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哪怕你是一頭豬,也有自己的價值
“又是一個充滿霧霾的一天。”
騎士長裴洛西望着窗**沉的天空暗自嘆息了一聲,然後把手中的鵝毛筆插進墨水瓶中,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就在他為朋克街13號的事情還在苦惱的時候,小騎士哈里斯又急匆匆地沖了進來,甚至連門都沒有敲就闖進了裴洛西的辦公室中。
裴洛西正想發火,但是哈里斯的下一句話立馬就打消了他心中的怒火。
“不好了,騎士長大人,嘆息之城消失了。”
裴洛西立馬就從凳子站了起來,甚至沒有察覺到桌面上有一瓶墨水被他打翻,黑色的墨汁沿着白皙的紙張,滴落在桌面下的地面上。
“說?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中帶着一些嚴厲和急切。
哈里斯見此平息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然後平靜地回答道:“信使那邊傳來一消息,嘆息之城突然消失。西大陸進入東大陸的門戶已經完全被打開。”
“該死!”裴洛西重重的一拳砸在桌面上,鐵制的桌面也從中間凹了下去,觸碰到地面上。
“這幫該死的東西,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事前竟然沒有一丁點消息。情報科的這些廢物全部應該被大火燒死。”
見騎士長大人發如此大的火,一旁的秘書官哈里斯更是噤若寒蟬,沒敢發出一點聲息。
不過裴洛西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他把目光望向了這位剛被他提拔為秘書官的小騎士,猶如上次一樣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哈里斯自然明白騎士長的意思,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他以往和別的騎士的與眾不同,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價值在哪裏。
於是他上前走了一步,彎腰行禮把早就準備好的資料送到了騎士長大人手裏。
裴洛西接過哈里斯手中的情報,然後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思路非常的清晰。資料也非常的紮實。可見這個秘書官平時做了不少的工作。
無論他是不是為了討好他而這樣做,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這樣做,但現在他身邊確實是需要一個這麼樣的人。
當看到伊甸學院這4個字的時候,他翻着紙張的手停了下來。
伊甸學院、光明會、黑夜彌撒、是真理會下面所屬的三個組織,當然這僅僅是名義上的屬於,其實這4個組織互不相干。
相比這4個組織,他們聖殿教的成分就複雜得多了,因為聖殿教的成員就來自於上述4個組織。
聖殿教的誕生,起因就是因為霸王之卵,當初就是因為了解霸王之卵的邪惡,就在封印它的地方創立的聖殿教。
當然這僅僅是一個表面上的意思,但其實無論是誰都想得到霸王之卵,只是沒有機會而已。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整個東大陸維持一段難得的平靜時光,但是這些平靜最終因為審判者迪莉婭三年前拔出被封印的聖劍卡提那而提前結束。
這是一段恥辱的歷史,聖劍卡提那由於被霸王之卵污穢而成為邪劍,讓對抗邪神的三聖劍少了其中的一把。
正是因為缺少了對抗邪神的聖劍,整個東大陸被邪神的信徒所統治,就連致力於對抗邪神的教會,現在也被邪神的思想所侵蝕。
而伊甸學院就是傳播邪神思想的最激進組織。
有了哈里斯準確的情報,他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不過這些都需要最後的驗證,既然哈里斯如此能幹,他也不吝嗇對身邊年輕人員的提拔和教導。
“你去準備一下,這次跟隨我一起遠出,千萬別死在半路中。”
說完這句話,裴洛西就轉身離開,情報科的墮落已經到了他難以忍受的地步,所以他必須去過問一下。
走廊中所有的騎士在見到裴洛西之後,都彎腰行禮問好,但是裴洛西並沒有回應他們的熱情,而是面無表情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
他要找的情報科在聖殿教地面下數百丈深處,聖殿教從建成之日起,就分為上下兩個部分,如果說地面上的部分代表聖殿教的光明,那麼地面下的部分就代表聖殿教的黑暗。
聖殿教的地面下由三大部分構成,祭師科,理事科,還有情報科,至於審判科是一個超然的部門,從來就不歸屬於聖殿教內部管理。
要進入聖殿教的地下,必須要乘坐特製的電梯,這些特殊的電梯由4根直徑達5米左右的巨大鐵鏈垂吊著。
出於嚴格的安全需要每次進出只能允許一個人乘坐。
但是他剛剛步入電梯之中就立馬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在他想出去的時候,發現電梯的門已經被封死。
“該死!”
他還來不及抱怨,緊接着就聽見了鐵鏈脫落的聲音,然後電梯就不受控制的自由降落了下去。
降落自由的降落,另一邊的司沖現在也經歷着同樣的事情。
他們的畫舫越過了那團灰色的霧氣之後,就進入了一段比較平靜的水面,起初他沒有察覺到什麼危險。
但是當看見王靈龍用一根繩子,把自己的身體綁在畫舫上的欄杆上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可能要出問題。
緊接着就是一種天翻地覆的感覺,瞬間感覺天地顛倒,然後他腦海中就留下了,今生記憶最深刻的一幕。
巨大的瀑布,已經不能用壯觀來形容了,就好像天上飛下的一匹巨大的白練。千山靜寂,水聲如濤,只見瀑布像銀河下瀉,一眼望不到頭,四周水霧蒙蒙一片。
他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這麼高的瀑布,摔下去肯定連個全屍都留不下,唯一可能留下的就是幾個分子組織。
他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着這一刻,腦海中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他好像給穿越者的前輩丟了臉。
此時此刻他只想用一句詩詞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
“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恍惚之間,他耳朵中傳來一個脆脆的童聲:“呀,這是一頭死豬啊,太沉了,要不就下去餵魚吧。”
“不行!媽媽說過,哪怕是一頭豬,都有自己的價值。”
然後司沖就昏迷了過去。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