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詔書到手了
“殿下!楚王已經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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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露面,早在外頭等候多時的護衛都圍了上前,彙報緊急的情況。
二皇子沒有說話,一路走向乾清宮,剛在白玉階前停下腳步,耳邊便響起了一陣齊整的腳步聲。
他轉身,看向中路的宮門。
身穿銀甲的精兵左手握着大大的盾牌,右手長劍寒光幽幽,折射着夕陽餘暉如血般艷紅。
一道騎馬的身影就在他們中間,馬背上的公子年輕,神色肅穆,被簇圍着,有着君臨天下的帝王氣勢。
看到這樣一幕,二皇子微微一笑。
他的護衛緊張的抽出刀劍,做出隨時攻擊的動作。
而側面也奔來一對身影,是傳達他的命令之後折回的衛馳。
二皇子看得無奈:“不是讓你老實待在家裏?”
“臣跟隨殿下以來,受過殿下無數恩惠,衛家亦如是,臣的良心不允許臣在這個時候棄殿下余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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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馳收執長劍,橫劍在身前,雙眸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大軍,寸步不讓。
二皇子在他身後嘆息一聲,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他不會對我下殺手,讓他過來吧,別做無謂的流血事件。”
“殿下!”
衛馳不知道為何二皇子忽然就鬥志全無,此刻對一路艱難走到這個境地的他倍感心疼。
皇帝從來就沒將這些皇子當成是自己孩子在教導撫養。
二皇子因為太子的關係,自小就得避讓鋒芒,可每日依舊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好不容易眼看可以脫離皇帝和太子掌控離開京城,可皇貴妃死了,慘死在自己的丈夫手裏。
皇貴妃的死,可以說摧毀了二皇子的所有計劃,以及希望。
所以二皇子說他想反了這天的時候,衛馳毫不猶豫跪地稱臣。
可惜天意弄人,最終還是要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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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聽出他殿下二字裏包涵的心痛,只是淡然地笑:“衛馳,我最後對你下一次令,退開。楚王如何說,你便如何做。”
衛馳臉色慘白。
手裏的劍卻被二皇子繞上前,被他將指頭一根一根掰開,收繳了。
“帶你們的主子站到後邊去。”二皇子朝衛家的護衛點了點下巴。
馬背上的朱翊楚將這一幕全收在眼底。
這是二皇子投降的舉動。
朱翊楚眯起了眼。
其實早在來到京城外,他就發現連不但守京的五大營沒有來阻攔,進城了,家家戶門緊閉,大街上無一人外出。
他讓前鋒探了幾次,送來的消息都是二皇子吩咐百姓和大臣不許外出,連宮門都沒上鎖,宮中更是連一個禁衛軍都不曾見到。
整座皇城就那麼安安靜靜的,為他進入而等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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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太子與太子妃討回公道!”
領頭的將軍揮臂高呼出列,身後當即分出百人小隊,沖向二皇子。
衛馳想要上前,被自家護衛抱住,眼睜睜看着上前的人直接摘了二皇子的金冠,還將他外袍脫下,只剩下中衣站在這寒冷的風中。
下刻,他瞳孔放大,怒道:“放肆!”
二皇子被朱翊楚的人一腳踹到膝蓋上,整個人踉蹌跪地。
衛馳到底沖了出去,可很快就被人踹倒,狠狠按着肩膀壓在地上。
“楚王!折辱他人,你算個什麼好漢!”
朱翊楚冷眼看着衛馳掙扎。
他早就看衛馳不順眼了,這個男人,每次看向姜微盈的眼神都藏着心思。
自持是世家子弟,也從不將自己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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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也淪為他的階下囚。
朱翊楚冷笑一聲,催促道:“去拿逆臣!”
很快,本就奄奄一息的皇帝就被人抬出了寢宮,身上連被褥都沒有,就那麼丟在朱翊楚腳邊。
皇帝疼得整個人都恍惚,睜眼一看周邊都是刀劍折射的寒光,嚇得張嘴就想要叫喊。
可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喉嚨像破了的風箱,只發出呼嚕呼嚕難以辨認的音節。
“皇叔,只要你現在寫下禪位詔書,我還能饒你一命,讓你安享晚年。不然,就莫怪侄兒要為東宮那場大火有仇報仇了。”
不知是朱翊楚心虛,還是忌憚。
他當了多年的假前皇太孫,從來不曾稱呼過故太子為父親,即便打着報仇的名義,亦是常用東宮或故太子等字眼替代。
他說得多了,時間長了,其他人也不曾覺得怪異。
而在此刻,只有被按着跪下的二皇子無聲扯着唇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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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急得比手畫腳,朱翊楚亦沒有耐心,抬頭看向跪倒在自己跟前的二皇子:“二殿下,近期都是你在監政,想必知道玉璽在哪。”
“自然是知道,還請楚王看在我父皇身體不適的份上,給他一床被子擋擋風。不然楚王殿下還沒等到禪位詔書,他就離世,多有不美。“
“我願意替父皇寫下禪位詔書,並將玉璽交於殿下。”
生死關頭,二皇子不懼不焦躁,每一句話都如同平常的聲調,讓出玉璽與皇位也像是讓出幾顆糖果一般。
朱翊楚臉上的笑頓時僵在臉上,甚至神經質的左右掃視。
他被二皇子的作派嚇着了。
如此簡單的就將皇位拱手相讓,無人把守的京畿,叫朱翊楚想起來就肝膽發寒。
“楚王何必多疑,原本這皇位就不屬於我,你忘記了還有一個皇太孫在?我終歸還是個臣子,何必為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丟了性命。”
二皇子這話極為坦然,朱翊楚卻是升起了被羞辱的怒火。
——因為二皇子的坦然襯托得他想個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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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筆墨來!讓他寫!”
詔書到手,他就是這天下之主,什麼封禹,什麼二皇子,成王敗寇,他們以後才是見不得光的鼠輩!