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債
次日中午趙長安依舊是被鈴聲吵醒,在床上摸索了半天接通電話另一端傳來尖銳刺耳的聲音:“三哥,三哥是我三哥,三哥你起來啦嗎三哥?二哥說今天帶咱們去雙縣玩去,我們一會接你去。”
梳洗已畢穿戴整齊趙長安出門的時候發現二哥的gl8已經停在了馬路對面。重重的關上車門接過二哥遞過來的煙點上抽了一口之後說道:“你能不能別天天這麼嚯嚯我。”
二哥學着趙長安的樣子挑着眉說道:“年輕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完蛋!”
趙長安:“人一上了歲數就睡不着覺了,到點就困是到點兒就醒。唉,天一亮就醒,跟鬧鐘一樣。”
二哥一愣:“卧槽,你在我家裝監控啦?”
賈亮:“嘿嘿嘿,我也能睡,我今天本來不想起來的,是二哥給我打起來的。”
趙長安眼珠一轉:“你二哥挺壞哈,我也覺得他挺不是物!”
賈亮撓撓腦袋:“我知道二哥是為我好,二哥叫我起來是跟着你們出去見見世面。”
趙長安一聽滿意的點點頭。
二哥被趙長安的舉動氣笑了笑罵道:“卧槽,人家是單純不是他媽的傻!”
趙長安:“你別白給他打工,你一個月工資條你看不看?”
賈亮繼續撓頭:“我沒有工資條,我開的工資二哥都幫我存起來了。”
趙長安:“嘖,那能行?那他要少給你存了呢?”
二哥將一根煙死命的塞進趙長安的嘴裏:“你快別說話了,這車裏除了你就沒有壞人了知道嘛!你這嘴有問題你自己知道不啊?”
趙長安也不惱接過煙點上之後吸了一口說道:“雙縣有個承旭門你們知道不?”
二哥:“往常來的時候光顧着喝酒了一直沒注意,這不今天帶你們來咱好好看看。長安,你見多識廣具體的你給我們講講唄。”
趙長安低頭抿嘴一笑隨後眼神深邃的扭頭看向窗外,他想起了一段往事。
簡短捷說兩根煙的功夫三人就到了雙縣,那有人就問為什麼是兩根煙不是八根煙一個煙的功夫呢?雙縣距松江高速距離是30公里也就是15分鐘左右,三人煙抽的不是很勤煙癮沒有那麼大,您要非說三人路就上得抽一盒那到也不是不行。那可能這一路馬不停蹄的竟抽煙了還得是一顆接一顆的抽…………………
車子到了雙縣二哥孫江並沒急着帶二人去承旭門而是來到了當地最具特色的飯店“殺豬菜”。這裏咱們單提一句要麼說二哥和老三趙長安是好朋友呢,這其中最為重要的第一點就是二人都愛吃好吃,那你出門在外不得品嘗品嘗當地美食嘛。將車子直接停到飯店門口跟着前廳經理直接上了三樓包間三人可就甩開膀子造上了。殺豬菜我們這也叫豬肉燉粉條或者燉酸菜,主要的還是豬肉燉酸菜裏面可以加上粉條。三人點了一大堆,服務員廣上菜就上了半天,好傢夥滿滿一大鍋,豬肉鮮嫩細滑用筷子夾起來像果凍一樣顫顫巍巍入口即化,再配上東北獨有的酸菜,豬肉里就透着特有的鮮香可真算是人間美味。好菜自然就得有好酒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東北這邊一般年紀大的喜歡喝白酒歲數小的喝啤酒,東北可能附加全國的啤酒人士喝啤酒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都喜歡把喝完的啤酒瓶擺在桌上,酒瓶越多越牛逼,這裏我不能說他們裝逼因為這樣的話我就等於把自己也說了,我只能說把喝完的酒瓶擺在桌上是為了以壯聲勢。咱們說的這三位自然也免不了俗,一張飯桌三足鼎立各據一方,那真是腳踩箱手把瓶各施武藝各露絕活。菜沒上來呢亮子就表演個絕活一口悶,槽牙咬開瓶蓋直接一飲而盡。別看二哥老成持重那到了酒桌也是好戰分子,瓶蓋抵住桌沿兒右手大力一拍,砰的一聲酒就起開了。二哥喝酒那是實力派,那吹瓶更是勢力派,他跟亮子不一樣,亮子一瓶喝完小半瓶都是沫子,二哥喝完不僅沫子沒有瓶里就連一滴酒都沒有,是又快又乾淨。話說趙長安一身的肌肉塊子之前又是特種兵出身身體棒的很喝酒完全不在話下,左手反握拎起一瓶啤酒,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起發力直接就將瓶蓋擰了下來。趙長安的表演就更厲害了,左手將酒瓶往嘴裏一插右手握住瓶身一晃,直接在酒瓶中晃出一道漩渦,漩渦越來越大酒水更是打着旋兒的往趙長安的嘴裏進,速度那叫一個快,兩秒半不到三秒就幹了一瓶。趙長安重重的將空瓶往桌上一蹲,隨後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挑眼看着二哥和賈亮一幅捨我其誰的架勢。
賈亮當時就蒙了,他讓趙長安的喝酒速度干蒙了,賈亮如何也沒想到趙長安的喝酒速度能有這麼快,他更沒想到趙長安的酒瓶里還帶着一道漩渦,於是吃驚的說道:“哎卧槽,三哥太猛了三哥!三哥喝酒帶漩渦,三哥酒瓶里裝渦輪兒了!”
趙長安此時非常得意非常享受賈亮對他的吹捧,趙長安大嘴一撅一臉不服的看着二哥孫江。
二哥一臉不削:“你幹什麼?你會喝酒嘛?小孩懂嘛?小孩這是沒見過世面!!你看你,你喝的快頂什麼用?你這瓶里都是沫子,上稱一稱沫子都得二兩重!”
趙長安:“我不管,我就是快,有能耐你比我還快!”
二哥:“你不用快不快,咱們不管喝多些一會瓶里可不行剩酒!”
那來吧,話都將到這了那就喝吧,亮子也跑不了亮子得陪着呀。呵,好傢夥三人這就較上勁兒了。仨人沒等菜上齊呢直接幹了半箱,等菜上齊全了吃了幾口又開始展示了。三人要說誰最厲害,趙長安不算厲害,趙長安兩瓶啤酒一下肚這膀胱就跟吃了炫邁一樣一會一趟廁所一會一趟廁所。亮子還行,亮子六瓶一去。二哥最猛,二哥一箱啤酒才上廁所,好傢夥給趙長安都嚇壞了,趙長安以為二哥“閥門兒”壞了呢。來吧,戰鬥吧,這一戰直接從中午喝到晚上8點多鐘,那8點還看個屁的承旭門了,直接叫個代駕三人就回了松江。此一戰亮子徹底被倆大哥給喝翻了,但二哥和趙長安倆人也沒好哪去,倆人直接喝的人事不醒,這一下亮子可倒了血霉了,背吧,把倆人輪流背進二哥的家裏。
二哥原名孫繼海,老松江人,早些年搗騰皮貨和炒股發了家。孫繼海是個買賣人眼光獨具又能看清形式到也是該着能耐人發財,後來在資本的累積之下又幹了二手車,早些年互聯網信息不發達非常閉塞所以二手車也讓孫繼海發了一筆大財。再後來孫繼海相繼又投資了網吧、大型商場和多家汽車修配廠,一番操作下來孫繼海賺的可謂是盆滿缽滿。孫繼海在江北有一座3層獨棟別墅,別墅很大很氣派。孫繼海的愛人和姑娘在三樓,孫繼海自己住在二樓,有時候趙長安來的時候也會住在二樓,但賈亮要是來的時候孫繼海一般不會讓他住,即使住的話也是在一樓。至於為什麼這麼“優待”亮子,那是因為亮子和自己姑娘的年齡相仿兩人又互相情愫,所以作為家長務必要對孩子婚戀之前的個人生活問題要嚴防死守!嚴加看管!不能讓賈亮有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趙長安和二哥孫繼海的關係甚好十分親密不僅無話不談更是親如兄弟,只要趙長安張嘴二哥除了媳婦孩子不能給剩下的都能施以慷慨。咱們話說回趙長安,趙長安從下車到賈亮背着上樓,到賈亮脫去他的衣服蓋上被子,期間整個過程趙長安就跟死狗一樣一動不動是徹底昏迷。眾人走後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深夜開始降臨,昏迷之中的趙長安也逐漸從酒精的麻痹之中恢復過來,隱約間趙長安再次聽到有人在他到底床頭陰陰的冷笑。趙長安右手的食指無意識之間動了一下,趙長安心中一喜,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漆黑的房間只透出微微的月光,眼球掃動間捕捉到了那個陰陰發笑的人。依舊是那個黑衣老者,老者一臉的茄子色,眼窩深陷顴骨突出身材狀態可謂是瘦骨嶙峋。此時,老者正用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趙長安,嘴裏還是發出那陰森的冷笑。
老者轉動身子慢慢的抬起枯樹一般的手說道:“小孩,錢可在手?若在拿來便是,若不在………拿命便是。”老者說完又開始嘿嘿的陰笑。
看着老頭皮笑肉不笑好像面癱一樣的臉,趙長安內心沒有一點波瀾。手腕翻轉手心朝上趙長安對着老頭勾勾手指示意讓老頭過來。
老頭身體不動直直的向趙長安飄了過來,渾濁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
看着緊挨床邊的老頭趙長安再也忍受不住嘴角一咧輕蔑的說道:“要錢?好啊,我給你!”咬牙說出我給你的同時,床上的趙長安一把攥住老頭伸過來的右手,而他的右手狠狠的一拳向老頭的下顎打去。一擊之下不待老頭反應趙長安又對着老頭的眼眶就是一連數拳。打的興起,躬身一彈趙長安站了起來,雙手像兩把大鉗子一般快速的抓向老頭的腦袋,抓住之後再次躬身發力膝蓋照着老頭的面門就是一頓死磕。
暴揍之下老頭也不知是沒反抗還是沒機會反抗,也不知是求饒了還是打的沒機會張嘴求饒。兩隻眼睛給打封侯了眼角也給打豁了,鼻子也徹底給磕平了。黑色濃稠的血水順着眼眶、鼻子和嘴角滴滴答答的淌個不停。看着趙長安氣喘吁吁的樣子老頭說話了:“累了吧,累了就別打了,再打一會我魂兒都要散了。”
趙長安撅着嘴挑眉看着老頭說道:“嗯,歇會。一會再來一套兒。”
聞聽此言老頭就是一哆嗦,老頭也是個利索人兒直接就往地上一跪說道:“我已是將死之人,全憑先生給我吊著一口氣在。我也是受了蒙蔽,那先生告訴我紙錢能買壽命,誰拿了紙錢就等於買了誰的壽命。我還沒活夠啊,我只是不想死啊。”
趙長安一聽氣更不打一處來一邊向老頭走去一邊說:“你他媽買命你怎麼不問問我賣不賣?你他媽拿這幾個億就想買我的命?你他媽那一卷子錢也就能值兩分,多說給你算兩毛。你他媽天天晚上恬個大臉對着我嘿嘿嘿、嘿嘿嘿,你知道我煩不煩你知道我害不害怕,嗯?。”說完對着老頭又是一頓佳木斯大拐,七台河電炮。酣暢之時門把手傳來被人扭動的聲音,趙長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等再扭過頭來的時候老者已然不見,昏暗漆黑的房間裏卻傳來老者嘶啞乾裂的聲音“我還會再回來的”,而回應老者的也只有趙長安的一抹譏笑。回頭走向房門趙長安猛的一把將門打開,果然有人。也不廢話趙長安劈手將此人拽進屋內不待對方反應舉拳便打。此時黑影說話了:“別別別,是我!”趙長安定睛一瞧來的不是外人,賈亮。
鬆開抓着賈亮衣服的手趙長安挑眉說道:“你有病啊!你開門怎麼不知道說話啊!”
賈亮此時捏獃獃的發愣緩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不知道啊,我睡着睡着就醒了。迷迷糊糊我就聽見你這邊有動靜我這就過來了。”
趙長安沒說話而是看着老頭消失的地方淡淡的說道:“別急,咱們自會相見。”老頭雖然消失了但地上卻仍留着那斑斑血跡。再次看向賈亮趙長安說道:“你都聽到了什麼?”
賈亮:“三哥我雖然在一樓但我卻能聽見有人在笑,這笑聲太他媽難聽了。我聽出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我就上來看看。”
趙長安盯着賈亮的眼睛:“你都看到什麼了?”
賈亮一臉委屈:“我剛一開門啥都沒看到呢就被你一把抓進去了。”
趙長安點點頭,下顎點指地上的斑斑血跡說道:“拿個抹布再去你二哥酒櫃拿瓶白酒過來。”
賈亮到也聽話什麼都沒問就去準備了,片刻之後拿來抹布和白酒。趙長安打開酒瓶灑了些許在地上的血跡上隨後用抹布將其擦拭乾凈。做完一切看向賈亮說道:“行了回去睡覺吧,有啥事兒明天在說。”不待賈亮出去趙長安又倒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