不好抓。
因此，他們在等，他們也有耐心等。
這天，易之龍正在金陵賭場玩鬥地主解悶兒。
“在金陵快活呢？”石敢當發來私聊。
“我去，你活了。”
“不得不活了。”石敢當帶上了個無奈的表情。
“你現在在哪兒？小號玩得可嗨？”易之龍問。
“在你家避禍呢。”附着個很猥瑣的笑臉。
“等我，這把馬上結束。”易之龍給石敢當回敬了一個向下的大拇指。
“這幾天，可讓這幫孫子給我堵慘了。”石敢當對剛返回宅院的易之龍訴苦。
“你不是玩小號，沒上線么？怎麼被堵了？”易之龍疑惑地問了句。
“說的就是小號被堵慘。”
“他們怎麼知道你小號的？”
“他們當然不知道那是我的小號，因為找不到我的石敢當，也抓不到你。就拿我們幫會的人無差別開刀。”石敢當繼續說著。
“那跟你小號什麼關係？”
“我小號跟石敢當一個幫會的啊。”石敢當覺得易之龍反應遲鈍、呆萌。
“哦，明白了。這群人怎麼這德行！”
“狗仗人勢唄，慕容曉月這人，既霸道而且護短，下面的人也就囂張的無所顧忌。”石敢當一針見血。
“是啊，全看誰拳頭硬了。不過這些也太沒有人性了，做事太絕，比狗壞多了，狗仗人勢都是誇他們了。”易之龍接道。
“對，狗都不如。你這兩天還好吧？”石敢當憤恨之餘，不忘問關心右卷左刀的情況。
“我還行，遵從了你的逃跑大法，基本沒事。就是大意過一次，被他們殺了兩回。
再就是，單挑弄死老仇人五花肉一次，哈哈。”易之龍已經忘記四天前被殺后的鬱悶了，不無得意的向石敢當炫耀。
“我擦，被殺兩次。你都能到威震寰宇！我們被殺降段，你被殺升段，不公平！”石敢當看了右卷左刀的信息后，有點兒感慨。
“我只是被殺了兩次，其他時間都在苦練。屬於正常成長，我都覺得太慢了。”易之龍說出了心聲，他一心想儘快練到最高層。
“後面你會感覺更慢，最後面的五階實力，每升一階都需要前面總和的兩倍成長值。”石敢當這句話，無疑是給易之龍潑了盆涼水。
“我擦，居然要這麼多？”易之龍忙不迭追問道。
“是的，你沒去網站看嗎？”
“沒看到這個說明，這他媽的，猴年馬月是個頭兒啊。”
“想快，想厲害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易之龍像是看到了希望。
“學套橙色的！那玩意兒修鍊特快，尤其是武學招式，練滿只要一兩天，內功稍慢點兒，但也只需要三天左右就可以練滿，大力砸錢的不一樣。”石敢當一口氣說完。
“這玩意兒不錯！”易之龍心裏頓時亮堂起來。
“當然不錯，錢也不錯，那不是我們學的起的。像你這樣花上一二十萬，弄套江湖絕學，練到到滿層的，就已經是一流選手了。大幫會的副幫主、護法、堂主大都也就這種搭配。”石敢當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說好的自由、公平遊戲環境呢？真無賴的設置！”易之龍嘟囔了句。
“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啊，這遊戲對非rmb玩家和一般rmb玩家是很公平的了，不花錢玩的和花個幾十萬的，能實力搞得差不多。絕對地不公平基本都是在土豪之間展開的，這樣也對，留住了屌絲也刺激了土豪砸錢。”石敢當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嗯，有道理。弄一套橙，得多少錢啊？我看商鋪賣的單項都很貴。”易之龍知道，石敢當這種老玩家，對這個區的實際價格肯定有所了解。
“商鋪的價格肯定虛高。具體價格，要看是什麼武學。不同的武學價格差別很大。最差的標配三件套也要一百萬起步，最好的三四百萬吧，具體需要跟賣家談。”
“嗯。那慕容曉月那種級別的，得多少錢？”易之龍想提前了解下。
“具體不知道，而且他學的不止一套，據說是僅僅武學就花了五百多萬。”石敢當回答。
“他學了幾套？”易之龍忙問道。
“唉，可憐的小白。你天天看網站都看的啥。”石敢當嘆了口氣。
“太複雜，一時半會兒，看不了這麼多哈，看完了也得慢慢消化。”
“內功配任何一套招式，就算一套了，這叫小套；內功、招式、輕功搭配，叫三件套或者標配；如果額外加一件神兵利器，就是豪配。”停了一會兒，石敢當繼續講，“慕容曉月的是：混元無極神功一套、天外飛仙劍法一套、天魔斷魂槍一套、凌波步法，外加落月嗜血劍一把。”石敢當如數家珍。
“了解，你簡直就是百曉生啊。”易之龍打了個笑臉。
“擁有橙色武學的各個高手的簡介，論壇裏面都有，你可以去翻翻看，去各區的分論壇看。”石敢當耐心補充。
“落月嗜血劍，比我這把玄鐵劍厲害多少？”
“厲害很多，能多多少，不知道。反正也是奇遇物品，方外神兵系列。
這麼說吧，橙色系的，非要三件套的話，輕功和兵器二選一，選兵器更明智。
從經濟角度考慮，選輕功。用絕世武學和門派武學的，一般都用玄鐵級別的武器，所以三件套指的是內功、招式、輕功。”
“小李飛刀怎麼樣？”易之龍有些按奈不住了。
“這個真不知道。只見過網站介紹，感覺很厲害。好像還沒有在任何區服出現過。不是每套橙色武學都會出現，每個區、每個服都只會出現一部分。我玩這遊戲快六年了，玩過三個服，沒聽有人說過。”
“方外神兵有沒有賣的？我怎麼從來沒看到過？”易之龍問。
“你打開玩家商城，搜索的時候，勾選兵器和特殊兩項，玩家掛售的所有方外神兵都會列出的。”
“好，我一會兒去看看。”
“嗯。該吃午飯了。你加我yy吧，那樣交流問題，會方便很多。”石敢當提議。
“行。你先去吃飯。我先下載個yy，註冊個賬號。你吃飯回來，我加你。還沒用過那玩意兒。”易之龍回應。
“……”石敢當向易之龍表示很無語。
飯後，易之龍第一時間先弄好了yy，配合著石敢當上午普及的內容，在網站和論壇上繼續深造。
很快對於橙色仙級武學、方外神兵的內容，有了更深的認識。
對比慕容曉月的混元無極神功，易之龍覺得商鋪那本菩提怒與之旗鼓相當，屬於同一層次。不同之處僅僅是內功屬性上的差異，對人物屬性加成各有側重，屬於細枝末節，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再看兩天，如果沒有像易筋經、憐花寶鑒等超級內功賣，就把菩提怒拿下，憐花加飛刀的機關槍設置，易之龍真的很想試試。
如若不能強過慕容曉月，絕對也不能比他弱。易之龍打定了主意。
下午跟石敢當在yy聊了會兒，易之龍說出了想弄一套橙的想法。石敢當驚愕之餘，認為沒必要，打游擊就好，再強個人也不可能對抗一個強悍的幫會，最後他讓易之龍自己拿主意。
沒什麼好想，易之龍早就想好了。
電話打給程傑，幾分鐘后，右卷左刀背包內黃金多了三百萬。
登陸網上銀行，易之龍又轉了三百萬到程傑那，告訴他照舊備用。
程傑一頓巴巴巴拉地一頓勸，易之龍果斷掛掉電話。
聯絡菩提怒賣家“萌萌乄小叮噹”，談價格。
幾番交涉之後，對方報價降到了二百八十萬黃金。交易並未達成，因為易之龍還想再看看。
可能是見易之龍沒動靜，晚上的時候，“萌萌乄小叮噹”私聊易之龍：“兄弟，誠心要嗎？”
“是想要，不然找你做什麼。”易之龍肯定地回復。
“你心裏價位多少，合適的話就賣給你了。”看來小叮噹急於出手。
“價格偏高了些，我想再看看。只有內功，沒武學，不夠協調。”易之龍實話實說。
“大哥，二百八十萬不算高了。菩提怒，你去了解下，這個級別的內功，目前咱們服就我這一本，其他人賣的那些橙色內功，比菩提怒差多了。”
“你說的也算是誠懇，等我看看武學套路再說，瘸腿兒走路畢竟不爽。”易之龍沒答應也沒拒絕。
“哥，你想要一套什麼武學，配哪類兵器用的，我可以幫你問問。”小叮噹說道。
“劍類的，最好能超越天外飛仙的那種。你是商人吧？有辦法的話最好幫我制辦全一套的。”
“算是吧。有時候會倒賣點兒商品。你跟慕容曉月是敵對？”
“算不上吧，我都沒見過他，只是想比他厲害點兒罷了。”易之龍用小叮噹的語氣回復。
“行，我幫你問問。超慕容曉月級的豪裝。”小叮噹不無興奮地說。
“那就麻煩你了，兄弟！”
當晚，易之龍把事情跟石敢當說了。
石敢當說了句，“大哥！你還真買啊，整的太豪了點兒吧？”
兩人聊了會兒，見易之龍主意已定，石敢當給出建議：最高給二百萬金，不行就拖幾天。人民幣當面交易也行，那樣會便宜不少，不過那樣有被搶的風險，這種事發生過不少，有的還出了命案。
“為什麼不用網上平台人民幣交易？”易之龍問道。
“稅費太高了，大額交易的時候，這遊戲的玩家都不會用。
用遊戲的平台買賣東西，出售的商品所得，會被抽取百分之十五的稅，而且錢是在平台賬上的，一周后從平台往銀行卡提現的時候，還要收百分之五的手續費。所以，基本沒人用，都選擇風險低的合理避稅方式交易。”石敢當在yy中向易之龍解釋。
“那可以用稅費低的第三方平台啊。”
“你能想到的，別人也想得到。用其他平台交易，被發現的，商品一律被遊戲管理方追回，概不解釋。很多騙子都利用這個，賣金騙錢。”石敢當在yy那邊笑着說。
“怎麼不報警？”易之龍疑惑的問。
“報警很麻煩，還不一定被受理。跟你講個真實例子，之前我一個朋友，在遊戲裏跟對方交易，被套路了，損失有大幾千，向遊戲管理員投訴無果，他就報警了。交易之前，對方給我朋友打過電話，號碼顯示是大連的。朋友先打大連一一零報案，警察簡單詢問后，讓我朋友到他自己當地所在派出所報案，或者到遊戲中案發地派出所報案，打自己所在地一一零，被以同樣的理由踢皮球並建議去案發地所在派出所報案。我朋友跟我說：特么的，我是在蓬萊仙境跟對方交易的，現實中我到哪找個蓬萊仙境派出所去？這要是玩個仙怪誌異遊戲的話，我還得上天下地找個派出所報案了！”yy那頭石敢當講着講着都快笑抽了。
“那還是遊戲裏，一手貨一手黃金交易靠譜。”易之龍認清現實。
“是的，談好價格。讓對方掛商鋪，你直接購買也可以。只要不被其他玩家搶先截胡，就沒問題。當然，這麼貴的商品，截胡的概率很低。”
“可以讓對方掛商鋪，指定價格和買家，這樣最安全、最穩妥。”石敢當說完又不充了一句。
“萌萌乄小叮噹、鐵金剛、陸羽茶這幾個都是誠信比較好的商人，你都可以問問。不過橙色武學就那麼些，選擇的餘地不是很大。你先弄着，我去外面混混，看能不能做做任務、下下本。”石敢當畢竟是個副本玩家，只要得空，這小子一門心思忙活着找財路的事兒。
“嗯，有事叫我。我去金陵玩玩。”易之龍回道。
一個小時后，從金陵賭場回到家園。
石敢當正在蒲團上打坐修鍊。
yy和遊戲私聊均無反應，大概是有事掛機出去了，易之龍心想。
右卷左刀種完花草，在庭院種植區打坐修鍊。
易之龍，坐在電腦前聽着音樂，手中拿着***選集第一卷認真的在閱讀，不時抿一口咖啡。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石敢當私聊易之龍：“在？我回來了。”
放下手中的書，易之龍回復：“在的，正在無聊發獃。”
兩人開始邊掛機修鍊，邊在yy聊天。
原來石敢當去做任務，被“五鬼”和血葬幫的人，追殺了兩次，跟散人組隊下副本，組不到隊伍，被血葬幫追殺的人，沒有哪個副本幫和散人願意招惹這個麻煩，而且血葬幫在論壇公告警告過。
“怎麼不到血葬幫敵對幫會去？那樣不就可以下副本了？”易之龍問。
“行不通的。我這裝備和武學，人家看不上。即便是小一些的幫會，因為缺乏人手可能會要我。但是得跟他們一起打血葬幫及其聯盟幫會。那樣就是沒完沒了的打架和死亡。會嚴重影響生計更得不償失。”石敢當現在很沮喪、很泄氣。
“那我們兩個組隊，我跟你去下副本。”易之龍說。
“算了，我們兩個打不了。你也跟我下過副本，看似簡單，那是因為人多，職業技能和門派角色克制着副本的npc，沒有七八個人，boos是打不死的。即便是慕容曉月帶我，兩個人都弄不了。”石敢當說的很現實。
“什麼都做不了，那我們去打游擊吧。抓他們落單的，弄死幾個出出氣。”易之龍出主意。
“嗯，暫時不要。你這方案對付‘血葬幫’和‘轟天會’成員可以。但是鬼情郎他們基本都是三五成群，弄他們咱兩個只會吃虧。這樣做叫做惹火燒身，畢竟慕容曉月沒有正式帶人打過我們，我們打他幫會其他成員，就徹底撕破臉了。”看來石敢當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希望對方玩夠了能放他一馬。
“你有了個新外號‘活死人’。”易之龍打趣石敢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大哥。”石敢當喪氣的說。
“看來你只能再去買個新號了。”
“這次你說對了，我剛買了個一代宗師的小號，回頭找個副本幫混日子。被他們搞得這個月沒賺錢還虧了。買的那兩個小號已經報廢了。”
“要不我給你補貼些損失吧。”易之龍覺得是自己連累了石敢當，有點兒對不住他。
“那不用。我用新號重新做人。你留資金着武裝右卷左刀吧，遇上事兒給我撐腰就行了。”石敢當拒絕了易之龍。
“那石敢當這號，你不玩了？”易之龍問道。
“玩，學你只掛機修鍊。我雙開，石敢當在你家掛機，新號重複以前的生活。”石敢當就是石敢當，一個純粹的生活副本黨。
“嗯，你按你的玩法玩，我按我的耍法耍。閑了就來找我聊天，不懂得地方還得多找你求教。”易之龍尊重石敢當的選擇。
當然，易之龍也忠於自己的決定。
右卷左刀的實力必須超過慕容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