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練馬
“這是家母特地送給二小姐的，二小姐何必為難一個傳話的是也不是。”墨言輕笑，眧月接過拜帖，行了一個禮。
“還望公子替眧月謝過柳夫人。”墨言也回了一個禮，轉身走出了學堂。眧月將拜帖遞給星二，星二收拾好眧月的桌面，便提上書箱準備離去。顧星攔住了眧月，看了她一眼，眧月也疑惑的看向顧星。顧星一把拽過眧月往門口走去，晚湫椿野也紛紛散去。
“顧，顧星。”眧月被緊緊握住的手腕有些吃痛，顧星見狀便鬆開了手。顧星的小廝站在後面偷笑，星二疑惑的看向顧星的小廝。
“你想去打馬球？”眧月被顧星問得有些愣神。“小時候打過，好久沒玩過了，所以想試試。”眧月小時候被父親談合作的時候，帶出去打過一次馬球，只不過那些馬都是被馬場馴養過的，聽話的緊，所以也覺得馬球是極好玩的。
“你會么？”顧星有些疑惑，他似乎從沒見過眧月小時候玩過打球，更何況她也才十一二歲的年紀。眧月怕露了餡，便搖了搖頭。顧星嘆了口氣，“你下午來跑馬場，我帶你學。”眧月有些驚訝的看向顧星，顧星驚訝於自己的言辭。眧月笑了笑，眼角彎彎，眉眼帶笑的點了點頭。顧星的小廝叫允樂，看見星二在後面獃獃愣愣的樣子，便覺有些好笑，悄悄跑過去逗她。
“你是晚二小姐的貼身婢女？”星二連忙回話，獃獃的。
“奴婢星二。”允樂笑了笑，“都是奴婢，沒什麼可用敬詞的，我是少爺的手下允樂。”星二看着允樂，眉目俊朗，眼角都帶着笑意，便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哪裏熟悉。
“星二，走吧。”眧月走過來喚着星二，星二連忙提起書箱跟着眧月回院子，允樂在後面悄悄的跟星二擺手，星二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等下拿我手令去馬廄備輛馬車，用過午膳後去跑馬場練馬。”星二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小姐是為著後日的打馬球做準備嗎？”眧月點了點頭，其實她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有可能就是想和顧星多相處一會兒，再多一會兒。“那我該小姐備一副護膝，以免傷了腿。”眧月應了聲，兩人回了院子，便看到了老夫人跟令嵐坐在院子裏，一邊聊天，一邊等着眧月回來。
“祖母，母親。”眧月跟兩人行了禮，便覺有些疑惑，怎的兩人都來了她的院子。老夫人看見她來了，笑意盈盈的。
“來，月兒。”老夫人伸手拉過眧月，眧月順勢坐在老夫人身邊，“聽說柳家夫人專程給月兒送了打馬球的拜帖，月兒覺得如何。”眧月搖了搖頭，說。“孫女兒心中並無意柳公子。”老夫人點了點頭，“那顧家公子呢？”眧月的臉微微一紅，“孫女兒才十歲，還要在家待個五六年呢，祖母為何這樣着急。”老夫人哈哈大笑，拉過令嵐的手，“我這老婆子就知道，大夫人，老身說的沒錯吧。”令嵐也帶着盈盈笑意，看着眧月，“聽說顧家公子下午要教月兒打馬球。”眧月有些驚訝，這個消息自己也剛剛得知，母親怎麼知道的如此之快。令嵐微微笑了一聲。
“這晚府何事不傳的快，更何況你們又沒加掩飾。”眧月臉有些微紅，“那顧星對我何意，女兒還不得知呢，更何況，月兒還多想陪祖母和母親幾年。”老夫人讚許的摸了摸眧月的頭髮。
“對，我家月兒不愁嫁，長的越發標緻了。”老夫人誇讚着眧月，眧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該傳午膳了。”一個僕人走過來通知老夫人，老夫人點了點頭，“我先回院子了，你們母女倆好生嘮着。”令嵐和眧月紛紛起身行禮，目送着老夫人走了出去。眧月和令嵐相視一笑。令嵐卻有些嚴肅了起來，看向眧月。
“如今你可知道晚府里的人了？如今形式嚴峻，你剛知道的事，便有可能也傳進了我們的耳朵，如今幸好只是件小事，而且你與顧星青梅竹馬，旁人也做不了文章。”眧月握住了手，點了點頭。令嵐嘆了口氣，“下午去跑馬小心些。”眧月看向令嵐，突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
“母親，月兒知錯了，月兒以後行事會小心謹慎些。”令嵐搖了搖頭，“你畢竟還是個孩子，只是身在這晚家，你就註定要比旁的孩子累些。保護好自己。”眧月點了點頭，下面的小廝開始布菜，兩人也拿起碗筷開始用午膳，聊了些別的話題。
用完午膳，令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眧月也和星二走向大門口，等着小廝將馬車提來。晚湫站在不遠處，看着眧月上了馬車，又看了看拉着車子的馬，突然想到了些什麼，輕笑了聲，帶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因為馬車上帶了晚府的燈籠，一路上的行人也都避讓着，眧月很快就到了跑馬場。整個跑馬場只有顧星一人，站在群馬中等着她。
“怎麼這碩大的跑馬場，一個人都沒有？”眧月有些驚奇的左看右看，顧星牽過一匹馬，給眧月解釋到。
“這是過兩日柳府夫人包下來的打馬球的地方，所以就不對其他官員開放了。”眧月點了點頭，牽過一匹馬，馬很高，眧月踩着馬登子登了兩下都沒上去。顧星在眧月身後笑了笑，伸手託了眧月的腰一把，將眧月託了上去。眧月有些不好意思，再看見顧星眼裏掩不住的笑意后更是臉紅。
“我……我沒上過怎麼高的馬。”顧星也翻身上馬，坐在眧月身後，牽着纜繩。對眧月輕聲說。
“拉着馬，拿着球杆。”眧月一隻手牽着繩，一隻手拿着球杆，顯得有些吃力了。顧星只是在身後扶着眧月，也沒幫忙，“去打地上的球，把球打進那個拱門。”眧月點點頭，輕輕拉着繩子，想讓馬往前走去，可是馬卻一直原地不動，跟她小時候騎過的馬一點都不一樣。顧星輕笑出聲，眧月覺得有些丟臉，猛地一夾馬肚子，打了馬身一下，馬瞬間就往前衝去，停不下來，眧月被嚇的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