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趁亂而動
這些年紛亂愈演愈烈，為什麼，凌淵盯着天空上五彩繽紛的彩虹，語重心長的說：”都是因為靈氣的不足，就連妖獸也受到影響，在這個世上，妖獸食人得以進階，而人霸佔着靈脈修鍊成仙，魔修將目光盯上修仙者，可是他們算是獵人嗎？最初的魔修是因為不甘心被奪走一切，進而用自己的天縱之才，與那些早已深刻在腦海里的功法凝聚而成的全新版本，為的，就是能夠不依靠靈力也能活下去，可是事情一旦做下，就必然會有被揭破的那一天，於是他被修仙者追殺，可是秘籍卻被某個位高權重的人收藏，併發揚光大，很難說這是一場災禍還是希望，總之很多年後這種功法已經流傳甚廣，直到某一天，可惜能適用的並未出現，他只針對那些得天獨厚的人，只有這些人才能修鍊到頂級，可是這些天之驕子早已被各大仙界尋找並加以培養，這也是魔修始終無法站起來的原因。
“可是我不同，在我為幻仙界立下汗馬功勞的時候，他們居然那樣對我。可他們沒想到，我沒死，”凌淵回想起師傅臨死前的傳授，他是這樣囑咐的，“徒兒，為師知道你不甘心，被人奪走了靈根，可是那個人背景太大，你此時是無法保持雪恨的，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對這個不公道的世界不滿，所以我把自己的靈根給你，作為替代。”師傅靈虛子氣喘吁吁的說，還有這本書，這是流傳已久的魔道秘籍歸墟之術，有了他你還有一線希望，你打開看看吧。
於是凌淵就打開看了第一頁，上面是這樣講述的，第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是有一個人把靈根貢獻出來，第二關是要吸納那個人的所有靈力與生命力，剝奪他的一些，第三關就是以天下蒼生為食，而這三關的前提是，修鍊者必須感悟到七情六慾，參透他，只有放下方能修鍊，當時凌淵就覺得很是奇特，一門魔功，居然讓人清靜無為，看透一切放下執念，那個時候的他本想拒接，可是看到師傅希冀的眼神，他發現自己無法開口。或許這也是師傅的夢想吧，還記得師傅曾經說過的那個故事，一個小孩子，自小被幻仙界收養，他的夢想就是天下太平，可是這個世界又有何時太平過，於是他開始跟妖魔斗，跟邪修斗，跟凡夫俗子斗，可王朝滅了一個又建了一個，妖魔死了一批又出了一批，人間還是那個模樣，而他也是因為四處奔波浪費了時間，荒蕪了天賦，本能修鍊成仙的他，只能淪為一個長老，當時凌淵問那個人是不是師傅，師傅只是笑着咬咬他，他當時以為是否認，可現在又有了新的見解，或許師傅是在感慨這些年做的不止。
“那好，你就接納我的靈根吧。”師傅靈虛子往丹田一掏，一個七彩絕倫的靈根便出現，這是一種天衍靈根，他屬於頂級靈根，跟自己失去的破滅靈根是同等級的存在，這一失一得之間，莫非暗藏着天意，他不懂。
“師傅，你……”凌淵瞧見師傅慘白的臉色，不忍道，可是儀式一單開始就無法結束，他只能接受這份好意，師傅隨手一揮，自己那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開裂，他把靈根放置在其中，然後笑着說，現在我把一切交給你，切記，以後你的路，就是先天不足，以萬物為資糧滋補自身。
“我明白了，師傅。”凌淵悲痛欲絕的回答道，然後肉眼可見的速度，師傅衰老了起來，他的心也隨之冰封了起來。
“於是那一天，我將弱小的自己殺死了，”凌淵揮動了一下北辰仙劍，冷漠的說，“連帶着這把北辰劍也歸我了，隨之而來的還有某種意志，師傅。”他意味難明的說，“你交給我的是什麼，毀滅還是新生，我該怎麼做。”
“當然是不顧一切的成全自身。”一個空靈無比的聲音響起，四處無人，凌淵也不驚訝，只是瞧着這把劍，問道，“那麼，師傅想做什麼，你一定清楚吧。”
“當然，我跟隨他這麼多年，他的脾氣我是一清二楚。”北辰劍傲然的說道，
“那我能做什麼，為師傅。”凌淵激動的問道，他早就知道這把劍有劍靈，可是這麼久也沒見過它開口還以為他也在埋怨自己害死了師傅，沒想到此刻卻開始理會自己。
“原本你如果是平靜的過下去，我也不會跟您說話，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我會重新找一個宿主，去實現我們的共同願景。”北辰解釋道，他瞧着眼前的那年輕人，不明白為什麼靈虛子對他如此的寵溺，給了他最多的投資，卻沒有把責任給到他。
“那現在呢，”凌淵問道，
“現在你已經朝着主人的規劃行動了，我就可以一五一十的跟你說清了，主人這輩子就想讓這個世界妖魔滅絕，人世間再也沒有戰亂，還有，”北辰停頓了一下，瞧了一下凌淵，轉移話題到，“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裏，不愧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選手，如果幻仙界接納你的話，在各仙界中你至少能爭一個王者的地位。”
“可是，我是個外人。”凌淵冷淡的說，人們以為仙界的人們清心寡欲，慈悲為懷，實際上那裏只不過是掌握了超凡之力的另一個社會而已，排外也是他的特色，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還不如成全自己人，所以在把自己養好了之後，奪走了自己的靈根。
“對，可是你畢竟是曾今的王者，你的天資令人妒忌。”北辰繼續說到，你如今掌控着元素之力，還有藕斷絲連的破滅之力，如今你重中之重就是參悟元素之力，然後把自己的靈根再奪回來。”
“那麼，我該如何做，如何修鍊元素之力。”凌淵問道，他發現這種力量並非是靠吞噬他人的血脈，靈力就可以長大的，它依舊沒有變化，
“當然是參透七情六慾，元素跟人的情緒息息相關，你要麼自己感悟到，要麼吞噬別人的。”北辰一一講述了其中的隱秘。
“那我現在要做的是，”凌淵問道，作為一個強者，他有自己的主見，可是作為徒弟，他得聽師傅的話，靈虛子在這世上浪蕩了一生，總歸有些經驗是值得學習的。
“再吞一條接近純血的龍，然後去大陸上，只有人間才能參透這一切，然後七色元素靈根圓滿后，你就可以去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北辰說道。
“那我需要好好的規劃一下，這一次的目標。”凌淵閉目沉思中，本來他只想至多吞幾個跟前幾天那條蛟龍一般無二的混血，可是現在，從北辰劍里得知，質比量更重要，所以，他要使用某些手段才行。
而此時海底龍宮，四海龍王聚集的地方，他們載歌載舞好不痛快，本來是因為某條蛟龍的死才讓他們匯聚在一起，可現在看來更像是他們慶祝某件高興的事才聚餐一樣。
“哈哈，北海龍王，沒想到你老大不小了，還能納妾，而且還是那個誰也不服的傲天的女兒，據說他很寵她啊，”南海龍王傲行笑嘻嘻的說道。
“那是自然了，誰都知道他疼愛這個女兒，可是女兒再好又如何，兒子死了，還不是乖乖的把女兒送過來，讓我給他報仇。”北海龍王傲興得意忘形的猖狂着，
“從小我都知道大哥是條能龍，現在更確信了，大哥，在你的帶領下，我們龍族一定會稱霸這個世界的，到時候任誰都踩在我們的腳下。”東海龍王傲松誇獎道，
”如果真是如此，傲天被亂仙界的人盯上，你怎麼不敢支援，”西海龍王傲喜潑冷水的說道，他揭破了一個事實，他們都在亂仙界的爪牙伸出來的時候退縮了，任由他欺辱自己的同類，他們袖手旁觀。
“我那個不想節外生枝，你想啊，亂仙界的人都是一群瘋子，他們時刻期盼着一場大亂，來成就自己的道，如果不是與世界為敵，他們沒有機會成功，恐怕他們早就開始挑起是非了，他們比戰仙界的那群武瘋子還要狂，”北海龍王傲興回應道，在這四海中，他唯一忌憚的就是這個最小，也是最深不可測的弟弟傲喜，他看不透，也測不出，因此他期待某個契機，把他害死，這樣會短時間降低龍族整體的實力，可是四海的資源匯聚在自己身上，那麼，一個人的成功，就可以辦成大事，他深信一個道理，一人之力可滅世，這是滅世魔王葬天帝說的，他深以為然。
“如今又怎麼肯了，難道你沒懷疑過，那條不起眼的蛟龍也是被亂仙界弄死的，他們卷土而來了”傲喜爭執道，
“好了，兄弟，你就聽大哥的話吧，如今亂仙界的擴張已被各界忌憚，他們短時間不敢有所作為，如今是我們龍族爭取自身利益的時候了，你要知道，多少不入流的妖獸都在人間吃的津津有味，可我們呢，在這裏，就只有魚可以吃，”傲行大大咧咧的抱怨道，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藉由此事，上岸嗎？”傲喜冷冷的循視這群鬼心思的兄弟，他真是被他們氣壞了，在可容忍的範圍內，仙界是不會對人間過多干涉，可是，龍族也下場，那這算是怎麼回事，真當警告是空口白話啊。
“當然，龍族的一條蛟龍被殺，兇手逃到了大陸，我們與他不死不休，至於上岸之後發生的時，”他嚴肅的看着這群同類，“一定要做的隱秘點。”
“那是自然，悶聲發財嗎，人間不是有這句老話嗎？”傲行欣喜的說道，傲喜不滿可以無可奈何，他再藏拙也打不過三兄弟練手，因此他沉默了。也就在他們商量計劃的時候。被視為倒霉蛋的傲天卻在宮殿裏徘徊着，他清楚自己的女兒接下來的遭遇，想當初他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即使血脈並不純正，可是他的天賦讓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父親說過他遲早會坐擁這片無盡海域，他信以為然，可是這次，他連女兒都送出去了，只為了報仇嗎？他苦笑，還有這群讓自己放心不下的兒子，最有希望繼承自己位子的次子死了，自己只能給他們安排到這種地步了，想到這裏，他又吐了一口血，他好恨，可是沒辦法，眼前浮現了金星，他暈乎乎的，感覺要升天，他堅持着，憑一口氣吊著命，可是他還是撐不住，終於死了。
而此時的凌淵潛入了海底，他要主動出擊，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閉關苦修這麼久，沒見海里有什麼動靜，他都懷疑是不是這群龍選擇息事寧人了，就在下潛海底數千米的時候，一條八爪巨型章魚盯上了他，儘管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好對付，可是對事物的貪慾讓他忍不住還是出手了，它迅速無比的揮舞觸手拍打着他，而凌淵迅捷的砍斷了它的觸手，然後揮出一道巨型劍芒破體而出，讓對方碎屍萬段，然後盯上了附近路過的一隻鮫人，只見她紫水晶般的雙眼眨呀眨呀的，透着水靈靈的光彩，深紫色的頭髮齊肩，劉海寧靜地順着風飄着，從背影看，就是一個絕美的少女，可是凌淵不屑一顧，直接劍挑下巴，強硬的問道，：“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有一句謊話，我就讓你跟它一個下場。”
鮫人少女嚇得哭哭啼啼的答應了，凌淵問道，“最近海里可有什麼動靜。”
“最近龍王蘇醒了，他的次子被殺了，驚動了整片海域呢，”鮫人少女嬌聲說道，同時撫慰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她想起姐妹常說的人類貪圖鮫人的美貌，不惜使用強硬的手段佔領她們的身體，她只希望能誘惑到她，這樣至少念及合體之情，對方能繞自己一命。
“老實點，別動什麼歪心思，只要你不欺騙我，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凌淵語氣強硬的說，他向來是一個正人君子，容不得對方胡亂瞎猜。
“然後龍王讓滄瀾公主去請求支援，自己則繼續閉關。”鮫人少女繼續說到。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我明白了，”凌淵轉了幾下眼珠若有所思，如此倒也說得過去，居然是四海一塊亂起來。死了一隻蛟龍，呵呵，沒想到意外完成了我的任務，這下趁亂下手，四海龍王只要宰殺一個我就可以上大陸去開始自己的計劃了。
“就是這樣，妾身不敢欺瞞大人。”鮫人可憐兮兮的，她現在只想活着，
“是啊，活着多好，既然你想活着，那就讓你活下去吧。”凌淵開恩饒恕了她，鮫人心中一喜。立馬轉身離去，可沒想到凌淵拔劍砍下，至此美人魂飛魄散。
“抱歉，我改主意了。”凌淵呵呵笑了一下，他才不是那種固執的人，靈活變通一向是他的優勢。
“那麼，四海龍王應該會怎麼做呢，如果是報仇早就來了，現在不來，那麼是給機會讓修仙者逃走，”凌淵笑了笑，看來對方一定要上岸了，該用什麼計劃讓他們分開呢。他沉思着，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已經享樂好幾天的四海龍王以及準備好了一切事宜，他們已經對外宣佈，因為修仙者殺死了被譽為龍族小天才的蛟龍傲寒，所以他們是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的，據說他已經逃到了內陸，因此他們要派出所有勢力去追殺他，而從各個渠道得到消息的仙界也選擇沉默，他們對於這些俗事都不屑一顧，一心只為長生，只要不影響人類的根基，那麼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